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嗚嗚嗚!”
“妹妹,咱不哭,啊?”
屋裡的王懷慎,聽了蘇曼的話,便止住哭,不能逆轉的事實,他必須接受,他給陳瑤擦了淚,拉着陳瑤走到裡間。
“妹妹,來,這個我都送你!”
“嗚嗚!”
“這個‘大黃’,你要好生養着,這傢伙多厲害啊,它曾殺了多少敵人啊?妹妹,你看!”
過了一會,聽不到裡面的哭聲了。
“哥哥,你都送給我,那你呢?”
“我還會有的,我再去捉呀!妹妹,這個九連環你帶着吧。”
叮叮噹噹的聲音。
“哥哥,這個給你!”
“妹妹,這是你的長命鎖,我不能要。”
“讓你拿就拿着,囉嗦什麼呀,我就這麼一個珍貴的東西,以後想我了,看到它,就跟看到我一樣,拿着!”
“妹妹,這長命鎖哥哥真不能要啊,哥?”
“你不拿?這些我都不要了,我生氣了!”
“好好好,妹妹,你看呀,你看我都戴上了,你看,這不是?!”
過了一會,陳瑤又開始哭,王懷慎在哄。
“嗚嗚,哥哥,以後你會來京城看我嗎?”
“會的,妹妹,咱不哭,以後到了後宮,若是有誰敢欺負你,你讓姑姑,給我們家飛鴿傳書,我一定去找他(她)算賬!”
“嗚嗚!”
“妹妹,不哭了,再哭,讓珠兒看到了,又要笑話你了!”
“嗚嗚!”
“妹妹,咱不哭了,啊?我告訴你個秘密,以前我說珠兒跟你一樣漂亮,我是騙她的,其實她哪有你漂亮?不哭,再哭就沒珠兒好看了!”
外面的王珠,先還在老太太那裡椅着,聽了王懷慎的話,怒了。
“王懷慎,你給我出來!”王珠吼道。
裡面沒了動靜。
“王懷慎,聽到沒有?你給出來,你倒是給我說清楚,誰漂亮?”
“珠兒,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老太太阻止珠兒,那珠兒梗着脖子,心裡不服。
衆人掛着淚,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又搞笑了。
王懷慎拉着陳瑤,從屋裡出來,對着下面的王珠直擠眼,見王珠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好在沒爲難他。
“荷花,荷花!”王懷慎喊道。
“二爺!”荷花從人羣裡出來。
“去,把我送妹妹的那些東西,都裝到車上去,要小心點!”
“哎!”荷花答應着。
蘇曼過來,跟在他們的後面,向外面走去。
一路上,那王懷慎與陳瑤的嘴,一直就沒有停過。
蘇曼與衆人的話別,要簡單的多,跟周媽菱花桂花的話,早已說完,小翠等人送她的禮,也早已裝車上了。
蘇曼小翠送了陳瑤上車,迴轉身,看着衆人,陽光朗照。
蘇曼沒再說話,向衆人道了個萬福,轉身上了車。
此刻,那天空忽然壓來一陣烏雲,遮住了太陽,不一會,便狂風捲起,老太太等忙地回到內府。
“這天,怎麼說變就變了呀?”大太太看着外面道。
“變天了,天要變了!”老太太說了句,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便是一場瓢潑大雨。
王昕慧回宮,按禮節,李矩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到城門外恭候。問安畢,一行車馬進了城,進了宮,落座。
欽差大臣回覆完,蘇曼帶着陳瑤,給李矩行禮。
“小女子陳瑤,給皇上請安,祝吾皇萬歲萬萬歲!”
“唔!”李矩坐在上首,王昕慧坐在側邊,文武百官分立兩旁。
“平身!”李矩道。
陳瑤從地上起來,蘇曼跟着站在一旁。
“蘇曼,朕讓瑤瑤住後宮,你以爲如何?”
“回皇上,小姐住哪裡,不是奴婢能決定的,這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讓住哪,我們便住哪!”
“唔!”李矩道:“瑤瑤,你以爲如何?”
李矩想做出一種慈祥的樣子,說話便面面俱到。沒想到陳瑤卻道。
“皇上,住在後宮,民女以爲不可!”
李矩坐在那裡,眉梢一挑,嗯?民女?但是一想,陳瑤說的似乎有道理,自從東王被殺,後被安葬,但是也沒賜東王這對子女的名號啊?不過,又怎麼賜?陳瑀還在南國。陳瑤這孩子,沒說自己的罪女已經不錯了,就這個話題,李矩不想說下去,敏感,尷尬。
“住在後宮,有太后以及皇后衆妃照應,有何不可?”李矩笑着,他看着陳瑤,倒要聽聽她就這個問題怎麼個答案。
“皇上,民女以爲自己就是個麻煩!”陳瑤頓了一下,看着上面的李矩和王昕慧,見他們詫異的表情,陳瑤此刻揣度,大臣們也一定是這個表情,於是道:“民女自南王收留,五年來,民女給鎮南王府添了很多麻煩,民女以爲,這次民女來京,一定是南王爺厭煩,不願意再收留民女,所以。”
李矩愕然,她怎麼會這麼想?難道這真是她的想法?
這是一個孩子的想法,仔細想想,是有道理的,陳瑤壓根兒就不想離開鎮南王府,她最後的哭,最後與王懷慎的所作所爲,大夥都心知肚明,南疆那邊,早有人把這當趣事,傳書與李矩了。
“說下去!所以什麼?”李矩微笑着,他要聽完這個孩子內心是怎麼想的。
“所以民女以爲,民女住在後宮,一定會給後宮帶來麻煩,民女這麼說並非空噱來風,就民女瞭解,在不久前,曾有人夜闖鎮南王府,有人說他們是我哥和南國公主,他們中了埋伏,看看他們兩就要被生擒,沒想到,這個時候,有七女子從天而降,救走了他們,真是令人懊惱!”
“嗯?”李矩的思維再次被陳瑤帶跑,他沒想到,這個事她會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飛燕說的?不能呀?!蘇曼說的?也不會呀?!飛燕知道了該不會說纔是,她可是太后的人,而蘇曼,她又是怎麼知道的?她那時應該被關押起來的。
“懊惱?怎麼個懊惱法,不妨說來讓朕聽聽!”
“皇上!民女以爲,要不是那七個女子,哥哥就會被生擒,想當初,我們一起逃出東王府,東躲西藏,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去南方,請求鎮南王爺收留我們。只可惜那會子跟哥哥走散,否則的話,哥哥怎麼會到南國呢?民女以爲,哥哥一定是走投無路,無法藏身,加上嶽簫叔叔瞎忽悠,自己想升官發財,才把我哥帶去南國,若是哥哥跟我在一起的話,民女一定會奉勸哥哥,便是死,咱也不去那個鬼地方,這可是離經那個叛,叛啥來着?”
陳瑤想不起來,回頭看着蘇曼,蘇曼一愣,忙道。
“叛道!”
“叛道?不對,比這嚴重多了,應該是叛國,對,就是叛國。皇上,哥哥這是離經叛國呀,他雖然跟我一樣,那時還是個孩子,但是我們要不是走散,一直再一起,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他去的,皇上,您還不知道,哥哥可疼我啦,我只要哭,一直哭,哥哥就不會去南國的!”
什麼意思?王昕慧愣神,羣臣愣神,那李矩,更是一臉蒙圈,他張大嘴,心裡想,這孩子,是在控訴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