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章 扔進海里餵魚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叫車把人送醫院！”洛冰冰指責。
將水翎羽從畫廊抱下來的時候，等在路邊的司機差點沒有嚇得腿軟，趕忙上前：“怎麼回事？”
“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別說了，上車去醫院！”
水翎羽送進醫院急救時，司機立刻通知了唐鶴涵，隨即不安地在急救室外等着。
看到一起過來的洛冰冰，就問：“到底是怎麼造成的？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其實是我的錯。我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摔倒的時候撞到了水翎羽，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只保佑水翎羽安然無恙。”洛冰冰愧疚地說。
“最好如此。”司機說了句，便不再理她，轉身在一邊靜靜地等着。
萬幸的是水翎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有了稍微的腦震盪，要留院觀察，從手術室出來後轉到高檔病房，還沒有醒過來，腦袋上纏着白色紗布，臉色都要和它一樣白了。
連脣都是蒼白的，纖弱地昏沉着。
病房門被推了開來，唐鶴涵挺拔的身姿不緊不慢卻氣勢威懾地走了進來，神工鬼斧的臉廓冷硬如霜。
裡面的司機和洛冰冰的面部都一緊。
“總裁，小姐從畫廊樓梯上摔下來了。”司機看了眼旁邊的洛冰冰，接着說，“洛冰冰說她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撞到了小姐，小姐纔會如此的。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盪，要留院觀察纔好。”
唐鶴涵的黑眸落在病牀上那張蒼白的臉上，沒有說話，空氣中靜默地教人呼吸都困難。
他說不說話都是帶着無限恐慌的。
“對不起，我沒看到腳下有香蕉皮，不然也不會害得水翎羽這樣的，這都要怪畫廊，衛生弄得這麼差……我很抱歉，讓我怎麼贖罪都可以。”洛冰冰邊說，邊留意着唐鶴涵的臉色。
她只知道，如果不主動解釋，想躲是躲不過去的，這也是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就像開車撞了人一樣，肇事逃逸罪加一等，不是麼？
而且……這事她確實無辜的。
“過程不重要，我在意的是結果。既然贖罪，就該誠心誠意。兩個選擇，被扔進海里餵魚；自己從樓梯上跳下去。安凌。”唐鶴涵視線都沒有動，就平靜慎人地開了口。
洛冰冰臉色大變。
她沒有想到自己都主動承認錯誤了，而且她也是無辜者，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安凌已經走到面前，面目冰冷：“請。”猶如來自地獄的可怕邀請。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相信可以等水翎羽醒來問她。”水翎羽還在垂死掙扎。
可惜還是被安凌‘請’了出去——
站在樓梯口，安凌問：“洛小姐，選好了麼？海域離這裡只有一個半小時車程，車子開快點就不需要。”
被人推出去，和自己跳下去，哪個更可怕？當然是後者，這樣的心理準備只會讓內心的恐慌延長，需要毀滅性的勇氣。
洛冰冰當然不願意選，但她更不想被扔進海里餵魚。
跳樓梯還有存活的機會，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