阮隨心卻執意道:“不養,這不是你送給外公的嗎?幹嘛要我養,我可沒功夫伺候這兩隻。”
她阮隨心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她就適合養那種,隨便投喂下不需要過度伺候的寵物。
很明顯,眼前這兩個小傢伙正是需要伺候的時期。
阮老爺子默默的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啥名堂來。
“確定是虎王?”
“是,外公可看他們眉宇之間。”
倒的確有若隱若現的王字,只是幼崽太小,看不出一點威武的氣勢來。
阮老爺子還是喜歡他的常勝將軍。
“外公只要仔細培養,這兩隻呼一旦成年,絕對不比你那常勝將軍差。”
“太小了。”
“是,所以在這之前,外公可將這兩隻幼崽放身邊養着,待大點了再送去百獸林鍛鍊它們的野性。”
“行吧!”反正,如果以後丫頭也走了,他老人家也沒事幹。
養兩隻無害的幼崽虎,找找樂子吧!
只是,這若真如殷琉璃所說,這兩隻老虎的來歷絕對來頭不小。
那可是一個國家的王族擅養的寵物,也就僅剩的那麼幾隻,哪怕是幼崽也極其尊貴,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弄到手的?
阮老爺子眸光微微暗了暗,卻什麼都沒說。
這小子,本就是一團謎團。
“來人,去拿兩塊生肉來。”
“是,家主。”
當即開始投餵了起來,帶回去養着了。
阮隨心和殷琉璃也一起回了居所。
“殷琉璃,這算你賠償我外公的常勝將軍?”
“也不算,只是覺得,老人家,太孤獨,需要陪伴,爺爺,外公,也有。”
“噗,你不是吧!給你爺爺和外公也送了老虎?”
“沒,爺爺的是一隻,寵物狗,品種很名貴,外公喜淨,送了他一隻波斯貓。”
“好樣的,我家琉璃寶寶都學會孝敬人了。”
“.你教導有方。”
“噗,哈哈哈,殷琉璃,你越來越會說話了知道嗎!”
“做試卷吧!”
“又做試卷。”阮隨心的臉,立刻拉了下來。
殷琉璃拍了拍她的頭道:“乖,我只是想,離開之前,爲你養成良好的學習習慣。”
好吧!
爲了她家殷琉璃的一片苦心,她也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
做試卷,一直做到夜深了,殷琉璃纔回去睡覺。
第二天,也依舊在學習中度過的。
到星期一,阮隨心又帶了很多吃的,去學校了。
而殷琉璃,也面臨最後一天的治療了。
老張頭見他氣色不錯,給他把了把脈,過了良久,眼神揶揄道:“臭小子……讓別動情唸的!”
“……”這都把得出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知道嗎?”
殷琉璃默默的道:“會怎樣?”
“倒也不會怎樣,但我老頭既然那麼說了,就肯定是有道理的,就例如……你寒毒清理完之後,身體會恢復如初,而你正是十八九歲,血氣方剛的年齡,不開先例還好,一開先例了,這之後你又要去京城……憋着吧~!”
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也沒有不明白,加上殷琉璃也不傻,很輕易就聽懂了。
不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
慾望會強烈……媳婦不在身邊而已。
憋着,就憋着吧!
見他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老張頭正色道:“行了,你小子是個能忍的,不會在意這些,今天最後一天,要徹底清理你體內的寒氣,一絲都不剩下,過程,絕對也是有史以來,最難以度過的一次。”
“我受得住。”
“哎,也就你小子啊!什麼都能忍,這要是別人,只怕從一開始就受不住了,老夫也是平生頭一次見,這麼難除去的病根子。”
“有勞張爺爺了。”
“主要是你配合的好啊!”
突然,殷琉璃手機鈴聲響起,他以爲是阮隨心偷偷帶手機去學校,給他打的電話。
那廝近期被王丹妮和阿宿虐狗虐多了,經常會這麼幹。
再加上,今天最後一天了。
估計心裡不捨。
可拿起電話,卻發現並不是阮隨心打的,而是遠在京城的殷老爺子。
他眉頭不由輕輕撅起。
自來孤城後,他爺爺知道他有正事要辦,幾乎都沒聯繫過他。
這會兒,卻突然打電話過來了,那麼,就肯定是有事了。
當即,將電話接起。
就聽見電話那頭,殷老爺子身心疲憊的聲音響起。
“琉璃,你爸爸在回老宅的路上出車禍了,撞得很嚴重,現在正在醫院裡搶救。”
殷琉璃聞言,毫無波瀾。
殷驁出車禍,即便死了,他一點感覺都不會有。
所謂父子親情,早就在阮隨心離開京城的那次,他那一槍打下去,徹底被磨滅個精光,一絲都不剩了。
這之前,多少還是存有一絲念想的,因爲他殷琉璃有了阮隨心,懂愛了。
可以稍微體諒一下,他父親不過是愛上了一個人,願意無條件相信她,哪怕是一朵白蓮花。
卻給他生個孩子的,能體諒他,因爲那個女人,不在意自己。
因爲,他遇到阮隨心之後,懂愛了,哪怕阮隨心再不堪再惡毒,在他眼裡都是最好的。
他覺得殷驁對白翩然也是如此。
可卻並不是,殷驁從頭到尾也只是被白翩然矇在鼓裡了。
在殷驁面前所營造出的一切,都是假象,都只是表面。
只怕殷驁從頭到尾就沒有看清過她的真面目。
好不容易,狐疑了,開始撞到她深夜和殷珏江電話,通話內容還很曖昧,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不敢置信一般的,質問白翩然道:“你居然跟殷珏有牽連?”
白翩然從最初的心虛,到緊張,到最後一臉淡定道:“那是我小叔子,能沒有牽連嗎?”
“深更半夜起來打電話,只是大嫂和小叔子之間的牽連嗎?”
“這不是流光最近和小叔子一起走得近,我打電話問問流光的情況嗎?”
“白翩然,你當我傻嗎?電話白天也可以打!爲何偏要深更半夜趁着我睡覺了打?
好似已經不止一次了,好多次都隱隱約約感覺你半夜從牀上爬起來,過很久纔回去。”
白翩然眸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嘲諷來,心裡壓根就沒拿他當回事。
不過,有他,纔有自己殷夫人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