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穫太少了,這樣可不夠使用啊。”看都沒有看僅剩的一小半亞人戰士一眼,兩個擁有靈魂的人放出了一個奇怪的儀器,然後躲一邊低聲交談着,戰鬥結束之後,那僅剩的幾個亞人戰士,開始處理自己的同伴。
絕大部分的亞人戰士,還沒有真正死亡,他們把那些亞人戰士,放那儀器上,看起來好像僅僅是縫合一般容易,那些剛纔經歷了生死的亞人戰士又重站了起來,握住了自己的武器,重進入了隊列之。
後,地上只剩下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其一個頭蓋骨被直接削掉,腦漿流了滿地,不可能再完全恢復了,即便是恢復了也會失去記憶。
另外一個則是早的時候就被風蛇襲擊,切斷了脖子,此時顯然已經失去了搶救過來的可能,或者說已經沒有了搶救的價值。
“又死了兩個,回去又要申請了。”兩個人發着牢騷,然後慢慢走遠。
慕離看不太明白,這些人似乎是出來獵殺什麼東西,但是慕離看來,他們獵殺東西的方式很奇怪。似乎他們看來,這些亞人似乎只是一種消耗品,對亞人的死亡,他們沒有任何的感覺。
慕離看來,這種方法無疑是很浪費的。
即便亞人沒有靈魂,但是他們依然擁有自己的個性與自己的記憶,每個都是獨一無二的。
從小亞人長大的慕離,對亞人有感情一些,所以此時他看着那死亡的亞人的表情有些奇怪。
那腦漿已經完全流出來的亞人慕離沒有再打什麼主意,而是把目光停留了那脖子被切下來的亞人身上。
這亞人身上穿着的是一種奇特的鎧甲,不用去檢驗,慕離的七瞳就已經給出了數據以及分析。
這盔甲簡單到讓人覺得可笑,因爲這盔甲與其說是盔甲,不如說是鐵罐頭,只有那麼一點簡單的輔助動力和輔助構架來支撐這重達近百公斤的鐵罐頭,能夠扛着這樣的鐵罐頭走路,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不要說,這羣人還要戰鬥。
習慣了那些極端高科技的盔甲之後,慕離差點忘記了,自己所的星球上,這樣的盔甲都沒有,那些衛士的盔甲,也不過是一種非常簡單的冶煉粗糙的金屬片與木頭藤條混編的東西而已。
而那人的頭上也戴着鐵盔一樣的東西,慕離用腳勾過來那個人的頭顱,那鐵盔滾了兩下,和他的頭顱分離,露出了一張年輕的面孔來。
讓慕離覺得奇怪的是,這人雖然已經死亡,但是面孔卻依然平靜,似乎那死亡了的不是他,他死亡之前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痛苦一般,戴羅蹲下去,把那人的腦袋拿起來,道:“這是他們使用的一種控制亞人的器械,這種器械的控制下,亞人就完全無法反抗。”
那是一個圓圓的鐵片一樣的東西,貼那人的後腦上,慕離的七瞳開始分析那東西的結構,不過這個東西倒是很精確,其還使用了某些奇特的東西,竟然是七瞳分析不了的。
“這是什麼東西?”慕離伸出手去,捏起了那圓圓的東西,出乎他預料的,那看起來好像是附着那人的後腦上的東西,竟然被他輕易捻了下來,後面既沒有他所想的那種觸手一樣的東西,也沒有他所想象的粘糊糊的黏液,甚至連探針都沒有一根。
把那鐵片拿手,七瞳的分析之下,這鐵片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鐵片而已,任何一個部分都是同樣的結構,同樣的元素,沒有絲毫的差別,但是爲什麼這樣的鐵片可以控制一個人呢?
“這是契約貼片。”戴羅道,“不論你把這契約貼片貼任何人的身上,被貼的人都會服從貼上這東西的人的命令。前提是,這個人沒有靈魂。”
“是嗎?”慕離皺起了眉頭,契約貼片?
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不過,如果是隻對沒有靈魂的生物有效的話,這東西的用處或許不大,對擁有靈魂的生物來說,左右身體的多的是靈魂——這點無法用科技來證明,但是確實如此。
“據說這貼片裡面蘊藏着一種規則。”戴羅似乎發現慕離對他的解釋還不滿意,於是繼續道,“不過,規則這東西很難解讀,而且想要去解讀也是違禁的,這東西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製造,而能夠編造自己的規則的人則少。”
頓了一頓,戴羅道:“當然,這種規則不是一代和二代網絡的那種規則,似乎是光石本身的一種規則。”
慕離翻了翻另外一個人,果然也那人的腦後找到了一塊貼片,從那些人並不事後收走這些貼片來看,這種東西並不珍貴,而且到處都是,所以並不怕任何人得去。
然後,慕離再次看向了那脖子斷掉的亞人,道:“把他的腦袋放回脖子。”
依然被左眼的妥協所控制的戴羅沒有問任何問題,立刻把那脖子放了回去,然後等待着慕離的下一步行動。
慕離隨手丟下了一個角變形蟲,那角變形蟲那人的脖子上爬行,然後縮到了那人的脖子附近,體內伸出的觸手如同針線一般把那人的脖子縫合了起來,而人類看不到的世界裡,角變形蟲開始修補那斷掉的脖頸,並開始重激活這個人的生理機能。
“啊!”那人猛然大吼一聲,然後坐了起來,他大口大口喘着氣,似乎剛剛從無限的驚恐清醒過來,他拼命卡着自己的脖子,似乎還呼吸不過來,拼命地上扭曲着身體,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拼命地掙扎着站了起來,看着眼前站着的慕離。
慕離的雙眼很冷,似乎不是審視一個亞人,而是一件物品。
事實上,慕離確實是把亞人當成了一種物品,一個試驗品。
剛纔,慕離亞人的身上使用了一些自己剛剛學習到的技術。
當然,那技術指的不是把亞人復活,亞人只要保存了記憶和基因,就可以無限複製,算不得什麼技術難題,而把沒有腦死亡的生物完全恢復,對身爲生化師的慕離來說,絕對不難。
他使用的,是基因鎖定碼。
基因可以決定生物的外表和內的一切,甚至可以傳承記憶與知識,那麼從理論上來說,改變一個生物的基因,可以改變一個生物的一切,當控制了一個生物的基因,那麼也等於控制了一個生物的一切。
雖然靈魂生物,這種事情被打破了,現還沒有什麼人瞭解靈魂的本質,也無法瞭解靈魂對人類到底有多大的瞭解。
但是,對亞人來說,這一點幾乎是絕對性的,外界的環境畢竟只能簡單修正,真正起到決定作用的還是基因。
而如果基因加入一段編碼,可以讓一個生物壽命固定某一份某一秒,超過之後立刻死掉,也可以像現這樣,讓某個生物完全服從自己的命令。
這就是慕離現所做的一切,他很像瞭解反抗軍的一切,因爲那些貼片吸引了他。
或者說,那能夠製造這種規則貼片的人吸引了他。
慕離想要研究這種東西,那麼就要追蹤到這種東西的源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慕離是一個不怎麼能夠抵抗誘惑的人,很多的東西都可以誘惑他。
不過,現的慕離是興奮,因爲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把基因鎖定碼使用什麼生物身上,他對那亞人發出了命令:“站好!”
那亞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正站直,服從慕離的命令,如同本能一般銘刻他的基因。
“名字?”慕離問道。
“沒有名字。”亞人道。
慕離皺了皺眉,看了看旁邊的戴羅道:“不如你就叫羅戴吧,我賜予你我名字的一個字。”
慕離的恩賜並沒有讓那亞人感恩戴德,或者說,他並不瞭解恩賜這個詞的意思,他只是靜靜地站那裡。
“你是反抗軍的成員?”慕離問道。
“不,我是反抗軍第三軍團第五大隊,第二行動隊第一分隊第三小分隊的青槍亞人。”
“我想知道,我什麼地方能夠找到大量的反抗軍,以及什麼地方能夠找到足夠多這樣的貼片,重要的是,我哪裡能夠找到能夠製造這樣的貼片的人。”
“我不知道能夠製造這樣的貼片的人哪裡,但是我知道如何找到知道他哪裡的人。”羅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