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不在這寺裡能做主的就是監寺。
古剎監寺是一個胖和尚。
此時正手中拿着串佛珠,雙手合十道:“二位施主,朱施主在我寺中走失,我們自當有義務要尋到他的。”
“只是,我有幾個問題,還望二位解惑。”
“我聽鑑真說,當時三位施主一同去見我師兄,你二人卻中途離去,當時可曾發現朱施主有何不妥?”
這裡是主持的的禪房也是朱孝廉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
林陽一邊在禪房四處打量,一邊聽孟龍潭說道:
“當時,我聞着膳房的香氣,覺得飢餓難耐,便同奉先一同去膳房用餐。”
“朱兄不願與我們一起,說是要重信守諾,便同小師傅鑑真去了。”
“我看朱兄當時神色,到沒有什麼不對。”
“這畫倒是有些奇怪。”
林陽故意吸引衆人的目光蹙眉道:
胖監寺走到林陽身旁,打量着壁畫道:“這如何奇怪了?”
“這壁畫自寺廟建成就在這裡了。”
聽說是元真祖師所畫之物,所以多年來寺院翻修,都沒有將其移除,可有不妥?”
一旁的聽了林陽的話也靠了過來的孟龍譚,皺着眉頭,不知爲何,聽了林陽的話後就覺得這畫有問題,便越看越覺得古怪道:
“壁畫中假山流水、亭臺樓閣皆精細入微,花鳥蝴蝶、蟲蛇走獸皆栩栩如生。”
“再看畫中美人,一顰一笑,宛若真人藏在畫中一般活靈活現。”
“怪哉,怪哉!”
“孟施主說的也有道理。”
胖監寺轉了轉佛珠,凝神看畫中景緻,卻毫無所得。
衆僧人見胖監寺如此,也都圍着壁畫,細細思量,一時間大家都想從壁畫中看出些有用的東西。
“哎呀!奉先,奉先呢?”
孟龍潭看着畫,正轉頭想問旁邊的林陽,這畫看出了什麼怪異之處沒有。
只這一看,卻嚇了自己一大跳。
原先站在執紈扇的美人身邊的林陽,突然不見了蹤跡。
林陽目不轉睛地看着牆上壁畫想着,身側突然散發出一層淡金色的光暈,越來越濃。
片刻之後,只覺眼前一花,周遭環境一變,已經身在畫中了。
殿閣之上,一個老和尚正在講法,四下站着大大小小一堆和尚。
一進去就看見朱孝廉正坐在和尚下面聽經法
殿裡的和尚彷彿未曾發覺他的到來,一個個低眉合什,專心聽講。
而林陽在衆人還沒有注意的時候,就偷偷走到一邊,躲在一根柱子後面,時刻留意着朱孝廉的動靜。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垂髫女子翩翩而至,拉了拉朱孝廉的衣服下襬。
他一見到美女,就跟丟了魂一樣,跟着她走了。
林陽不遠不近地跟在兩人後面,一路繞過諸多殿堂,最後來到了一個小小的房間。
那女子把鎖打開,首先踏了進去。
而有賊心沒賊膽的朱孝廉在外面躊躇半晌,直到女子又衝他招手,他才屁顛屁顛地跑了進去。
房間裡面很快就傳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林陽正聽着房間裡的動靜。
突然,他一腳踏空,身體朝後一仰,就這麼摔了下去。
層層白雲和亭臺樓閣在眼前一晃而過,凜冽的大風颳得臉疼。
他試圖在半空之中調整一下姿勢,未果。
沒有觸地,沒有痛感。
身體一暖,似乎是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之中。
只見抱着他的那個人正低頭看着他,一又漂亮的丹鳳眼中流露出濃烈的好奇之色。
林陽端詳了一下那張臉,一個翻身回到了地面
“姑娘,多謝你的救命之恩,請問此處是何地?”
那姑娘盯着他,眼睛裡面流露出極爲滿意的神色,過了一會兒,方纔開口,聲音嬌滴滴,軟綿綿:“我叫小柳。”
“姑娘是從小就住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嗎?”
林陽旁敲側擊道:
小柳嘻嘻笑道:“與世隔絕?是什麼呀?”
見女孩答非所問,林陽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看向四周。
目光可及的範圍之內,只有雲霧纏繞,綠樹紅花,飛鳥出林,靈猴跳躍。
……
“姑娘”
“小柳,公子直接叫我小柳就行。”
這姑娘總是抓不住談話的重點。
“好吧,小柳,你一直拉着我幹什麼?”林陽只得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當然是怕你跑啦!”
“我們這是去哪裡!”
“回我家啊!”
林陽想再次開口提問的時候,小柳笑而不答,拉着他健步如飛,如履平地。
從山頂一口氣走到了山腰。那裡有好幾處朱牆綠瓦的樓閣,冉冉祥雲出沒其間。
小柳徑直進入了其中一間,簡單粗暴地用腳踢開房門,蹬蹬幾步走到牀邊,把他拉了上去。
林陽鬆了一口氣,可算是恢復自由了。
然而小柳的下一句話,差點讓他從牀上跳起來。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我們開始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