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營地之後,其他的人就都散開了,鐘有爲領着我們三人,還有那個叫做大伯的老人,徑直的奔着營地最中間的一個帳篷就去了。
還不等我們靠近呢,那個帳篷裡就走出了一個四十快五十歲了的中年男人,身材有些臃腫,兩鬢也有些斑白了,但是卻給人很精神的感覺。
那人見到鐘有爲之後,立刻露出了笑容,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握住了鐘有爲的手,說道:“鍾科長,一路辛苦了。”
鐘有爲點了點頭,道:“我們這還行,老楊你都帶人守在這將近一個月了,才叫辛苦呢。”
“哪裡哪裡,工作職責所在麼。”這個叫老楊的笑着說道,然後視線先是轉到了那個大伯的身上,表情明顯的一愣。
“老楊,好久不見了。”那個大伯先開口說話了。
老楊趕緊點了點頭,道:“你怎麼也來了。”
大伯呵呵一笑,道:“好久沒出任務了,頭退休的時候,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這時候鐘有爲卻在一邊岔開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對着老楊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次我請來的這三人,可都是高手呢。”
老楊這時終於注意到了我們三個,表情又是一愣,皺着眉頭,有些詫異的說道:“就是這三個年輕人”
鐘有爲苦笑着搖了搖頭,道:“老楊,你這可就是有眼不識泰山了啊。”
說着鐘有爲把老楊拉到了半天河的身前,介紹到:“半天河,半先生,你不會沒聽過吧”
“什麼”老楊身子一個激靈,趕緊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半天河來,然後說道:“這就是半先生久仰久仰了,只是沒料到你竟然這麼年輕。”
半天河又露出了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只是衝着老楊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了。
但是我心裡卻納悶了,這個死宅男,原來這麼有名氣呢啊,可是那不對啊,之前我第一次在步無歸面前提到半天河的時候,顯然這小子並不熟悉這個名字啊,他也在這行當裡混了多少年了啊,怎麼他就會不知道呢難道是老楊故意裝出來的爲了給足半天河的面子似乎不像啊。
我正滿肚子狐疑呢,鐘有爲又介紹起了步無歸,說道:“步無歸步先生,你也知道的吧”
老楊又是愣了,看了看步無歸,趕緊熱情的握了握手,然後跟鐘有爲說道:“我說老鍾啊,你這大手筆啊。”
鐘有爲呵呵一笑,又指着我說道:“這是劉夢啓,小劉先生,雖然剛涉足那一行不久,但是出身名門,乃是劉守信的侄子,家傳的本事,你明白的吧。”
“幸會幸會。”老楊趕緊又跟我客氣了起來,說道:“小劉先生畢竟得到了劉大師的真傳了,本事一定是不小的。”
我心裡暗笑,我老叔的名聲還真唬人啊,一聽我是他的侄子,都認爲我有多厲害了,可是什麼家傳的本事,我屁也沒學着啊。
心裡這麼想,但是表面上不能這麼說啊,只能謙虛的說道:“學到了一些皮毛,混口飯吃而已。”
“小劉先生真是客氣了。”老楊哈哈一笑,說道。
緊接着,鐘有爲就問老楊說道:“他來了麼”
“來了。”老楊點了點頭,道:“你還真會算日子,他昨天剛到的,就在帳篷裡呢,我們這就去看看吧。”
說罷,老楊轉身就領着我們進了最中間的那頂帳篷,這帳篷很大,就跟個小屋子似的,不用貓腰,在裡面也可以行動自如的那種。
進了帳篷之後,帳篷的正中間擺着一張簡易的會議桌,還有筆記本電腦,似乎這是這個營地的人集體討論行動事宜的臨時會議室,此時帳篷的最裡面站着一個比步無歸還要高出一頭的人,雪白雪白的頭髮,背對着着我們,看不出長相。
那人聽到我們進來的聲音,緩緩的轉過身子看向了我們,我才終於看到,這是一個年紀應該在六十到七十歲之間的一位外國老人,十分消瘦的一張臉,也不知道是種族的原因還是身體的原因,眼窩深深的塌陷了進去,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睛,看不出喜怒哀樂的打量着我們。
老楊趕緊給我們引薦道:“這就是專門爲了這件事,不遠萬里打美國趕來的波利特先生。”
那個外國人緩緩的朝我們走了過來,終於露出了友好的笑容,用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向我們說道:“各位朋友,你們好,我叫捷克波利特。”
捷克波利特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裡一顫,看了看半天河和步無歸,半天河還是一副淡淡然的表情,但步無歸和我一樣,看來是想到一起去了,
這時候捷克波利特似乎看出了我和步無歸二人詫異的表情,微微一笑,說道:“這兩位年輕的朋友,看來你們對我的事情已經有所瞭解了,沒錯,我就是那個捷克。”
等我們幾個人互相簡單的自我介紹了一下,之後圍着會議桌落座了之後,捷克又對鐘有爲說道:“很高興,這一次你們願意請我來參與其中,想當年我們探險隊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其餘全部失蹤,這是困擾了我多年的一個問題,你們給我提供的資料雖然線索不多,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個淘金小鎮的失蹤,和我看到的那個神秘的古城遺蹟一定是有關聯的,希望這一次,不光能找到那個失蹤的小鎮,也能找到那個神秘的古城遺蹟,找到我的同伴。”
這時候半天河在一旁說道:“這麼多年了,就算真的找到了那個古城遺蹟,我想你的同伴,也早就成爲一堆白骨了吧”
半天河說話一向難聽,還好這個外國人並不介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先生你說的沒錯,但是你們國家有句老話叫做落葉歸根,我也只是想把我同伴的遺體帶回去而已。”
半天河聽捷克這麼說,冷笑了一下,道:“我倒是覺得,你從那個遺蹟生還的時候,是瘋瘋癲癲的,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已經正常了很多年,應該可以回憶起了當時在遺蹟了發生的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情,我想你是更在乎那個遺蹟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