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河悠閒的點了根菸抽了起來,還問我要不要,就像真是準備舒舒服服的欣賞一場現場直播的驚悚恐怖片了,雖然我知道靈堂裡發生的一切都是他這小子搞的鬼,但是依舊沒他這麼大的閒心,此時靈堂裡已經亂作一團了,雖然與我沒有關係,我還是莫名的感到緊張,哪抽得進去煙。
田豔如已經慘叫了一聲嚇抽過去了,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嘴角還吐着白沫,看這樣子我都懷疑這丫頭此時是不是已經大小便了,而其他還有行動能力的三人也顧不上她了,連爬帶滾的拼了命的往別墅的大門跑,就連她的男朋友許碩都沒說回頭瞅過她一眼。
而詐屍了的白倍企並沒有理會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逃跑能力的田豔如,反而對還有行動能力的另外三個人更加的有興趣,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然後頓了一下,再一次的跳了起來,就像腳底板上裝了彈簧一樣,一下子跳起來老高,兩個起落就已經落在了跑在最後面的許玲玉的身後,雙手探出,一把就拽住了許玲玉披散在腦後的頭髮上。
“媽呀大哥快救我”許玲玉頭髮被拽,頓時嚇慌了神,舉起手拽住自己的頭髮拼了命的往回扯,可是她那點小力氣,怎麼可能是一個詐屍了的屍體的對手,詐屍了白倍企也不再做其它的動作,就死站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拽着她的頭髮,她是怎麼玩了命的掙扎也擺脫不開。
“大哥快救救我啊”許玲玉又哀嚎了一聲,跑在最前面的許雄終於是反應了過來,別看他對那個自己的準兒媳婦田豔如的生死不管不問,就跟完全沒有看着似的,但是對自己這個親妹妹還真挺講究的。
許雄回頭看着自己妹妹被拉扯着頭髮的樣子,然後左顧右盼的尋摸着了一個大的陶瓷花瓶,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抱起花瓶,然後快步的衝到了詐屍了的白倍企身前,也上來了狠勁了,大罵了一聲:“去你馬勒戈壁的”高舉起陶瓷花瓶就狠狠的砸在了白倍企的腦袋上。
詐屍後的白倍企的腦袋就彷彿是石頭做的,堅硬無比,這麼大的陶瓷花瓶砸上去,竟然連一丁點兒的傷都沒有,不過拽着許玲玉頭髮的雙手卻是鬆開了,許雄趁機一把拽過自己的妹妹,再次拉着許玲玉拼了命的往門口跑。
而與此同時許碩已經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口,使勁的拽了拽大門,紋絲未動,當時就傻愣在那裡了,許雄跑過來罵了一句:“你個小比崽子發什麼傻呢”一把推開了自己的兒子,也開始使勁的拽門,卻同樣就像是封死了一般打不開。
我看到這一幕,心說詐屍這種東西除了會像野獸一樣毫無理智的攻擊生人,但是不應該有這種能讓大門打不開的邪門手段吧,詫異的看了看半天河,半天河對着我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空竹筒子,我才恍然大悟,是這小子讓那小黃皮子搞的鬼。
這時候詐屍的白倍企再次的行動了,又一次身體僵硬的跳了起來,就像港臺傳統恐怖電影裡演的那種穿着清朝官方制服的殭屍一樣,而他的目標現在又轉移到了許碩的身上,三跳兩跳的蹦到了許碩的身邊,伸出雙手往許碩的脖子上抓去,我心說這東西也挺他媽隨行的哈,指不定就去攻擊誰,跟以前見到的邪穢還真他媽不一樣。
再看許碩這小子可沒他老爸那本事,一見到詐屍了的白倍企盯上自己了,竟然嚇的軟了腿,大瞪着眼睛大張着嘴,連媽都不會喊了,就直勾勾的傻杵在那裡等着被白倍企抓,還好許雄現在可能真是上來狠勁兒了,估計以前可能還真是在刀口上闖生活的大,也顧不上面對的東西是人是鬼了,一腳就把自己的兒子踹飛出去了,然後又隨手抄起了一個花瓶砸在了白倍企的腦袋上。
我心說終於知道有錢人家爲什麼都喜歡在屋裡擺那麼多沒有用的零零碎碎了,就像白宇軒家,除了爲了佈置靈堂騰出來的那片地方,花瓶什麼的擺設簡直就是從門口延伸到最裡面隨手可得,感情是爲了應急遇到危險的時候保命用的。
不過花瓶這種東西砸個普通人吧,還真能削他丫個頭破血流的,但是面對着詐屍後的白倍企,充其量就是聽個響壯壯聲勢,白倍企被砸之後就是稍微卡頓了一下,然後攻擊目標就又鎖定到砸了他兩次的許雄身上,平舉着的雙手這麼橫着一劃拉,正正好好的掃在了許雄的身子上。
估計這力度應該挺大,我就聽見嘭的一聲,許雄那大體格子都被掃飛出去了,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爬了起來,嘴角都見了血了,也不不知道是受了內傷了還是剛纔這一下磕的。
“呸”許雄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夾着血的唾沫,眼神一下子變得兇惡了起來,狠勁兒又上升了一個檔次,我看他這樣子估計是受到了雅典娜紗織小姐的呼喚,小宇宙爆發了,一下子就把身上的聖衣,不對,是毛衣給脫了,露出一身刀疤和盤龍紋身,估計是打架時候的習慣性動作,動手之前先用這身身經百戰的傷疤加上紋身震懾一下對方的士氣,告訴對方自己是個不要命兒的狠主,你他媽給我小心點。
可是詐屍的白倍企一點都不慣他這病,估計壓根兒就是沒看着,平舉着雙手向着許雄就跳過去了,不過攻擊方式真是有點太單調了,依舊是衝着脖子抓,速度也不是那麼快,跟正常的邪穢真比不了。
我現在也確定這許雄確實是個經常鬥狠打架不要命的主兒了,面對着髒東西的攻擊一點也不慌亂,擡腳就照着白倍企的小肚子狠狠的踹了過去,確實按照正常的理論來說,白倍企那體格子本來就被之前中小鬼折磨的瘦小枯乾的,身體力量上便不佔優勢,況且他的身高也和許雄差了那麼一大截,所以這一次交鋒本應該是白倍企夠不到許雄,而許雄這一腳正中白倍企的腹部將其踢出去的,可是現在偏偏就是非正常情況。
“嘭”的一聲撞擊聲過後,白倍企依舊平伸着雙臂紋絲站在原地,而許雄卻再次的飛了出去,在地上又是滾了幾圈掙扎着爬了起來,拼命的揉着自己剛纔踢出去的那條腿,估計是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