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潮溼的海風吹拂着莫啓哲的臉頰他費力地睜開了眼睛只覺得頭痛得厲害。他仰面向上躺着看不到四周景象只能看到上方的藍天身下木板搖晃讓他感覺好象是在雲端一般。哎呀自己是不是成了神仙啦正在騰雲駕霧!
忽然聽到耳邊一聲痛苦的呻吟莫啓哲扭動僵的脖子向身旁看去是春風只見春風滿面紅潮口脣乾裂顯然她正在燒。
莫啓哲支起身子坐了起來這才現自己正處身與一片小船板上四面大海茫茫彷彿世間只有他和春風兩人似的。莫啓哲伸手觸了觸春風的額頭好燙她可燒得不輕啊!
他這下子可慌了神要是在6地上辦法有的是可在這無邊大海之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除了海水就剩下海風這可怎麼辦!
莫啓哲舔了舔嘴脣心道:“這回可好沒死在完顏宗強手裡卻要死在這大海之上反正不是被殺死就是被燒死現在又變成要被淹死老天爺還真夠意思給了這麼多種死法讓老子選擇!不選不行嗎?”
春風呻吟道:“水……水……給我水喝。”
莫啓哲嘆了口氣我也渴呀這裡海水倒是不少可那也不能喝啊!他伸出手去想解開春風胳膊上包紮傷口的聖旨查看一下她的傷口可那倒黴的聖旨浸水後打結打得死緊根本解不開莫啓哲一着急順着春風胳膊把那聖旨擼了下來“***老天爺不開眼也就算了你這小屁聖旨也敢和老子叫板看我不收拾你。”
春風迷迷糊糊中感到胳膊一陣巨痛啊的一聲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莫啓哲無力地說道:“你……你在幹什麼?”
莫啓哲見她醒來大喜道:“你醒啦!傷口還疼不疼?”
春風心道:“不疼我怎麼醒過來的!”可這時她也無力責備這下手不知輕重的小子頭一歪又昏了過去。莫啓哲連忙推她急道:“春風春風你……唉。”
莫啓哲低頭去看春風的傷口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原來完顏宗強下手極重那一刀刀傷之深竟讓春風露出了骨頭而且順着入肉的地方又多劃出一道傷口把春風的整條左上臂都割開了在大船上時情勢危急他也沒仔細瞧瞧這時才現這道傷口足可以要了春風的性命。雖然鮮血已被藥物止住但傷口卻無法合攏剛纔全仗着聖旨綁得緊纔沒讓藥物全被水衝光這時聖旨一離身傷口兩邊的肌肉翻開露出骨頭怪不得竟把春風疼得醒了過來。莫啓哲趕緊又拿起那道聖旨想再給她包紮上一碰之下從傷口處竟流出大量膿血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低下頭用嘴去吸膿血吸一口吐一口可那傷口始終紅腫炎想要癒合看來只有用針線才行。
莫啓哲又是焦急又是感動春風受了這麼重的傷竟還把自己救了出來這份恩情真是難以報答。這個傻丫頭就算是爲了聖火令也用不着把自己的命搭上啊我這樣一個人值得你捨命相救嗎?
他忽然想起春風懷中有藥立即翻找還好藥在油布包裡沒浸水取藥給春風上好他不敢再用溼了的聖旨給她包紮怕傷口更加惡化只好把衣服脫下撕成一條一條的先用乾的包紮其餘還溼着的則抓在手裡順着海風曬乾以備換藥時用。每隔一會他就摸摸春風的頭希望她趕快退燒。
小船板在海上漂着一直看不着6地的影子白天過去了在這段時間裡春風醒過幾次每次醒來都要水喝可莫啓哲現在別說水連汗都出不來了。莫啓哲從不信老天可他現在卻一再祈求老天爺讓他們趕緊回到6地別讓這樣一個好姑娘就這麼死去。沒有東西吃就夠難受的了沒有水喝那是非死不可的。
可老天爺實在太忙每天要處理那麼多事情暫時還顧不上他們。
夜幕降臨莫啓哲再也堅持不住了躺在春風身邊默默地等死。一張破爛船板載着一個重傷垂死的春風一個閉目等死的莫啓哲在海面晃啊晃的真是無比悽慘!就在他們要去向天堂報到的時候海面上忽然烏雲密佈緊接着便是傾盆大雨莫啓哲張開嘴喝着雨水喝了幾口之後又口對口地喂春風喝。大雨下個不停狂風捲起海浪把小船板吹得上下起浮莫啓哲大聲叫罵***有沒有搞錯按照電視電影上的情節展這時應給男女主角準備個荒島纔對怎麼沒有荒島倒送來了大風雨管下雨的是哪個王八蛋神仙啊我問候你老母!
這個時候問候人家神仙的老母是很不道德的行爲莫啓哲很快就遭到了報應。一個巨浪拍來把莫啓哲擊暈他在失去知覺之前緊緊抱住春風深怕失去了她要去龍王爺的水晶宮兩個人總比一個熱鬧些。
暴風雨過後是一個明媚的早晨莫啓哲費力地睜開了雙眼自己沒死太好了!他費力地坐起了身這一坐起身不要緊可把他嚇了一大跳。原來在他身邊竟圍着一大羣人有男有女個個笑嘻嘻地看着他。
這不是荒島啊?怎麼這麼多人!莫啓哲向身邊看了看春風不在身邊。不好太不經典了沒有荒島也沒什麼大不了可現在竟連女主角都丟了這可真是***怪了!他張開乾澀的嘴脣說道:“我說你們看什麼啊?沒見過帥哥嗎?”
一個男人道:“沒見過你叫帥哥嗎?”他的樣子很是純樸顯然是沒聽明白莫啓哲這句話的意思還道帥哥是莫啓哲的名字呢。
莫啓哲打量了一下週圍的人問道:“你們是漁民?”周圍的人一齊點頭莫啓哲又問道:“這裡不是荒島?”周圍的人一齊搖頭“那這裡是哪裡?”
那個漁民答道:“我家。”
莫啓哲道:“你救了我?謝謝。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子非常非常的漂亮還受了傷的?”
漁民答道:“她在裡屋。”說着向裡面指了指。
莫啓哲掙扎着起身下牀要進裡屋那個漁民忙道:“你好點了嗎?你都昏了一天一夜了!”
莫啓哲道:“好的很也餓的很你好人做到底給我弄點吃的來我重重有謝!”
那漁民點了點頭人羣中一個女子可能是他的妻子聽莫啓哲這樣說轉身出去給他拿吃的去了。
莫啓哲走進裡屋見春風躺在牀上左肩上的傷口包紮的好好的。他鬆了一口氣還好大家都沒事。他坐到牀邊摸了摸春風的額頭她已經退燒了。莫啓哲轉頭對跟進裡屋的那漁民道:“是你給她治的傷?大哥怎麼稱呼?”
那漁民道:“我叫杜老實不是我給她治的傷是村子裡的大夫。”
莫啓哲道:“我一定會重重謝你的杜大哥我要送你十條漁船不十條不夠一百條。”
杜老實一呆這人好大的口氣啊一開口就要送人一百條船。他搖了搖頭把這話當成了客氣話也沒放在心上。這時他的妻子走了進來手上託着一個大碗裡面滿滿盛着魚肉粥。
莫啓哲接過連連稱謝他餓極了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先吃了個半飽他才又問道:“杜大哥請問這裡離臨安有多遠啊?”
杜老實道:“這裡就是臨安地界啊。”
“什麼這裡就是臨安?”莫啓哲又驚又喜自己竟然回到臨安啦這可是大好事有了大軍還怕誰來。
杜老實道:“這裡不是臨安這裡只是歸臨安管而已。臨安在江北邊這是江南邊。”他說的江是指錢塘江。
莫啓哲心想:“不就隔着一條江嘛回去應該不難。”
這時杜老實問道:“帥哥你想去臨安哪?你別去了那裡就要打仗了很多很多兵的。我呀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的兵而且就算你過了江也進不去城的。”
莫啓哲笑了笑道:“我當然知道那裡有很多兵不過不會再打仗了仗已經打完了你們不知道嗎!對了你們這兒有沒有船啊我想盡快回臨安去。”
杜老實搖頭道:“我家的船被收走了打仗了當兵的要船過江。”
杜老實的妻子哽咽着說:“那可是我們家活命的船啊這幫當兵的都該被天殺一個個的比土匪還狠!”
莫啓哲聞言臉上一紅隨即道:“他們會還給你們的放心吧。”心中納悶自己的軍隊不會搶老百姓的啊不是下過命令了嗎。哼回去查出是哪個混蛋敢搶老百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他又問道:“那我現在就想過江該怎麼辦?誰家還有船我出高價買!”
杜老實搖頭不語可他的妻子倒快嘴地說:“咱哥家不是有條船沒被搶嗎?就賣給他吧。”
杜老實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他妻子卻道:“還留着船幹嘛呀又不能出去打漁早晚還得被搶。這仗打起來個沒完還不如換點錢來買米下鍋呢。”
莫啓哲立即說道:“對啊對啊到臨安去買米那裡糧食有的是。我出十倍的錢買船過了江後立馬兒再把船還給你哥這總可以吧?”
杜老實道:“沒用的就算你有船也沒用沒人會送你過去。現在要想過江是不行的除非從海上繞過去。”
莫啓哲急道:“行行只要能到江對岸怎麼着都行啊!”這漁民怎麼怕成這樣我手下的契丹兵難道曾跑到江南邊來搶過他們?
杜老實還是搖頭顯然是不想把船賣掉。莫啓哲急道:“那船不是你哥的嘛!你去問問他他要是答應了不就行了說不定他肯賣的你可別替他做主。”
杜老實嘆了口氣走出了屋子找他哥去了。
莫啓哲想了想這裡有些事好象很有點兒不對勁自己的軍隊要過江到這裡來找自己應該是在江北搶船纔對怎麼跑到江南來搶船了?而且自己的那幾萬來人也算不上很多很多啊!只不過隔了一條江而已這杜老實竟還不知道臨安已經打完仗了?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他急於回臨安也沒細想回不到臨安想什麼都是白想。看這杜老實的模樣就算他哥能把船賣給自己也不可能讓自己到了臨安才付錢肯定是要先看到錢才行的現下自己身上可是半個銅子都沒有。空手套白狼的把戲在這個時候恐怕不好使自己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先頂一下也好啊!
他看了看春風她身上會不會有錢?好象也沒有不過還是應該翻翻才行。他伸手探進春風的衣服口袋裡摸索春風的口袋他早就摸過了除了那個油布小包外什麼也沒有他只是不死心而已。
看到春風脖子下面的皮膚白嫩細膩光滑可愛莫啓哲嚥了口口水很想趁機佔點便宜。他在海上危險的時候沒動過什麼歪念頭現在一安全想法便多了起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英雄都這德性了自己這小流氓還要德性幹嘛!更何況常言道:英雄本色。這就是說要想做英雄便要本着好色之心去佔美女的便宜。不過在佔美女的便宜之前還是應該有點兒君子風度地問問人家願不願意才行。
色迷迷的正人君子莫啓哲問道:“春風我想看一眼你的胸口你不介意吧?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出聲就代表你同意了。一二三!”他飛快無比地數到了三春風當然是啥反應沒有了莫啓哲點點頭道:“你答應就好那我也就不客氣啦!”
他伸手輕輕解開了春風的衣領往兩邊分開心想:“看一眼也太少了不如看兩眼吧她的兩邊我一邊看一眼只看一眼!光看好象也不夠英雄不如再一邊摸一下吧!那就一隻手一邊摸一下兩隻手誰也不吃虧!”
春風這時微微哆嗦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卻沒睜眼莫啓哲正忙着當“英雄”呢也沒在意。他正想解開春風的肚兜忽然現春風的脖子上有一絲紅線露了出來他把那根紅線抽了出來只見線上繫着的正是自己的那塊玉佩。莫啓哲大喜這塊玉佩竟被春風掛在脖子上在胸前貼肉收藏真是想不到。她不是知道這玉佩是皇家的信物嗎殺父仇人的東西她爲什麼要貼身收藏?這個女孩子啊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莫啓哲也顧不得當“英雄”了剛要把玉佩取下來忽見春風睜開了眼睛他趕緊停住了手。春風有氣無力地問他:“你……你想幹什麼?你……你這混……”
莫啓哲毫無羞愧之色笑道:“你醒啦!你問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呀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玉佩而已除此之外我還能想幹什麼?我可是正人君子。”說着他也不管春風同意不同意徑自把玉佩摘了下來。
春風的眼睛裡充滿了委屈淚水晃來晃去她強忍住淚水努力不使它們流出來。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她清楚得很可她卻一個字也不說任憑莫啓哲拿回玉佩。
莫啓哲拿着玉佩輕輕撫摸着心想:“就用這塊玉佩換船吧香寧公主把它給自己就是想救自己一命現在只要能回到臨安一切事情都好辦帶兵回來取也來得及。”還沒等玉佩給人呢他就想着怎麼拿回來了。
春風看着他的樣子知道他捨不得玉佩她輕聲道:“我其實早醒了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想找錢買船吧那也用不着拿玉佩來換船。”
莫啓哲一愣不拿玉佩拿什麼他倆人身上加起來都沒有一個銅板。
春風道:“拿我的軟劍換吧它在我的腰上你知道的。”
莫啓哲聽她這麼說忽然心中感到一陣抱歉那軟劍對春風來說就和玉佩對自己是一樣重要的單看那劍柄上雕的風吹楊柳便知那是她名字的含義她明白自己捨不得玉佩就把她的軟劍拿出來這女孩子可真是事事爲自己着想她幹嘛要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可不是個什麼值得信任的人哪。莫啓哲囁嚅着說道:“謝……謝謝。”
春風卻道:“你不用謝我我也想早點回到臨安好取回聖火令不是爲了你。”
莫啓哲嘆了口氣又是聖火令那東西就那麼重要嗎?他扶起春風把軟劍從她腰上解了下來。莫啓哲看着軟劍道:“這軟劍很值錢哪光是這塊玉柄就值不少銀子。真沒想到這些漁民都這麼純樸他們一定是看到了這東西竟沒順手牽羊地拿走還真是好人啊!”
春風盯着他道:“他們是好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騙他們。做人要有點兒良心別做對不起救命恩人的事。”
莫啓哲尷尬地笑了笑道:“是我不會騙他們的。”春風這是話裡有話啊她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他又扶春風躺好對她說:“你胳膊上的傷口挺大的大夫有沒有替你縫上?”春風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再和他說話。
莫啓哲又嘆了口氣眼前這個女孩子和香寧公主大不相同有什麼話總是放在心裡不肯說出來想的什麼自己總是搞不清楚。他不想再打擾春風休息站起身走出裡屋到外面等杜老實回來。
這一等一直又等到了下午莫啓哲象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轉去每過一會兒便到門外張望。這時原本在杜老實家裡看熱鬧的村民早走*光了只剩下杜老實的老婆莫啓哲問她話可她總是搖頭一問三不知想套話都套不出來。莫啓哲差點就自己跑出去找杜老實他哥了。
好容易杜老實終於回來了在他身後跟着一個和他長得差不多的中年漢子也是漁民打扮。
莫啓哲不等他們進屋便快步迎上問道:“這位就是杜大哥吧?”
杜老實搖頭道:“他是我二哥叫杜誠實。”
莫啓哲纔不管他是誠實還是老實呢急切地問道:“你是有條船對吧?把它賣給我要不租給我也行我出一百倍的價錢。”
杜誠實和杜老實相互對視了一眼杜誠實道:“小船倒是有一條我把它藏起來了沒被搶走可那是我們家吃飯的傢伙啊這個……這個……”
看他這吞吞吐吐的樣子莫啓哲便知道他是想先看到船錢漁民就是靠漁船討生活的憑自己空口白牙的說話那是肯定不能賣的。他指了指已經系在自己腰上的軟劍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你把船賣給我我就把它給你。”
杜老實懷疑地問道:“這不是那位姑娘的東西嗎?”
莫啓哲立即道:“她是我老婆她的就是我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杜二哥你這就把船賣給我吧。走咱們這就過江。”
杜誠實猶豫着他可不知這寶劍到底是不是象莫啓哲說的那麼值錢。莫啓哲急道:“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爽快來拿着拿着這劍是你的了!”他解下軟劍硬塞到杜誠實手裡隨即又說:“好了你收下啦!很好那船就是我的了咱們走吧!”
杜誠實把劍往回送不肯收他道:“你還是給我錢吧這劍我要着也沒用。”
莫啓哲大急這些老百姓怎麼都這麼婆婆媽媽啊就算是吃飯的傢伙也用不着這麼護着他忍下想打人的怒氣勸道:“這劍能買好幾百條船了。再說你們不是恨金狗嗎?拿它保護家人也行啊收下吧!”
杜誠實一聽他說可以用這劍殺金狗保護家人這才把劍收下毅然決然地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收下了。船就在江邊這位兄弟這就要走嗎?我勸你還是等等吧一會兒江上會有……”
莫啓哲道:“還等什麼等這就走吧!”
這時杜老實道:“那你老婆呢她現在沒法走的。”
莫啓哲想了想說道:“你們在這兒等我一會兒。”說完他轉身走進了裡屋。
春風這時還在睡着呼吸平穩莫啓哲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點兒燒不過不會有什麼大事了。他又走出裡屋對杜老實的老婆說道:“嫂子我這就要走了這位……我的老婆她傷得太重不能和我一起走就麻煩你好好照顧了我會很快回來接她的至多後天就到。你照顧好她我一定會好好謝謝你們的你家不是沒船嗎我送你們一百條我說話算話一定會給的。”
杜老實的老婆有點兒呆呆地看着這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真是難以相信他說的大話。莫啓哲道:“拜託了。”說完走出屋子對着杜誠實道:“這就走吧。”
杜誠實勸道:“這個時辰你真的不能過江你還是等……”
莫啓哲道:“好好等等就等等你先讓我看看船總行吧。”他拉住了杜誠實的手深怕這老實巴交的漁民反悔杜誠實無法只好把軟劍交給杜老實的老婆帶着莫啓哲走向江邊他弟弟在後面跟着。
來到江邊一個隱蔽的藏船處杜家兄弟一起把小漁船拖了出來推下了水。莫啓哲喜道:“好極了兩位大哥咱們這就走吧!”
杜誠實搖頭道:“我只是把船賣給你呀並沒有說要送你過江。”
“什麼?!”莫啓哲大吃一驚這個漁民看起來老實可誰成想他卻這麼狡猾竟然只賣船不送自己過江!***難道讓老子自己划過去!他喘了口粗氣努力使心情穩定下來道:“好吧那劍只算是買你的船好了。可如果你要是送我過江的話我再給你一千兩銀子然後這船也還你怎麼樣?夠意思吧!”
杜誠實還是搖了搖頭道:“那也不行啊江對岸都是兵就要開戰了去了就別想回來了。”
莫啓哲這個氣啊他以前行騙這種瞻前顧後的人見得多了平常自然有辦法讓他點頭可現在哪有時間浪費在他身上。莫啓哲道:“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你想我給你的錢足夠你活一輩子了不擔風險哪能賺大錢對吧!”
杜誠實還是搖頭不答應。莫啓哲大怒這股怒氣再也忍不住了自己那點兒有限的耐心早被這傢伙給磨光了。軟語相求不成那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你當我真是正人君子嗎!
莫啓哲一隻手猛地抓住了杜誠實的衣領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罵道:“***給你臉你不要臉。我看你別叫杜誠實了還是叫杜搖頭的好。你送不送老子過江再不答應老子掐死你!”
杜老實在旁忙上前幫助哥哥他猛見這位隨和的“帥哥”怒嚇了一跳。莫啓哲飛起一腳把杜老實踢開救命之恩以後再報吧!現在回到軍中要緊。
杜誠實拼命掙扎想要逃離莫啓哲的掌握可在這個時候莫啓哲怎麼會放手呢。杜家兄弟都是老實的漁民幾時見過這麼兇狠的人簡直和金兵一樣的霸道。他們可不知眼前這個人就是金兵而且還是個大頭子。
杜老實本以爲莫啓哲也是個受了當兵的欺負的平民百姓所以問都沒問就好心地救了他和他受傷的“老婆”可誰能想到這個人一點知恩圖報的心腸都沒有。他在地上爬起來叫道:“饒命啊我哥哥不是不答應可是這個時辰一過就會有大潮的啊過江還不是死路一條!”
莫啓哲怒道:“***什麼潮不潮的敢騙老子我……”就在這時只聽有人叫道:“你……你這個壞蛋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你還有沒有良心?”
莫啓哲向聲音來處看去只見春風跌跌撞撞地向這裡跑來他一愣她怎麼來了?杜誠實趁莫啓哲一愣的功夫掙脫了他的手向自己弟弟跑去莫啓哲也沒追他只是看着春風不知該說什麼纔好這種忘恩負義的大丑事被當場抓住就算他的臉皮厚度早已過錢塘江的寬度也難免會紅上一紅。
春風跑到他的跟前斥責道:“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我本以爲你只是油腔滑調而已沒想到你這麼的狼心狗肺!”
莫啓哲被她罵得惱羞成怒大聲道:“不錯你說得對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那又能怎麼樣!這種狗屁世道講仁義道德能活下來嗎你別天真啦!我要是什麼君子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
春風聽他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知道再追究他爲什麼恩將仇報一點用處也沒有她只好氣道:“你爲什麼拋下我一個走你你……”
莫啓哲道:“我不是拋下你你傷的這麼重我是想讓你好好地休養一下我回到臨安後就會派人來接你的。”
春風心裡忽有一股說不出的委屈她哽咽着問道:“如果受傷的是你的那個老婆你還會不會……會不會拋下她不管?”
莫啓哲剛想回答卻現杜家兄弟正在往村子方向逃跑他急道:“哎呀他們要逃可不能讓他們走了!”
剛想要追春風一把抓住了他“不許追你還沒回答我呢你說啊你說啊!”
別看春風受了傷可她畢竟會武功這一抓竟讓莫啓哲無法擺脫他急道:“慢慢再說不遲可別讓這兩人跑了!哎呀我不是想真的殺了他們我再混蛋也沒有這麼個混法的!”女孩子怎麼總是喜歡問到底誰重要的問題這種關鍵時刻說這些幹嘛呀!簡直就是夾纏不清。
春風突然叫了一聲:“那是什麼?江上的是什麼?天啊是我的船啊我的人找來了!”她和莫啓哲面對面的站着莫啓哲面對漁村方向她的臉卻是對着江中。
莫啓哲聞言回頭觀看他們現在的位置處於江海相接之處的6地錢塘江和大海是都可以看到的江面雖然闊但無障礙物再加上明教的戰船好認得很遠遠望去還是被春風現了。此時明教的戰船正飛快地向臨安城方向駛去。
春風兩眼飽含淚水道:“他們這是來找我的啊!他們不相信我死了在海上找不到我便返回來了。他們明知臨安危險重重還是肯回來真是有情有義好漢子!”說到這兒她轉過頭對着莫啓哲道:“哪象有的人丟下我不管沒良心!”
莫啓哲悻悻然地道:“好他們有情有義我無情無義你去找他們吧!船給你了我等我的手下來找我時再走。”他可不想再落到明教的手裡。
春風卻不放開他道:“想跑嗎?沒那麼容易你跟我一塊走。我的人是向江北去的你和我找他們去。”
莫啓哲掙扎了一下見無法掙脫只好道:“我們還是等等吧。你沒聽那個杜老實說等會兒就會有大潮的嗎?”
春風不再抓他的手臂改抓他的脖子怒道:“少跟我說廢話你走不走?現在我就要過江你快點兒給我上船!”
莫啓哲心中苦笑真是不要在臘月裡借債這借得快還得更快自己剛剛是怎麼對待杜誠實的現在春風就怎麼對待他。他情知跑是跑不了的只好道:“好吧一起走便一起走。可先說清楚啊我划船的本事可是差勁兒得很船翻了你可別怪我!”
春風氣道:“走你的吧上船之前還敢說翻船真不吉利!”
兩人一起登上了小漁船莫啓哲操槳嚮明教的戰船劃去。這裡的錢塘江江面非常之寬用眼睛望望是沒什麼可真要是想短時間內划過去那可當真是開玩笑了望山跑死馬划船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