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當然可以!那位客人是四年前的8月31日包下的房間。”
“8月31日。”得到了答案,雲希文嘴角的笑容越發明亮,隨即又恢復了慣有的神情說道:“隨便給我開一個套房吧。”
一直擡頭觀察着雲希文的雲寶貝沒有放過雲希文那最後一個笑容,小小的腦袋裡不斷的思考着:“四年前的8月31日,是什麼意思呢?看來今天晚上註定要失眠了。”
舉着一杯紅酒站在酒店落地窗前的雲希文,如星光般閃耀的雙眸注視着窗外的燈火闌珊,臉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寂靜的夜色中,舒緩的悅鈴響起,雲希文沒有看手機的屏幕就接起了電話,沒有說話的打算,只靜靜的等待着電話那端的人開口。
“小文文,到京都了吧!寶貝睡覺了沒,讓我跟她說兩句話!”手機聽筒裡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男人聲音,但卻是中氣十足。
“這次回去後,你和歐文每週與雲寶貝的見面時間減半。”雲希文淡定的說道。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咆哮的聲音:“雲希文,你虐待老人!我要去告你!”
“隨便。”
聞言對方立刻軟了下來,儘量讓語氣變得親和的說道:“希文啊,我保證再也不叫你小文文了,你要怎麼教育雲寶貝我也儘量不插手,可不可以啊!”
目的已經達,雲希文嘴角牽起一抹淡笑,很快又消失不見。
“沒有下次。”
“好好好!沒有下次了。”電話那頭重重的舒了口氣,接着說道:“不過話說你們這次去京都,那寶貝的爸爸……”
沒等對方說完,雲希文就掛斷了電話,看着窗外的夜景淡漠無言。
大洋彼岸的雲家別墅,雲展翱無奈的放下了電話。
“怎麼樣?怎麼樣?希文說什麼了沒有?”金髮碧眼的歐文坐在一旁焦急詢問道。
“有本事你自己問去!”雲展翱在雲希文那裡受了氣,無辜的歐文成了出氣筒。
歐文習慣性的撇了撇嘴,小聲嘟囔着宣泄着自己的不滿。不過很快他就眼睛一亮,又湊到雲展翱的身邊神秘的說道:“雲叔,現在文不在這,閣樓裡的那幅畫……”
“打住!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想幹什麼別跟我說,我什麼也沒聽見!”說完雲展翱生怕被株連般起身快速離開了是非之地。
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叫停的歐文衝着雲展翱飛速離去的背影不削的說道:“膽小鬼!怕女兒怕成這樣,恐怕天底下都找不到第二個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說着就擡眼看向房子的東南角,眼中散發着狼一樣的目光。
躡手躡腳的走上樓梯,歐文站在木質的閣樓門前,深呼吸一口氣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就在快要壓下的一瞬間,腦袋裡突然閃過了雲希文臨走之前與他和雲展翱說話畫面,生生的止住了他的動作。
“我知道你們都對閣樓裡的那幅畫感興趣,我沒有在自己家裡鎖門的習慣,你們如果趁我不在的時候想要紓解一下好奇心我也不反對。”
看着二人面露紅光抑制不住的興奮,雲希文嘴角微提,一盆冰水毫不留情的潑了下來:“只要你們能夠承擔的起那個後果。”
此刻的歐文腦袋裡全都是雲希文那不明所以的笑容,放在門把上的手似有千斤重怎麼也壓不下去,掩藏在自己房門後面看着歐文的雲展翱神情比他還要緊張。
天人交戰後,歐文低聲怒吼了一聲:“Shit!”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雲展翱見此不削的嗤笑,自言自語道:“沒用的東西!”
空曠的閣樓中間靜靜的立着一個畫架,一張純白的絲布輕輕的蓋在一個一人高的畫框上,月光透過窗子靜靜的灑在上面,爲之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就在歐文糾結不已的時候,遠在萬里之遙的雲希文腕上不停閃爍的特質手錶在幾分鐘之後恢復了平靜,見此雲希文毫不意外,面上閃爍着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光芒。
雲希文來到臥室,看着在牀上呼呼大睡的雲寶貝神情一瞬間的柔軟,稍縱即逝。
拿出隨身的電腦,雲希文熟練的打開了一個對話框,迅速的敲擊鍵盤寫到:“鳳凰回巢。”
看着對方的頭像從閃亮到灰暗,雲希文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