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驁,太反常了。
這絕對,不是腿不能動了,變殘廢的那種哭泣和痛苦。
還摻雜着別的。
殷驁深吸一口氣道:“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走吧!往後,都離我遠點!”
此刻,他還知道,殷珏和白翩然背叛他的事情,猜測出白翩然一直對付殷琉璃的目的。
殷流光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並不知道,殷珏曾經對厲流香做過的那些事情。
他以爲,殷琉璃不知道這些,會安全一些。
因爲知道他,已經出了車禍,雙腿無任何知覺了。
他想,在自己沒有周全的計劃,去迎接這一切之前,還是不要將殷琉璃,牽扯進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殷琉璃已經足夠強大了。
只要找到,幕後黑手就能想辦法應對。
殷琉璃卻直覺,殷驁知道些什麼。
待繼續開口問。
門外,一道人影閃過。
白翩然眸中精光乍現,嘴角夾帶着一絲委屈走進來道:“驁……你好些了嗎?”
殷驁迅速的回神。
他失憶了,兩年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要,僞裝好。
否則,還會繼續死一次。
神情略有些落寞道:“我…沒事。”
“驁,你嚇死我了,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照顧你的,我們說好了,要一起白頭偕老的……”
說着,就往殷驁懷中撲。
殷驁,強忍着厭惡,一種想吐的感覺。
卻忍住了。
還如同以前一般,安撫的拍打着她的後背,輕哄着。
“我沒事……發泄完,就好了。”
可,天知道,以前殷驁有多迷戀這樣的白翩然,在知道一切真相後,就有多厭惡白翩然。
但。
自作孽,不可活,忍着吧~!
殷琉璃見此,嘴角抽了抽。
還真是,一點都不顧及他啊!
“我走了。”
白翩然立刻起身道:“琉璃不多坐會兒嗎?”
坐着看你們花式虐狗嗎?
要不是覺得殷驁不對勁,他早就走了好嗎!
可白翩然在這裡,他也問不出什麼。
殷驁也不願意說。
還是,安排人盯着吧。
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能知道。
默默的又審視一般的看了一眼殷驁,轉身離開了病房。
他一走,白翩然又窩回殷驁懷中嚶嚶哭泣了,一副很擔心他的樣子。
殷驁,懷中摟着她。
看着殷琉璃離開的背影,心底五穀雜糧。
複雜到了極致。
兒子……
爸爸,不配做你的父親。
眼眶,又開始發紅了。
是夜。
殷驁這一天經歷的事情,他此生,都不會忘記。
殷珏來了。
殷家所有人都離開後,他出現了。
臉上,掛着他的招牌笑容。
隨從,跟了一堆,都守護在病房外。
因爲身份貴重,無論他去哪,都會有人保護安全。
閒雜人等,休想靠近。
就連殷琉璃安排的那些人,都靠近不得。
這一晚,病房裡發生什麼,外面都沒有人知道。
殷珏來的時候,殷驁在白翩然和殷家保姆的服侍下,喝着清淡的湯。
整個人,顯得很平靜。
殷珏眸光微閃,走過去喊了聲:“哥。”
殷驁手上的湯,差點就沒忍住,潑他一臉。
但,硬是忍住了。
聲音平靜道:“來了。”
“嗯……”而後,眸光淡漠的掃了殷家安排照顧殷驁的保姆一眼。
保姆立刻心領神會道:“晚上夫人守夜,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翩然笑道:“好的,去吧!”
保姆就這麼離開了。
病房裡除了雙腿不能動的殷驁,就只剩下殷珏,和白翩然了。
白翩然,心裡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氣氛,很怪異。
誰都沒有開始說話。
殷驁,默默的喝着湯。
殷珏,就站在那裡看着,似,在等着他吃完。
終於,一碗湯,喝完了。
殷驁主動開口道:“最近不忙了?”
殷珏笑道:“再忙,親哥哥醒了,也是要來看看的。”
而後,面色突然一變,看向白翩然道:“過來。”
白翩然略有些懵逼道:“小叔……你要幹嘛?”
殷珏冷笑道:“別裝了,他都知道了。”
白翩然:“……”表示還想裝。
但卻,默默的配合,走到了殷珏身邊。
殷珏聲音冷漠道:“脫衣服!”
白翩然看了一眼,殷驁。
皺眉道:“小叔你……到底想做什麼?”
“別說話,照我說的做。”
殷驁,就那麼眸光冷沉的看着他們,眸中毫無波瀾。
殷珏,知道他,知道了。
那麼,接下來,也只有一死了。
可當白翩然當着他的面,真的配合殷驁的話,將衣服都脫了。
殷珏,當着他的面,對她行不軌之事的時候。
他依舊隱忍不住爆發了。
“殷珏!!你這個禽獸!”
雙眸赤紅,全身的青筋,都暴起了。
白翩然,讓他厭惡,可以不在意這個女人了。
但殷珏,居然當着他的面……這麼做。
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羞辱人的一種方式。
殷驁恨不得,直接背過氣,一死白了了。
眼前的畫面,絕對是他這一輩子,看到最噁心的畫面。
弟弟,和妻子……
看來,以前這種事,他們沒少做過。
看白翩然配合着他,多默契……
殷驁再也忍不住了,剛喝到胃裡的湯,全部都吐了出來。
滿牀,都是。
崩潰的大吼着。
“啊啊啊啊啊!!”
情緒,已經崩潰到了極致。
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若不是腿腳不能動,他早就衝過去,殺了他們。
拼死殷要殺了他們。
這絕對是他這一生,面對的最大的噩夢。
那邊,殷珏全程陰沉着臉,做着自己的事。
白翩然,偶爾還會悶哼幾聲,說句:“珏……你輕點。”
之類的話語。
而後,是無盡的令人遐想連篇的聲音。
這對一個男人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
殷驁撒風了一般,從牀上滾落到地上。
整個人狼狽不堪,想要爬過去,跟他們拼命。
卻,動彈不得。
整個下半身,都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一邊捶地,一遍嘶吼着。
這纔是典型的,痛不欲生啊!
而殷珏,腦子裡卻全都是……厲流香,嫁到殷家的那一日。
新婚之夜。
他爬到他們婚房的陽臺。
聽到的那些聲音。
殷驁……我這輩子嘗試過的痛苦,你也嘗試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