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昊天界

卓瑪爾輕輕一笑,聖潔的臉色像是綻開了幽雅的蘭花,說道:“我都說不是妖怪了麼,我是昊天界的女神,也是偉大的卓瑪族後人,三千世界唯有我們卓瑪族擁有淨化心靈的神使之印。”

雷沸雲倒是聽明白了三千世界,至於其他的則全不明白,奇道:“什麼又是神使之印?”

卓瑪爾顯得有些開心,道:“你和那個村子的其他人真是有些不同,他們被我請來後都是嚇的發抖,任我再三開導都無濟於事,你倒是問長問短……我們到裡間去吧,在那裡會給你個滿意答覆的。”

雷沸雲見她毫無防備地向前走去,嬌弱的背脊看起來十分單薄,彷彿輕輕一擊就能將其擊碎,他心念轉了轉卻沒有任何動作,乖乖地跟了過去。

卓瑪爾按動旁邊的牆壁,出現一個洞口來,裡面射出璀璨的紫光,彎身進去後,卻是一個方正的小洞穴,四下角落裡生滿了一簇簇藍色的晶石,像是一捆捆戳立的刀劍。卓瑪爾將雷沸雲引到中間,手指虛按,那些藍色的晶石竟瘋狂生長起來,很快四面八方都佈滿了它們,斜斜的形成巖壁一樣的圍牆,將倆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雷沸雲見情況出乎意料,心生警惕,但對方若要對他不利絕不會將自己也困在當中,他疑惑地望向對方,只見藍水晶透射出來的紫色光芒籠罩在卓瑪爾身上,映照的那張俏麗無匹的容顏詭異中帶着幾分神秘。

卓瑪爾望着他的眼睛,口中喃喃輕語,聲音柔和婉轉,似乎在吟唱着什麼。她薄薄的白色蟬衣再一次飄舞起來,越來越急促,竟分解成點點金光散了開來,身體再無遮掩,完美無暇的軀體頓時展露無遺,高聳的雲峰,光滑的小腹,渾圓而修長的大腿。

“你打算做什麼?”雷沸雲氣息不由一滯,原始的慾望開始膨脹,他發現自己竟有些期待,內心那種朦朧飢渴越發清晰。

卓瑪爾雙眼緊閉,似乎沒有聽到他在說些什麼,周圍那些遊走的金光匯聚成一個圓圓的球體,懸浮在她的跟前,幾乎同時,在她的額頭亮起一點光華,淡淡的光芒照射在那球體之上,那球體頓時演化出無比美妙的絢爛光波,光怪陸離的色彩在球體間不斷裂變,雷沸雲感覺到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那球體內出現了一座座宏偉壯麗的建築體,高空上構築着橫越天際的橋樑,所有的橋樑都籠罩着透明的管道,裡面無數生靈如同螞蟻般穿梭,他們身上全部穿着和卓瑪爾相同的潔白衣裳,飛行之時卻沒有產生半點雲霧,就那麼無聲無息,快速跨越了長長的管道,來返於各個建築之間。

卓瑪爾的聲音解說道:“這就是我們的昊天界,這本是環境極其惡劣的世界,我們祖先經過了上億年纔將他改造成了現在的樂土,如今它儼然成了三千世界的中心,是最繁華的天界。在我們的世界充滿了各種不同類型種族,雖然各自擁有不同的生活習性,但爲了共同生存原則,我們緊密結合,共同創造,使得天界空前昌盛。”

“不同類型的種族?你們的世界?”雷沸雲更加不解。

“這些你不需要明白,你需要知道的是,我們的信念,來自天界的信念。生靈誕生之初,便充滿了各種慾望,我們受到這些慾念的驅使,變的自私狹義,爲了爭奪資源彼此殺戮掠奪,而所有的惡源來自於種族的繁衍。這個根深蒂固、深植內心的慾望讓和諧的世界不斷分化瓦解。繁衍使得平衡消失,隨着生命的不斷延長,矛盾從此激化,種族之間壁壘森嚴。因此,惟有消除這種無休止的繁衍,才能使種族數量達成平衡,世界更加和諧。”

“……”

“這是世界和諧運轉的規則,昊天界經過了幾次戰爭浩劫之後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爲了讓所有的種族能和平相處,種族達成協議,成功地消除了無限繁衍,並創造出了偉大的卓瑪族,這是沒有任何屬性的生育之族,我們的族類承擔着爲各族合理繁衍的職責,到如今卓瑪族已經成了昊天界之母,所有的種類都是我們的同胞。”

雷沸雲茫然道:“你說的我不明白,你究竟是人是妖?昊天界又在哪裡?”

卓瑪爾道:“你一定不知道三千世界吧,在浩瀚的蒼穹之間,有着許多和你們類似的世界,他們被稱之爲三千世界,而昊天界就是其中之一。我們各個世界以資源的多寡來顯示他的重要性,單單論資源而言,你們的世界可說貧乏之極,因此很早以前便被三千世界給遺棄了,這其實是你們種族繁衍失控所造成的根本原因。”

“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生靈?什麼是資源?”

“我說的不清楚麼,我們的世界距離你們極其遙遠,在那衆星之間,你可以稱之我們爲神仙……而資源則是蘊涵於天地間的靈氣,萬物滋長的根源。”

雷沸雲開始有些明白了,對方身份雖然奇特,但對於他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虎妖來說也沒多大區別,不過既然連天尊亦知道三千世界的存在,那麼眼前這少女所說的自然並無虛假,他對於天地靈氣熟悉不過,比較蓬萊谷,外面的靈氣的確稀薄的可憐。

“那麼你來這裡又打算做什麼?那些修道者可不認爲你是神仙,剛纔你不是現出原形麼,不是和他們同類,那就是妖怪了。”

“我就覺得奇怪了,你們既然具有了生靈最完善的軀體,爲何思想卻依然愚昧無知……你們的信仰也是千奇百怪,不過既然我來到了這裡,就有義務幫助你們,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信仰。”

不等雷沸雲說話,卓瑪爾手掌輕撫,跟前的那球體內浮光流影,現出一個美麗的女子臉孔,和卓瑪爾十分相似,但成熟了些,倍添一股讓人驚心動魄的韻味。卓瑪爾道:“這就是我們卓瑪族的第一代神母,我們都是她血肉所化,也是她最忠實的使徒,我們的身上具有最和諧的陰仙澤,這令我們集中了所有陽性生靈最嚮往的美,也就成了受萬寵於一身的神使。”

“你迷惑了那些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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