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阮隨心一個閃身,給躲開了。
頂着渾身的痠痛,阮隨心艱難的移動着。
阿羅卻是沒有受傷的,身手看起來要比阮隨心利索很多。
臉上捱了一拳,阮隨心面無表情,沒有悲憤,沒有怒喊。
繼續,迎難而上。
虛脫了,也要將這個叛徒,給殺死。
這種人,早死早超生吧還是!
指間處的道刀片,毫不留情劃花了阿羅的臉。
你揍老子一拳,老子就給你毀一道容。
阿羅氣得大叫道:“賤人!”
“滾滾滾,老子不想跟你多說一句,殺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老子亡!橙心,記住……不是我的錯!她不死,就是我們這裡所有人死了。”
橙心趴在地上,聲音哽咽道:“求主人,留一個全屍!”
她會帶回去,安葬了。
終歸,是妹妹啊!
小時候那麼可愛,和她一起經歷那麼多。
後悔,自己什麼都頂在頭上,溺愛了她。
悔啊……
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阮隨心表示:“全屍沒問題!”
分屍她還嫌手髒呢!
阿羅叫囂一般的大吼道:“你們纔會死!絕不給你們留全屍。”
簡直不要太惡毒。
阮隨心心底冷笑,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子,那麼好的姐姐,不知道珍惜。
嫉妒,已經矇蔽到她的理智了。
阿羅說完,速度更快的朝着阮隨心攻擊着,只想,給速戰速決了。
而阮隨心,也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支撐不就了。
索性,全身最後僅剩的體力,全部都凝住在一起,飛起來一個迴旋踢,給阿羅整個人踢倒在地。
整個人,也重重的摔到地上了。
尼瑪這種得不償失的招式,也就這會兒關鍵時刻,能起到作用了。
摔在地上,再痛也要爬起來。
也要朝着阿羅撲過去,阿羅整個被踢得頭暈目眩的,還未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掐到她脖子上。
很用力的,掐着。
既然是全屍……那麼就不給她脖子上開個口子了。
阿羅緩過勁來,劇烈的針扎着,卻已經沒什麼卵用了。
阮隨心下了死力氣的去掐,原來掐人是這種感覺……
一條小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種感覺,真爽。
難怪,黑執事那麼喜歡掐人脖子……那種,掌控人生死的人覺,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強。
因爲,手裡捏着的就好似是一直螞蚱一般。
想掐死就掐死,不想掐死就不掐死。
阿羅,雙眼都開始翻白眼了。
阮隨心突然開口道:“橙心……最後問你一句。”
橙心頭也不擡道:“殺!”
活着繼續作死,只會死更慘……
要是阿野這會兒是清醒的,阿羅早被撕成兩半了。
“好。”
最後一口氣,給阿羅了了。
整個,翻着白眼,軟倒在地面上。
阮隨心覺得自己算是幫殷琉璃清理門戶了。
從她身上爬下來,自己也躺倒在地上,整個人徹底的陷入了虛脫。
卻還不忘問他們道:“芙蕖……你腿怎麼樣?斷了嗎?”
芙蕖臉色扭曲道:“斷了……”
其實沒斷。
阮隨心苦笑道:“對不起……我該早點爬起來的。”
“即便如此,我也要開口護你一護,否則殷琉璃回去鐵定得治我一個護主不利的罪名!”
“他不會的……他跟你那麼要好。”
“卻不及你一根毫毛……”
“那自然……橙心,別哭……對於有的人,死,其實是一種解脫。”
橙心聲音哽咽道:“主人已經手下留情了,橙心知足了。”
“你剛剛撞吐血了……沒事吧!”
“沒事……主要是氣急攻心了,我沒想過,她會有一天,這麼對我……”
“無妨,都結束了,以後會有你新的人生,不要,拘泥於過去,多想想未來……”
“是,主人……餘生,請多多指教!”往後,就跟着她了。
這個殺了她親妹妹的人,卻是爲了保全他們所有人。
誰都看得出,她早就虛脫了,卻還能繼續支撐着,將所有危機都解除。
阮隨心聲音開始變得有些虛弱道:“嗯……我好累,好累……我先睡一會兒,沒力氣動了。”
芙蕖皺眉道:“阮奇葩,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累了。”
“流光,你還有力氣嗎?”
殷流光支撐着從地上爬起來道:“師傅……我還可以動。”
“給她,搬乾草上去睡……地上太涼,會生病。”
“好。”
橙心也開口道:“裡間,牆壁上有塊獸皮,給她蓋上吧。”
紫心支撐着也從地上爬起來道:“橙心……藥呢?阿野,還沒上藥……傷口若等到明天,可能會被感染。”
橙心苦笑道:“我這裡只有一點,消毒的藥水。”
“那先消毒吧……”
“你敢給他上藥嗎?他若是醒了,殺了你怎麼辦?”
“沒事……我試試,我們一起並肩作戰過,他應該不會殺我……主人說,一定要保全阿野,我們已經沒人了,都死光了,阿野是我們接下來在這裡,生命的保障。”
橙心苦笑道:“主人想問題,總能比我們更通透……不愧,是殿主的女人。”
將藥,遞給了紫心,紫心舉步艱難的朝着阿野走去。
全都受傷了,但這藥,只能給阿野用,必須保全他。
他一個人,可以頂很多戰力。
將阿野的衣服解開,身上琳琅滿目的全都是刀傷。
而阿野整個人,由於失血過多,昏迷了一般,一動不動的靠在那裡,閉着眼睛。
這讓紫心不由鬆了口氣,拿着消毒藥水,慢慢的給他身上的傷口,消毒。
卻,傷口還沒消毒完,藥水就用完了。
紫心不由苦笑,接下來,恐怕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安靜的山洞裡,被點燃起一團火。
整個山洞裡,要顯得暖和了許多。
紫心和橙心,默默的靠坐在地上,了無睡意。
芙蕖腿疼,更是睡不着。
雖然沒斷,但被那麼砸一下,絕對也砸出點毛病來了,骨裂之類的,都有可能。
但這裡沒有醫院,甚至藥物都是稀缺的。
默默的在心裡嘆了口氣,繼續忍着痛意,享受着這一刻,沒有危機的寧靜。起碼,都還活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