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倩雲眸色微深了一下,應了一句:“嗯,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說罷,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凝聚了起來,看起來絕冷而充滿了殺氣。
她經歷了大事小事,什麼都經歷過。
本以爲在赫特伯爵被唐訣扳倒後,也許正如阿訣所說的那樣,伯爵是錯的,不要帶着斯圖亞特王室走人情冷漠中走向滅亡。
她漸漸的接受了唐訣的想法,也以爲一切都會平定下來的時候,凌幕城卻出獄了。
一個讓世界都爲之驚恐的男人,凌幕城!
她不應該跟這樣的男人有任何交集纔是,偏偏因爲自己當年的野心在作祟。
爲了得到赫特伯爵的認同,爲了成爲他心裡最優秀的繼承人,她跟凌幕城有了第一次的合作。
本來這樣的合作會一直持續下去,直至她繼承了斯圖亞特王室。
期間,她卻遇到了唐木擎,深陷愛河的她,內心的野心一點點的被抽離了,漸漸的被愛給佔據了內心。
可是,跟凌幕城的合作,不是她單方面想要中斷就可以中斷的,一入其中便深似海。
她如楊月茹那樣想要擺脫了凌幕城,想要徹底的擺脫這個陰魂不散的恐怖分子。
後來,凌幕城便在楊月茹的舉報下鋃鐺入獄,被判了無期徒刑,將永遠的無法從監獄裡出來,也永遠不再有自由身。
這對於蘇倩雲來說是好消息,那一顆不安的心,這也就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想到這裡,當年的事好像還歷歷在目,眸子裡也越發的不平靜起來。
而遠遠愉快的追逐的兩個小傢伙,看到蘇倩雲後,停了下來,朝着她揮揮手,“奶奶……”
蘇倩雲漸漸散去的不聚焦的眸子,又一點點的聚攏了起來,然後將眸子裡不安的冷色都隱藏了回去,流露出來的是和藹的氣息。
“你們在玩什麼呀?”蘇倩雲軟了語氣,親和的說。
面對兩個可愛的小傢伙,她沒有對唐訣的時候一種嚴肅的語氣,也沒有對慕安安的時候那種排斥的語氣。
這兩個小傢伙實在是太討人喜歡了,而且她也很喜歡這兩個小傢伙。
唐希舉起了手裡的球,“我們在逗樂樂呢。”
樂樂是蘇倩雲養的一隻泰迪狗,是一隻特別貪玩的狗。
“看來樂樂很喜歡你們。”蘇倩雲揉了一下唐希的腦袋,又蹭了一下小炔的腦袋。
在這無聊的日子裡,有這兩個小傢伙陪伴左右,似乎時間特別的快就過去了。
“奶奶。”小炔突然喊了一聲。
蘇倩雲看了一眼,“嗯?”
“我想媽咪了。”小炔如實的說。
他從小到大都是跟在慕安安身邊的,不管是那裡,都會有他的身影。
看起來雖然是小正太的模樣,其實內心卻是非常的粘着慕安安的一個小男孩子。
不似唐希那樣,畢竟這個莊園,她很小的時候跟唐訣在這裡住過。
當時在這裡住的時候,卻沒有像現在這麼自由。
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好像是沒有笑容的那樣,總是繃着一張臉。
而且她那時候還每天要跟唐訣玩一個遊戲,那就是看誰不笑的遊戲。
到現在唐希也不懂,那個遊戲的意義在那裡。
如今再次回到這裡,這裡的一切好似都變了那樣,唐希的熟悉感裡又增加了一絲好感。
也就沒有像小炔那樣的不適應感。
蘇倩雲眸子暗暗停頓了一下,嘴角卻很快的揚了起來,“嗯,過幾天他們就會來看你們了,他們太忙了,小炔一定要理解他們哦。”
不動聲色的,就把兩個小傢伙給忽悠了過去。
小炔理解的點點頭。
“好了,去玩吧,樂樂都等在那裡了。”蘇倩雲轉移了話題。
小孩子嘛,只要不一直提到那件事,很快也就會忘記了。
小孩的世界是純潔的,沒有一點被污染的色彩。
於是,在蘇倩雲轉移的話題下,兩個小傢伙很快就又去玩耍了,跟泰迪狗樂樂玩在了一起。
總歸是有唐希在這裡,小炔不習慣中又習慣了一點。
在朝陽的照射下,被拉長的背影看起來特別的歡快。
而在一旁看着兩個小傢伙的蘇倩雲跟沈碩哲,神情卻漸漸的凝聚了起來。
“加強莊園的防守,增加到五公里之內的防守。”蘇倩雲突然說了一句話。
沈碩哲擰了下眉,反應過來,“你是怕……”
在英國倫敦,斯圖亞特王室是最大的權利者,沒有任何人敢逾越這片屬於斯圖亞特王室的領域。
這裡的保安系統也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
如今,蘇倩雲卻要求增加莊園五公里之內的防守,這樣擴大化的面積保護,可見她對這裡的安全的警覺性。
這樣警覺的感覺,也是凌幕城越獄開始纔有的。
“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蘇倩雲一直隱忍着自己的氣息,“既然我帶了阿訣的兩個孩子過來這邊,我就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安全。”
正是因爲有這個把握,她纔在去灃城的時候,接到凌幕城的電話的時候,臨時有了這個決定。
不管唐訣是否理解她的這個決定,她都必須要這麼做。
“是。”沈碩哲鄭重的回答,絲毫不敢有一點的鬆懈。
此時此刻開始,他們將要進入全部防備狀態,而這樣的狀態要什麼時候才能接觸,恐怕這是一個未知數。
沈碩哲轉身去交代下面的事了。
適時,蘇倩雲的手機響了幾聲,她拿了手機出來看,看着電話上熟悉的電話好嗎,眸色微微的沉了下去。
她按下了接聽鍵,輕揚了聲音,“幕城……”
“呵呵,這樣的稱呼,真像我們老朋友之間的稱呼呢,倩雲,你說呢。”凌幕城猖狂的話語從手機裡傳出來,“不過你纔剛來灃城,爲什麼又急急的回倫敦了?不是已經說好了,要找個時間出來喝杯茶嗎?你這樣……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蘇倩雲眸色暗沉,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凌幕城竟然已經知道了她回英國的消息。
垂下的拳頭,緊緊握住了,“什麼時候要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