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正疑惑着,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她立馬接起。
“喂殷琉璃,你大清早的去哪裡了?”
幾乎電話號碼都沒看,就以爲是殷琉璃的。
卻並不是。
電話是殷老爺子打來的。
殷夫人不知道從哪打聽來,殷流光的傷是凌南喊他出教室,去後山約戰才被打斷腿的。
大清早的,就和殷驁一起去了凌家要人。
凌南打電話跟他表哥求救,殷琉璃才早早的趕過去了。
那時候,阮隨心還在沉睡中。
他沒有吵醒她。
而殷老爺子的電話,完全是想讓她過去救場的。
殷老爺子此生最怕的事情,就是殷琉璃和殷驁這對父子倆兵戎相對了。
真要打起來了,感覺殷家百年臉面要毀於一旦了。
父子打架,簡直不要太丟人好嗎!
“丫頭,是我!”
阮隨心將手機拿在手中喵了一眼,居然是殷老爺子。
她立刻道:“爺爺,怎麼了?是不是出事兒了?”
殷老爺子將情況說了一遍,阮隨心立刻心驚道:“我的天,殷琉璃這一去,還不得跟殷渣渣打起來啊!”
“所以……”
“關鍵時刻還是得我出馬,對嗎?”
“……”對!
但能不說得那麼得瑟嗎!
“爺爺你放心,這事兒我保準給你解決了。”
殷老爺子:“……”怎麼感覺她的解決,是要將他兒子和兒媳婦一網打盡呢?
掛斷電話,殷老爺子心裡始終不安。
這種情況,他是不好出面的。
畢竟是兒子亡妻妹妹的家裡。
他兒子可以爲了兒子不要臉的打上門去要人,他卻辦不到。
而凌家,雖然也是京城望族,但只能算是個二流世家,跟顧家差不多。
自然不會是殷家的對手。
殷琉璃到的時候,殷驁帶來的人,已經要去強行帶走凌南了。
他直接冷呵一聲道:“誰敢動!”
殷驁的人,立刻猶豫了,紛紛看向他。
等待着他指示。
凌南的媽媽,凌夫人看到殷琉璃,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對這個曾經逼死她姐姐的姐夫,她向來是又怕又恨的。
卻很少接觸到。
對於他完全不顧死去姐姐的情面,衝上家門要人的做法,她簡直寒心到了極致。
“琉璃……”
“小姨。”
“表哥!”凌南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嗯,去上學。”殷琉璃聲音淡淡道。
“表哥我……”
“沒事,照常上學。”
“好。”這一刻,凌南的心是安的。
有表哥在,他似乎可以不懼一切!
揹着書包,挑釁一般的看了一眼殷驁和白翩然,他直接道:“殷流光的腿就是小爺我打斷的!怎麼着吧!”
然後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揹着書包溜了。
殷驁臉色陰沉道:“抓起來!“
“誰敢動!”
父子倆早就是水火不容,而此刻,更是因爲殷流光這事兒,加深了成見。
白翩然適時的開口道:“琉璃,你騙我們作什麼?你的腿根本就沒事!”
“那又如何?”
“那出車禍的事,是不是也是你扮可憐,騙人的?”
“……”殷琉璃表示不想理他。
對於白翩然的演技,他見過太多,已經麻木了。
眸中,只有濃濃的厭惡感。
白翩然就喜歡對付他這樣的人,隨便你怎麼說,他都一概不理。
讓人會覺得他默認了。
白翩然一臉委屈的看着殷驁道:“驁……我估摸着就是琉璃故意說腿也被打斷了,凌南打斷流光的腿,是在給他報仇!到時候爸他老人家,也不會怪罪下來。”
下一刻,殷驁陰冷至極的眸光,就如同一道冰刀子一般,射入殷琉璃的身上。
殷琉璃同樣陰沉着眸子,與他對視,嘴巴里只吐出一句:“滾!”
這就是他們父子之間的相處方式,簡直跟仇人一般!
白翩然眸中閃過一抹冷笑,繼續煽風點火道:“琉璃,他好歹是你的爸爸,你怎麼能讓他滾呢!”
殷琉璃卻說:“你也滾!”
白翩然:“……”
看。
還是殷琉璃這樣的人好欺負。
你怎麼激怒他,他都只有一個字。
滾。
沒有多餘的話說。
不像阮隨心那賤人,什麼計謀話語還沒開始,就被她打亂了。
她很好奇殷琉璃這次來爲什麼沒帶着阮隨心。
她也很認定,這件事很有可能是阮隨心做的。
但她現在……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纔會破而求其次,來找凌家麻煩的。
逮着一個是一個,只要是殷琉璃身邊的,能夠幫助他的人,解決掉一個是一個。
凌南如果因爲是殷琉璃的表弟,受了傷……那麼!
以後凌家還敢繼續站在殷琉璃的背後嗎?
成爲他的後臺之一?
沒錯,殷琉璃現在最大的後臺除了殷老爺子之外,還有他外公家,厲家!
厲流香的孃家。
同是京城歷史悠久的豪門大族。
卻是極其低調的一個家族。
很早的時候,和殷家關係相當的不錯。
但就在出了厲流香這個悲劇以後,兩家就直接老死不相往來了!
殷琉璃能夠順利的活到這麼大,除了殷老爺子暗中保護,還有厲家明着相護。
有厲家的威勢在,很多時候白翩然都不敢明目張膽的來。
只敢背地裡玩陰的。
給殷琉璃下寒毒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那些都是她所謂的懷柔政策。
她眸中劃過一抹冷意道:“琉璃,就算凌南是你的表弟,你想護着他,但流光也是你弟弟!你不能偏袒!”
“滾!”
“驁……”
“殷琉璃!”
白蓮花在一旁煽風點火。
父子倆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滾不滾?”
殷琉璃簡直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們多說。
以前也只想眼不見爲淨。
一羣不在意的人而已。
殷驁眸光冷冷道:“你別以爲有你爺爺護着你,我就不能對你如何了!殷琉璃,再如何我都是你父親!”
“我承認了嗎?”
“你體內流淌的是老子的血液!”
“要我放出來還給你嗎?”
“你真有種,你就放!”
下一刻,一道充滿威嚴的嗓音,在凌家大門口響起:“誰敢讓我外孫放血!”
隨即,衆人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苟,身上穿着唐裝的老人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