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通知隨行的醫護人員,讓他們幫夫人治療,快。
幾乎是蕭乾乾手剛垂下,薄靳修便大聲吼了出來。
一路隨行的醫護人員立馬從薄靳修手中接過蕭乾乾,隨後將她放到救護車上面,往醫院趕去。
送葬隊伍散了之後,另外一個身穿黑色西裝,胸口處插着一朵百花的男人出現了。
是陸澈。
有意躲了蕭乾乾很多天的陸澈。
他一直說服自己忘了蕭乾乾,畢竟她已經是自己的表嫂了。
但是,當聽到蕭百朝的死訊,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過來。
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她傷心難過,他卻只能躲在暗處,不敢上前一步。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他還是那個穿白襯衣坐在圖書館裡面看書的學霸,而她依舊還是那個偷偷給他寫情書給他送好吃的,敢愛敢恨的女生。
陸澈緩緩彎下腰,將手中的一束菊.花給放在墓碑之前。
蕭百朝下葬之後,蕭乾乾在醫院裡面昏迷了三天三夜。
這件事情不僅驚動了薄淑芬和陸清逸,就連素來看蕭乾乾不順眼的陸宏鶴,也在她昏迷的時候,來探望了她幾次。
等到蕭乾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下午。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薄靳修站在她面前。
男人非常憔悴,眼瞼出青灰一片,眼睛裡面滿是血絲,就連下巴處,也長出了些許鬍渣。
但即便是如此,依舊擋不住男人渾身上下的誘惑。
如果說穿戴整齊的薄靳修是傲嬌腹黑鬼畜男,那麼此刻的薄靳修,便是那得到萬里江山,雄霸天下的帝梟。
大叔,我沒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恢復過來的。
像是害怕薄靳修會擔心一樣,蕭乾乾率先開口。
薄靳修喉結上下翻涌,最終,還是將所有的話,都嚥了下去。
他像是往常一樣,揉了揉蕭乾乾的頭髮。
天知道他多想小東西醒來,就和他吵和他鬧,質問他爲什麼沒有救蕭百朝。
如果是這樣,他還有法子去治她。
但如今,她乖巧懂事,處處爲他着想,他心裡面憋着一股子悶氣,卻該死的不知道要怎麼發泄。
他是冷血無情的陸薄靳修,對於蕭百朝,如果不是看在小東西的情分上,根本就不會爲他做任何事情。
這個男人,沒死之前,就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小傢伙。
死了以後,還如此折磨着她。
早知道他會如此愛她,當初就應該早一點遇見她,然後讓她和蕭家,斷絕所有關係。
想哭就哭出來吧。薄靳修開口道。
蕭乾乾表情一滯,對着薄靳修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大叔,我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薄靳修真想一把將這小隻掐死,明明都傷心得暈了三天,還說自己沒事!
該打該打該打!
就在薄靳修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病房門突然間就被推開。
門外,站着的是消失了好幾天的楊素青蕭之彤母女倆。
蕭百朝的死,不僅沒有給她們帶來任何的情緒,看着她們的臉色紅潤,蕭乾乾一度覺得,她們應該是去國外度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