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覺得自己一個小小的醫師能讓雷深動用如此人力來抓她,可事實上,雷深的行動力讓她恐懼。
她知道,雷深來得那麼快是登記的身份證惹的,直接到旅館來抓她。
木暖心恨不得要祈求上蒼了,千萬不要被雷深找到。
可是上蒼似乎都在偏袒着有病的雷深。
夜空中‘吱’地一聲,車輪急驟的剎車聲劃破天際。
木暖心整個人都撞上了前面的椅背,腦袋都撞暈了。
剛想不悅司機是怎麼開車的,就見車窗外的黑夜被燈光點亮,將計程車內都照射地一清二楚,刺着她的眼睛。
“這……這到底是怎麼開車的?怎麼攔在路中間呢?不會遇上飆車的了吧?”司機疑惑,還不斷地按着喇叭。
木暖心靜靜地坐在後座,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無法靜下來,反而失律地自己控制不住。
身旁的門唰地一下打開。
“啊!”木暖心身體本能地往後彈,後背緊緊貼在車門上,急喘地看着站在車門邊的身影。
“木醫師,請下車。”瑾忠說。
“我、我不下車。”木暖心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手用力地拍着前面的椅背,催促司機,“開車,快開車!”
“走不掉啊!前面路都堵了。”
木暖心知道瑾忠是堵死了前面的路,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唯一的就是躲在車內不出來。
“木醫師,首領說活捉,但是不代表不能傷。我希望是你自己走下車。”瑾忠一副公事公辦的無情。
“雷深呢?”
“首領不在。”
“那你可不可以當沒有看見,沒有找到我,放了我?”木暖心將唯一的希望寄託在瑾忠的身上。
雖然他們沒有什麼情分在裡面,但是好歹也有過交集。
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呢!
“不可以。木醫師,請下車。”瑾忠再次說。
木暖心磨蹭了好一會兒,才下車。
而瑾忠也非常的有耐性,似乎秉持了,能不傷人就儘量不傷的原則等在車外。
“木醫師,這邊。”
木暖心往旁邊的黑色車走去,前面就是瑾忠,去往的道路就像是黑黢黢的地獄。
她看了看前面的瑾忠,又看向旁邊的路,拔起腿就跑。
然而還沒有跑兩步,前面就被兩座魁梧的身材堵住,她不得不趔趄着往後退,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木醫師,上車。”瑾忠就像是不知道她的逃跑一樣,聲音平靜地催促。
木暖心最後還是上了車,她根本就逃不掉,不是麼?
可是,如果帶到雷深的面前,自己會是什麼下場,她都不敢想。
所以,她時時刻刻都想着法子逃離。
瑾忠坐在她對面,正對着,就像是看着犯人一樣的嚴謹。
“一定要現在就回去麼?不能先找個地方住着,明早再走?而且我的房間都沒有退,都花了錢的,豈不是很浪費?”木暖心說。
瑾忠沒有說話。
反而讓木暖心覺得自己的伎倆太過蹩腳被看穿了。
“首領是不是很生氣?如果我回去了,他是不是會……殺了我?”木暖心放棄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