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慕容,已經放下所有的高傲,直接給她跪下了。
“爸爸……我們不要任何人做我們的爸爸,只要你,求求你了,別不要我們了。”
所以阮隨心讓顧慕寧將白珂帶走,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特麼的已經夠可憐了,還要繼續留下來被這兩神志不清的貨,給戳心麼?
顧慕容見求顧崢已經沒用了,直接爬到顧老爺子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爺爺,從小到大你都是最疼愛我們的,求你了……我們只想做顧家的孫女,不想給別人當女兒,沒有血緣關係,養女也行啊……反正以後我們都是要出嫁的,也養不了幾年了,求求您別不要我們了。”
顧慕雲也走過來跪下道:“是啊,爺爺……我們以後不需要顧家的任何嫁妝,只要顧家小姐的身份就可以了,姐姐以後還可以嫁到殷家去……會給顧家帶來無限光榮的,爺爺……”
顧老爺子再也忍不住了,幾乎是咆哮出聲:“閉嘴!我顧家百年基業,需要嫁女兒到殷家,換來光榮嗎?我老頭子今日算是見識了!果然!血脈纔是最重要的,不是我顧家血脈,就不像我顧家人!”
“可是爺爺……我們那麼多年的祖孫情,可是做不得假的啊!求求你了……不要趕我們走。”
顧老爺子已經無力吐槽了。
感情,自然是有的。
但大多數,是對她們的失望。
如果僅僅只是沒有血脈關係,她們都是好的話,以後還能將這份祖孫情延續下去。
畢竟這個世界上,很多感情並不是需要血脈牽連纔會有的。
可看看這兩個,一個是奔着顧家的權勢,求他留下她們。
一個是看中顧家和殷家的聯姻……還在做夢想嫁進殷家。
家族對她們而言,也就這點用處了嗎?
這樣的人,還留着做什麼?
顧老爺子已經想眼不見爲淨了。
默默的將視線落到,還在腦子裡不停清算白珂有多少財產多少錢的顧夫人身上。
若是衆人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要罵,奇葩!
這纔是最大的一個奇葩!
服!
表示全服!
可一個人心裡想什麼,從面上是看不出來的。
顧老爺子見她還在恍神中,皺着眉頭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顧夫人回過神來,立刻道:“爸,什麼事?”
“帶着你的兩個女兒,離開吧……顧家那套房子,以後歸你們了,額外,我顧家再給你們一些補償,算是了了這麼些年的情分!”
顧夫人腦子裡轉的飛快,也不得不說,她是個會看形勢的人。
已經回不到從前了,那麼就將眼下的利益爭取到最大。
兩個女兒都這麼懇求了,顧家人卻已經都不稀罕他們了。
那也是沒轍了。
拿些補償,還有房子在……還有那些原有的財產。
只不過……
特麼的大頭全部都被阮隨心那小賤人給坑走了。
以前就算了,現在哪裡還肯甘心。
她不動聲色的走到阮隨心身前道:“隨心……竟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那你以前坑阿姨的那些錢,對你而言,已經沒有意義了,能還給阿姨嗎?那些都是阿姨的嫁妝,以後沒了顧家,阿姨就剩這麼點安生之本,去養我的三個女兒了。”
阮隨心嘴角直抽抽道:“別說那麼可憐!那可是白珂,娛樂圈龍頭老大,會養不起自己的老婆孩子嗎?不過你的錢,對我而言也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了,就盡數還給你吧!”
顧夫人心底一喜道:“隨心,謝謝你……那我帶慕容和慕雲先離開了。”
顧慕雲一聽她親爹是娛樂圈龍頭老大,不差錢,奇蹟般的居然安靜了下來。
也只有顧慕容還在那裡哭訴,苦苦哀求。
因爲……是真心捨不得和殷琉璃的那門親事啊!
都已經快成爲她的執念了……
卻就這麼被媽媽和妹妹給擡走了。
顧慕雲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非常精闢的話。
“趕緊走吧!去新爸爸那裡刷新好感度吧!再不回頭,新爸爸都要沒了……”
衆人表示紛紛無語。
眼看着一場鬧劇結束了,阮隨心被顧崢拍了拍腦門子。
而後對她說道:“丫頭,剩下的事兒交給你完成吧……爸爸已經盡力了,只求你媽媽還在約好的地方等着我。”
“去吧!謝謝你……我的爸爸。”
顧崢心底一陣酸澀,終於承認了他這個爸爸了。
給了她一個充滿父愛的擁抱,而後他轉身離去。
顧老爺子喊都喊不住。
誰也阻止不了,顧崢去見阮意的決心。
雖然很有可能已經泡湯了,她人已經走了,可他還是會去。
他們約好的地方是江邊……
顧崢去的時候,那裡已經沒人了。
卻不願離開,一個人背影孤寂的站在那裡,望着茫茫大江……
一直到天黑了,都捨不得離開。
期待奇蹟會出現。
而阮隨心這邊,在他離開之後,挑眉看向顧老爺子道:“顧老頭兒,很抱歉,在你生日上送你這份大禮……”
顧老爺子苦笑道:“丫頭,我只剩下你一個孫女兒了,你還是不願意認爺爺嗎?”
“認不認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反正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就成。”
“那你承諾爺爺的小禮呢?”
就聽阮隨心道:“擡上來!”
立刻就有保鏢大叔們將提前準備好的裝備,擡上來宴會大廳的舞臺。
琴棋書畫……非常全面。
阮隨心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後走上舞臺,對着所有人行了一禮。
而後朗聲道:“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顧家參加顧老頭兒的生日宴,之前的事兒,跟大家說一聲抱歉,現在我想送我還未承認的親人,一份永生難忘的禮物……”
“我送走了他老人家的三個後代,現在還他老人家一個能頂那三個的後代,希望他心裡不要怪我,反以我爲榮!”
這一刻,她就像是閃閃發亮的金子一般,閃瞎了一大片人的眼睛。
她就那麼穿着現代禮服,跪坐在古琴邊上。
擡手就彈奏起了曲調……
衆人都不自覺的沉侵在她的琴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