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就直接開幹了。
哪怕,那些人都帶着傢伙,阮隨心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陳亮都快被她渾身所散發的殺氣和那勇猛利落的身手,給驚得體無完膚了。
就好似在,電視劇裡的黑幫大姐大一般。
太威猛了。
都快開始冒星星眼了。
就連那偷偷跟來的班主任老師,看到這一幕,都默默的放下了,手機。
本來想打電話報警的,可看那孩子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直接衝上去幹上了。
再看看吧。
事實上,在孤城這幫派橫行的地方,警察還真起不到什麼作用。
治標不治本。
而阮家,阮老爺子收到消息,被告知阮隨心在打架。
畫面很血腥。
雙眸不由微微眯起道:“殷家那小子,第二階段完事兒了沒?”
管家爺爺立刻道:“今天就是第二階段的治療了,已經都差不多了,這個點,估計都出來了。”
“很好!帶他去瞧瞧那丫頭的真面目,最好能夠知難而退!”
管家爺爺苦笑道:“家主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可老奴覺得,應該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何以見得?”
“那麼深的執念,哪能是因爲打個架就能消除的?”
“起碼也給點膈應,讓那小子不識擡舉!”
“咳咳……家主,你這是被那小子給氣得夠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吧!行,老奴這就安排人去辦。”
“正好沒事,跟着去看看去!”
“家主也有閒得無聊,主動找樂子的時候。”管家爺爺都快被笑死了,卻忍住一本正經的說完這句話。
阮老爺子挑眉道:“沒事找找樂子,很平常的事情,怎麼到我頭上來,就覺得很奇怪呢?”
“那是因爲家主平日裡都太正經了。”
“之前,跟現在不一樣,我老頭子倒是要看看,那丫頭和這小子,到底是什麼樣一種狀況!那小子的話,我不服氣!”
明明是他的血親,到了那小子那裡,似乎跟他比較親一般。
他不服!
管家爺爺哭下不得道:“果然應了那句老話,人老了就是老小孩啊!”
阮老爺子朝着他瞪了一眼,管家爺爺立刻不說話了,着手去辦。
很快,殷琉璃就被安排着,送出了阮家。
阮家送他回去的奴僕居然還主動問道:“要去小小姐那兒嗎?”
殷琉璃淡淡道:“不去。”
我去!
你不去我的任務怎麼完成啊!
他默默的看了殷琉璃一眼道:“那個……殷少爺,其實……你可以去一去的。”
殷琉璃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有安排?”
那奴僕沒有吭聲,似乎默認了一般。
殷琉璃便道:“那就去吧。”
沒有人,比他更想見她。
可是纔剛出來,他不能……
阮老爺子心裡已經對他存了芥蒂,他不可以再給她帶來任何麻煩了。
明天去學校就可以看到。
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被安排去城堡裡,和他們一起居住的事情。
因爲阮老爺子的戲還沒看完,估計還沒來得及安排呢!
車,直接開到了阮隨心打架的那條巷子外頭。
奴僕朝着裡頭指了指道:“就在裡面!”
殷琉璃從車上下來,遠遠的就聽見裡頭打鬥的聲音,眉頭不由輕輕崛起。
不遠處,已經找了一個好視覺的偷窺好地方的阮老爺子,看着他的表情。
不由挑了挑眉。
看。
果然還是嫌棄了。
就見殷琉璃朝着巷子裡走了進去。
而阮隨心,這一架,都打了快兩個小時了。
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頭髮都散亂了,額上上是汗珠子,臉上跟花貓似的。
就連阮老爺子看了都不忍直視了。
都快嫌棄死了。
果然這丫頭依舊死性不改,玩什麼不好,就喜歡打架鬥毆。
毛病!
殷琉璃來的時候,這場戰爭已經快到尾聲了。
胖丫和瘦丫在一旁數數道:“第四十六個!第四十七個!第四十八個!隨心,堅持住!還差三個,你就能破紀錄了!”
上次殷琉璃那羣保鏢是將近五十個人。
這會兒阮隨心爲了破紀錄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手上拿着把砍刀,唰唰唰的砍出去,一刀砍傷一個。
滿地的都是血污和被她砍傷的的人,哀嚎聲傳遍了整個小巷子。
阮老爺子別有興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管家爺爺感覺腦子都大了。
小小姐!
請問你家是混黑道的嗎?這麼牛?
你家要是混黑道的,你就真給家族長臉了。
可你家不是啊!
默默的掃了一眼家主的臉色,倒是沒有要發怒的跡象。
反倒是還有幾分興致的樣子。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殷琉璃站在戰場的邊緣,默默的看着發了瘋一般砍人的阮隨心。
臉上似乎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但。
他並沒有加入戰場。
只是那麼默默的站在那裡看着。
可無論是阮老爺子和管家爺爺都知道,他是會武的。
那天闖阮家的時候,不止會打架,還隨身攜帶着槍支呢!
可這會兒,爲何不前去英雄救美。
那是因爲,殷琉璃聽見了胖丫和瘦丫數數的聲音。
雖然不想相信,但卻依舊猜到了阮隨心是在幹嘛。
嘴角抽搐了好一會兒,忍住沒有上前去幫忙。
怕壞了她的計劃。
隨着胖丫瘦丫大喊着:“第五十一個,第五十二個!哇!隨心,別打了,你已經破紀錄了!”
阮隨心聞言,一口氣鬆懈下來,差點沒有癱軟在地上。
惡狠狠的對着那剩下的幾個,吼了聲:“滾!”
那些人立刻不敢再打了。
因爲……沒看到都多少人倒下了嗎?
之前是想跑的來着,可這貨跟失心瘋了似的,完全都不被她放過啊!
你敢跑,她就追着你打。
你差點就跑遠了,她就激怒了,說你沒種,是懦夫。
激怒了回來繼續接着打。
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人。
太可怕了。
那砍起人來,不要命的招式,完全不比他們這些混混們差啊!
地上那些受了傷的,但都沒有傷到要害的小混混們,聽到這一聲滾,就如同被釋放了一般。
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相互攙扶着落荒而逃。
剩下那幾個還沒倒下的,惡狠狠的瞪了阮隨心一眼道:“你,哪條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