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忙耕,夏張弓,秋天收瓜黃,冬天糧滿倉,一年三牲祭,四季四道樑,張弓易開箭,開箭流血亡,獸啼哀鳴起,自此再難往!”
“是祭言?”
所謂的祭言,便是祭祀的時候,每次都需要祭司吟唱的言語,一般多爲祖輩先賢爲後代子孫留下的警示之言。
“對,我記得我小的時候,聽我爺爺說,他們小的時候我們的苦水村都是按照祭言所行,春天耕種,夏天狩獵,秋天上山採集野果,冬天待在家中,雖然不甚富裕,但是吃穿卻是不愁。
但是現在呢!你們看我們苦水村,耕地荒廢,一年四季,除開冬季無法外出之外,我們何曾停止過獵殺。
要我說現在這樣就是祖神給我們的警示,如果我們再不好好反省自身,到時候必將有大災禍降臨。”
那名劉姓老者越說越激動,甚至因爲缺少牙齒的原因,嘴巴不嚴實,口水更是滿天飛。
“好了劉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苦水村的情況,耕地貧瘠一年的勞作才只能有多少的收穫,地處偏僻,又沒有別的什麼勞作途徑,爲了讓大家吃飽,我們除開擴大狩獵範圍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頭髮已經變白的族老,一臉無奈的勸解道。
“是啊!再說了,這擴大狩獵時間已經過去了多少年的事情,爲什麼之前沒有事情,直到現在纔會出現這種情況啊?所以老劉你多心了。”
另一名老者同樣出生勸解道。
“對啊!我們也只是爲了填飽肚子而已,祖神怎麼可能爲了這麼點事情就拋棄我們對吧!道長你說是嗎?”
事情兜兜轉轉,再次回到了老道士這裡。
“在沒有見到你們的那位祖神之前,老道士我也無法對這件事情作出定論,這樣我明天做法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你們的祖神。”
老道士搖了搖頭說道。
“道長,真是太感謝你了,希望你可要一定找回祖神啊?”
“放心吧!老道士我自當會盡力的。”
“那道長,我們苦水村所有的希望就全靠您了。”
“好了,都別說了,道長乃是得道高人定然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來道長趕緊趁熱吃,別等這些菜涼了,這些菜涼了可就沒有現在的這滋味了。”
“就是,大家趕快吃吧!這可都是好東西,現在不比從前,可是已經好久沒吃到了。”
“道長興許沒有見過我們這些,山野美味,我這來給道長說道說道。
你看這道菜,潔白無瑕,和豆腐相似,但是他可不是豆腐,而是採用的新鮮猴腦,新鮮採集趁他還有活性的時候,直接拿熱油這麼一烹,然後不需要任何調味品,只需要撒上點鹽,那味道軟糯,勁道,簡直讓人回味無窮。
道長你別看我說起來簡單,這做法可一點都不簡單,最主要的便是這油溫的控制,溫度高了這猴腦會變得焦黃,失去了這鮮美的味道。
油溫低了,無法熟透,便會多出一股特殊的腥味,破壞掉其口感。
所以這油溫,一定要不高不低,剛剛好,炸的時間也不能多,不能少,這樣才能夠作出這樣一道,神仙豆腐。
還有這道,採用的是尚在獸胎之中的未成形幼獸,這樣的肉才最爲鮮美,嫩滑……。”
………………
“道長你真的以爲,這苦水村的事情,是因爲那位祖神的緣故?”
王沐生好奇的問道。
“這個誰知道呢!到時候找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就算不是那傢伙的問題,那傢伙也絕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老道士聳了聳肩說道。
“對了,怎麼問這個,難道你發現了什麼?”
老道士奇怪的問道。
“怎麼可能,你老道法高深都沒有發現,我怎麼可能發現什麼嗎?我就只是發現,這苦水村的人真會吃啊!那些吃的我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過。”
“且,別說你了,那裡面的一些東西,就是常年走南闖北的老道士我見到的都不多,不過話說回來,確實好吃。”
“確實很美味,對了你明天去找那什麼祖神我就不跟你去了,到時候肯定又是崇山峻嶺的瞎溜達,我已經和張小虎說好了,明天再去研究研究那條苦泉。”
“張小虎是誰啊?”
“拜託,張大生的兒子啊?”
“就是那個看起來有點傻的那個小光頭。”
“對?”
“隨你便吧!不過那條苦泉我看了下,毒性確實很強,你自己注意點。”
“知道了。”
“……。”
又是煉化了一晚上的病氣。
次日清晨,早早的老道士就一手拿着羅盤,一手不斷的掐算着什麼帶着張大生一塊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王沐生這邊,則是在吃過早飯之後,和張大生的兒子,張小虎一起前往苦泉了,張小虎一個八九歲大小的小光頭,長得很壯實,不過神情卻是有點呆滯,給人一種呆傻的感覺。
這條苦泉,並不在村子之中,而是在村子的後方,翻過村子所在的山坳,在村子的背面,是一個同樣顯得很是荒蕪的山坡,位於這荒蕪的山坡山腰的位置,有着一個也就四五米大小的泉眼,在泉眼的四周還有着很多的黃褐色的結晶體。
這泉眼雖然不大,但是其出水量卻是不小,而且聽昨天張大生所說,這泉水從來沒有斷流過。
而鹽滷是什麼,那可是地下鹽礦被地下水溶解之後,帶出來到地面之後形成的,只要經過一定的提純,蒸煮,那可是能夠直接提取出食鹽的啊!
所以王沐生便帶着張小虎,一大早的來到這裡,來進行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