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往山洞那邊衝”就在這幫村民包圍了我和胖子楊天峰,即將要一擁而上,撲上來給我們輪了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這包圍圈在靠着山洞的那邊特別的薄弱。
楊天峰應了一聲,轉身便帶着我向山洞的那一面衝殺了過去,只見此時楊天峰那碩大的身影在我的面前,彷彿一尊羅漢,拳腳並用,只聽一連串“嘭嘭嘭”的響聲,幾個村民應聲遠遠的被轟飛了出去。
包圍圈最薄弱的地方終於讓楊天峰蠻橫的殺出了一個口子,我們兩個趕緊衝了出去,也無法顧及太多,現在這種時候,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多抗住一會兒是一會兒了,便鑽進了山洞之中。
進入山洞之後,我和楊天峰也不敢停下腳步,繼續往裡面狂奔,可沒等我們跑進去多遠,竟然驚奇的發現,似乎是沒有一個村民跟着追進來。
雖然我和楊天峰兩個人面面相覷,感覺有些詫異,但心中還是不由得一陣歡喜,不約而同的一屁股攤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他媽才相隔了多長時間,兩次死裡逃生,有點太刺激了。
我和楊天峰兩個人抽了根菸,纔算恢復了一下體力,心裡的緊張感也是緩和了許多,楊天峰才沉吟着說道:“你說他們爲什麼沒有跟進來”
這一安靜下來了,我就開始感覺渾身上下是個地方都疼得厲害,剛被趙歡歡治好了的身體,此時看來又是傷痕累累了,萬幸的是都是外傷,我一邊揉着到處發痛的身子,一邊說道:“我上哪知道去,肯定有什麼原因唄,管那麼多幹嘛,總之現在這裡是安全的。”
楊天峰也在揉着他那一身的肥肉,不過看樣子是比我強多了,說道:“不行,這山洞的另一邊有沒有出口我們也不知道,總不能在這裡躲一輩子吧我覺得我們還得到洞口看看情況”
“不去”我趕忙搖頭否決,說道:“才特麼的跑出來,我們在回去送死那幫人沒準就在洞口守株待兔等着我們倆呢。”
“他們要是能進來早就進來了。”楊天峰看我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趕忙說道:“我們就偷偷的摸過去,離遠點看看,小二,我必須得帶着你去,你也知道,你那眼睛比我好使多了,我保你周全行不行要不然咱倆在這啥也不做,早晚不也得被困死了”
“哎,走吧。”我嘆了口氣,其實心裡也明白楊天峰說的沒錯,就是有點犯怵,那一幫人就特麼的是瘋子,而且比小強還他媽抗揍,剛纔被包圍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之前躺下的那些傢伙全起來了,就他媽跟沒事兒人似的。
於是我和胖子兩個人輕聲輕腳的又朝着洞口摸了回去,偷偷的躲在一處陰影的底下,往外看,其實幹了這行兒這麼9的時間,自己心裡也明白,這陰影在我們這個世界裡屁用都沒有,就是找個心理安慰。
果然那幫村民還圍在洞口沒走呢,又恢復了那一臉呆滯的表情,一個個的傻站在那裡,只有爲首的水奈子,一臉的憤怒之色,十分不甘心的看着我們這邊,但是好像真的因爲什麼原因不能進來。
現在我和胖子楊天峰兩個人的面前,就出現了好消息和壞消息想先聽哪個的問題了。
好消息是他們真的進不來,壞消息是我們兩個人特麼的也出不去。
這時候楊天峰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小二,來,用你那陰陽眼看看,這幫傢伙是人是鬼。”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閉起眼睛,再一次開啓那種可以看出魂魄陰陽二氣的狀態,這一看之下,才驚奇的發現,這幫村民和水奈子一樣,沒有陽氣也沒有陰煞之氣。
我趕緊把我看到的結果告訴給了楊天峰,然後不由自主的說道:“我說這幫傢伙這麼抗揍呢,原來還真不是正常人,到底是個什麼鬼”
楊天峰卻並沒有說話,低頭沉思着,過了好一會,忽然一拍大腿,嚇了我一跳,然後對我說道:“小二,我知道了。”
我看着楊天峰,問道:“你這一驚一乍的,知道什麼了”
楊天峰說道:“是殭屍”
“殭屍”這個詞我倒是聽過,因爲挺多電影啊,小說啊什麼的,裡面都提過,但是自從我進入到這一行兒裡之後,我還真就沒有見過,也沒聽我老叔說起過,一直都以爲真就是杜撰出來的一種虛構的東西呢。
楊天峰點了點頭,說道:“我雖然沒有見過殭屍,但是我那死鬼師父跟我講過一次,殭屍這種東西不同於普通的邪穢,因爲正常來說,邪穢都是因爲生人死後怨氣太重,由魂魄所化的,但是殭屍不一樣。”
楊天峰說到這裡,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解釋道:“殭屍,就是沒有了魂魄的屍體所化的,而且似乎屍體是否會變成殭屍,也和它們自身沒有任何的關係,完全是受到了某種特殊的外界因素的影像,因爲屍體的魂魄早就和屍體沒有了關係,所以屍變之後,就變成了只懂得殺戮的嗜血野獸。”
聽他這麼說,我就又問道:“那水奈子是怎麼回事我看他也是沒有魂魄的啊,不也是殭屍嗎但是她怎麼會有靈智”
楊天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現在還想不明白,但是如果是殭屍的話,倒也好辦了。”
“你有辦法對付它們”聽胖子楊天峰此時的口風,我頓時心裡一喜,趕忙問道。
結果楊天峰卻跟我說道:“熬到早上嘍,殭屍之有在晚上才能行動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那些村民全都躁動了起來,給我和楊天峰嚇了一跳,還以爲它們發現了我們,又要採取什麼行動了。
我和楊天峰趕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準備隨時往山洞裡面開撤,結果卻是看到,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以非常快的速度,衝破了由這些村民對山洞形成的包圍網,然後向着山洞衝了過來。
當他完全的衝出人羣,離得我們近了,我和楊天峰才長吁了口氣,原來是剛纔還倒在血泊之中,生死未卜的多比良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