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飯,在父母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中,我只帶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出了家門,身邊李紅玲默默地相隨,卻是執意要將我送上車,因爲我的,此時紅玲看上去情緒有點低落,只是挽着我的胳膊走着,也不說一句話,但是眼睛微紅,眼中的戀戀不捨卻是顯而易見的,我也不想和紅玲分開,剛剛開始戀愛,那一對戀人不是粘粘乎乎的,偏偏自己要去湖州,不但是要報仇,而且更是要阻止那些混蛋害人,也許我去的晚一天,就會有一個人被害。
李紅玲憂心仲仲的,因爲她知道我這一去不知道要面對多少危險,就是前兩天在趙縣都幾乎將命丟在那裡,若非如此,李紅玲也不會答應留在家裡,因爲自己確實成了負擔,一來自己沒有手段,所有的事情完全依靠我和韓濤,最糟糕的是,自己練逃命的體力都沒有,還要仰仗我來幫助她,只是這樣一來就將我置於危險之中了,所以李紅玲也纔會同意我的要求。
只是剛剛熱戀的一對人,卻要分開,好多天不能見面也就罷了,卻有明明知道我這一去也許是回不來的可能,心中如何能不緊張,癡癡地看着我的臉龐,半晌,輕嘆了一聲,幽幽的道:“剛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記得我在家裡等你。”
我明白紅玲的擔憂,說實在話我心裡也沒底,否則也不會向龍婆婆索要那些符籙法器,當然我不用別人說也會權利保護自己的小命,看着李紅玲垂淚欲滴的摸樣,我心中一軟,在李紅玲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傻瓜,放心吧,我自己會注意的,我從龍婆婆哪裡要來了不少的符籙,何況過兩天龍婆婆就會過去的,再說還有韓濤幫襯着我呢。”
說起韓濤,我來之前就給這傢伙打過電話了,怎麼到現在也不見他的影子呢,我和紅玲也只能選擇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等車,心中卻有點焦急,現在都兩點四十多分了,列車是三點十五分的,不知道韓濤趕不趕得及。
許是氣氛有點凝重,李紅玲清了清嗓子,醞釀了一下,找了點輕鬆的話題:“剛哥,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小葉子有點不對勁呀。”
微微一呆,沒想到李紅玲會提起小葉子,這孩子今天表現的和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一樣,出口必定是損人的話,要不就是在挑釁紅玲,也不知道紅玲到底什麼時候得罪她的,紅玲和聰穎打小就常來我家,一來二去的自然很熟悉我隔壁的這個小丫頭,也是看着她長起來的,原來的時候,小葉子不管見到誰都會甜甜的叫哥哥姐姐,但是今天的摸樣,我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紅玲,是不是你什麼時候得罪她了,這小丫頭我看是對你成見挺大的。”
哪知道話音方落,紅玲便抿着嘴笑了,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還好意思說呢,我都好長時間沒見着小丫頭了,我哪裡得罪她的,我看呀,她這樣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怕是對你有意思,我是受城魚之災了,這小丫頭長大了。”
這番話的確是李紅玲的心聲,小葉子吃飯的時候就只是針對紅玲,和一隻想要打架的小貓一樣,不斷挑釁紅玲,很多時候讓紅玲下不來臺,偏偏對我卻是殷勤的不得了,我收拾行李的時候,小葉子比紅玲還積極,而且我一走,當場就落了淚,讓大家都很尷尬,其實連我也看得出小葉子有些心思了,不過終究只是小孩子而已,也都沒有太過在意,這種青春期的變化,每個人都會有的,所以小葉子這摸樣紅玲也只是當做笑話來說,一個小女孩爭風吃醋的摸樣很是好笑。
只不過這問題讓我頗爲尷尬,撓了撓頭,乾笑了一聲:“算了,小孩子而已,從小這孩子就當我是哥哥,現在哥哥被人搶走了,自然心裡不舒服了,別理她就是了。”
紅玲看着我意味深長的笑了,剛纔吃飯的時候也聽說了小葉子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那隻鬼是隻而已,我將小葉子從惡鬼纏身中解救出來,可不是童話中的王子救公主嗎,小葉子這年紀,正是愛作夢的年紀呢,就算是我和紅玲不也是因爲危機之中才成長起來的愛情嗎。
不過紅玲是絕對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的,有些事情我還是不知道的好,不過紅玲卻有些事情很迷惑,皺了皺眉低聲道:“剛哥,你說那個來看小葉子的婆婆是不是龍婆婆呀”
遲疑了一下,我也對此事很迷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問過小葉子,她說見到的不是龍婆婆。我也沒辦法問,不過說起來要是不是龍婆婆的話,我還真想不出會是誰,竟然能知道我,說真的我總感覺好像被人算計了。”
這個疑問一直在我心裡,只是不敢去問龍婆婆,而龍婆婆也沒有提,只是我心中一直奇怪,若是真是龍婆婆的話,卻爲何不直接斬殺了這色鬼,反而要等我回來做什麼,也正是因爲此,我才感覺好像被算計了,所以纔會想龍婆婆所有符籙,這也是原因之一。
話題一轉,兩個人說了一些情迷的話,紅玲偎在我的懷裡,軟言細語說不盡的掛念,讓人不由得有些迷失,這一刻我有些捨不得走,真想留下來和紅玲到天荒地老。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我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看到韓濤姍姍來遲,只是看上去有些古怪,戴着一副墨鏡,板着臉就像誰還欠了他錢似得,而且大熱的天,這傢伙竟然還穿了一件長袖的襯衫,也不知道搞什麼鬼,長袖長褲捂得嚴實,這傢伙是不是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我不無惡意的猜測着,等韓濤到了眼前,渾然不見平日裡的嬉皮笑臉。
“韓濤,你這是搞什麼呀,捂得這麼嚴實幹嘛”我上下打量着韓濤,很是奇怪。
韓濤嘿了一聲,嘴角抽搐了一下,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這些湊到我面前,露出一臉的苦澀,將衣袖解開露出胳膊,我這一看,當時就震驚了,韓濤也不知道怎麼弄的,整個胳膊都包紮着,一條胳膊也就算了,偏偏兩條胳膊都是這樣,甚至於撩起褲腳,兩條腿也都被包紮着,等韓濤解開胸口的扣子,竟然連胸膛上也包紮着,全身上下也就是一張臉還算是乾淨,讓我心中一顫驚聲道:“韓濤,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的這麼厲害”
韓濤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卻忽然猛地一下跳了起來,吃痛的低呼了一聲,一張臉都有些色變,皺着眉頭,嘴裡嘶嘶的倒吸着涼氣,苦笑道:“剛哥,你就別提了,我這兩天不是找地方去聯繫馭獸之術嗎,這就是苦學勤練的後果,差點沒把小命交代了。”
等韓濤說清楚,卻讓我啼笑皆非,原來這小子爲了練習馭獸之術,卻跑去一處狗場,給了老闆一萬塊錢,當然只是一個肉食狗的狗場養殖基地,然後說要是自己打死一隻狗就再賠一隻狗的錢,要練習馭獸之術,那老闆自然願意,簡直將韓濤當祖宗供着,將全場的狗交給韓濤禍害,但是結果很不理想,一場訓練下來,韓濤差點沒給狗咬死,那馭獸之術豈是一撅而就的,本來那些狗還沒有這般狂躁,但是也不知道爲什麼,韓濤一吹哨子,那些狗狂躁了,衝上來死命的咬,最後逼得狗場的老闆有獵槍才勉強將狗嚇退,但是等救下韓濤,除了一張臉韓濤護住了,整個人都被咬的面目全非的。
聽了韓濤的話,我一陣默然,半晌才苦笑道:“韓濤,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我從小就喜歡狗,自己從小養的狗都是一樣的,你對它好它也對你好,你不拿它當回事,狗也不會拿你當回事,而且就算是熟悉狗,也不會輕易地去招惹別人家的狗,因爲你沒法和它們溝通,我覺得吧,這馭獸之術並不是強行讓這些狗去做什麼,不管什麼動物都應該儘量溝通才是。”
韓濤白了我一眼,嘿了一聲:“你說的太對了,我他媽的也這麼做了,可是我一叫喚,就把所有的狗都引了過來,對我羣起而攻之,誰他媽知道是不是嫉妒我長得太帥。”
看着韓濤泄氣的樣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動物的叫聲含義也不一樣,你要了解它們叫聲中的情緒,就你那麼叫,沒將狼一塊引來就不錯了。”
哪知道我話音一落,韓濤臉上一陣尷尬,苦惱的撓了撓頭,朝我乾笑了一番,原來這小子那是血的狗叫喚,跟惡霸你就是學的狼叫,這也就罷了,偏偏還是那種攻擊性的叫聲,從哨聲中傳出這意思,自然引得全狗場的狗攻擊他,不過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心中鬱悶,朝我豎了豎大拇指:“剛哥,我就是佩服你,你真是狗的知音吶。”
我嘴角一抽,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去踢他一腳,啐了一口:“你纔是狗的知音呢,要不然會被咬成這樣,不知道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用腳踹的道理嗎,瞧你被狗給親的,都親的面目全非了,哥哥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