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驚叫之後,剩下的人這才發覺溫言的厲害,紛紛回身朝他揮擊。
溫言一聲冷笑,左移右閃,輕鬆避過對方雜亂無章的揮擊,毫不留情地拍下。
不到三分鐘,整個尚竹軒的公共區域內躺滿了來犯者,無不在地上痛苦呻yin。
溫言拍翻最後一個傢伙,不等他倒地,一把把他揪了起來,冷冷道:“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被他神出鬼沒的手段嚇得渾身發抖,顫聲道:“是……是馬天緣!”
溫言微微一怔,鬆開手,任他癱倒下去。
馬天緣?
文靜的那個青梅竹馬?
半個小時後,警察把這批人帶走,讓人給溫言、秦樸等人做了筆錄,這才離開。
剛剛趕到的米雪正好和警察錯身而過,衝進店裡後,她不能置信地看着狼藉的店內,失聲道:“這怎麼回事?”
秦樸一拐一拐地走近,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米雪差點把漂亮的眼睛都給氣得瞪出來了,咬牙切齒地道:“馬天緣!本小姐跟你沒完!”
“這事交給我。”溫言淡淡道,“我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聽到馬天緣這名字時,他就基本上明白了。
白天那幾個肯定也是他找的,目的當然不用問,肯定是爲了文靜。
不過這傢伙這次是真的惹火了溫言,癡情不是罪,但打着癡情的名號來砸人家店,那就是罪該萬死了!
……
第二天早上九點,溫言就到了平原大學正門外。
來前他就讓方一刀給他查清了馬天緣的行蹤,這小子平時都是住校,雖然經常在外瞎混,但這幾天卻非常乖,一直在學校裡,連課都沒曠一節。
溫言對着校門口的區域分佈圖,找到了階梯教學樓的位置,徑直走了進去。
按照馬天緣今天的課程安排,這小子今天上午有一堂馬列,已經開始上課了。
找着教室後,溫言從後門處朝內望了一圈,立刻找到了目標。
這是間階梯大教室,最前面的講臺位置最低,後門處就在學生座位的最後一排後面,比講臺處高出三四米。
此時,整個教室裡有超過百名學生正在聽講臺上的年輕女老師講課,而馬天緣正坐在離講臺最近的第一排,看背影呆呆的,不知道是不是在聽講。
溫言毫不猶豫地進入,不快不慢地朝着前面走去。
講臺上,戴着黑框眼鏡的年輕女老師一頭長髮如絲,清秀的容顏上帶着濃濃的文人氣,身材苗條,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有別一般俗人的氣質,連溫言也不由心裡暗贊。
雖然只有33c的size,但不損這老師的美女身份。
這時她正拿着粉筆在黑板上邊寫要點邊對着學生們認真地講課,不過突然看到一個戴着眼鏡的四眼斯文男生進來時,她的眉頭微微蹙起。
溫言不疾不緩地剛走到一半,女老師停止了書寫,正色道:“這位同學,請快點坐到座位上。”居然把他認成了學生。
周圍的學生無不或吃驚或好笑地看着他,前排的學生也紛紛扭頭看來,低聲議論起來。
只有最前排的馬天緣沒動靜,仍穩坐不動。
溫言把目光從馬天緣身上移起來,落在她臉上:“老師繼續,不用管我。”
女老師不悅道:“你叫什麼名字?影響課堂紀律,這可是會影響你的期末評分的!”
溫言笑笑:“老師你搞錯了,我不是學生。”
女老師愕然道:“什麼?”
這時前排的馬天緣終於有了動靜,扭頭看來,登時一僵。
“我來,是爲了找人。”
溫言不清不淡地說了這一句,已走到第一排前,一伸手,捏住了馬天緣肩膀,手上一用力,生生把他從座位上凌空提起,拽出了座位,隨手扔到地上。
撲!
馬天緣驚叫一聲,狼狽地摔倒在地。
滿教室的學生一時靜了下來,吃驚地看着這一切。
“住手!你幹嘛!”講臺上的女老師嚇得玉容變色,扔了粉筆,小跑下了講臺,挺身擋在溫言面前。
“請讓一讓,”溫言溫和地道,“這和你無關。”
“他是我的學生!”女老師怒道,“校園內禁止動粗!你再亂來,我就叫人了!”
學生堆裡登時站起來十多個五大三粗的男生,靈活地翻出座位,從臺階上圍了下來。
“呵呵,老師的人緣不錯。”溫言連頭都不需要回,含笑道,“不過我說最後一遍,你記清了這不關你的事,讓你的學生,以及你自己,都給我讓開!”
女老師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在這打人就是不行!”
溫言目光陡然一寒。
女老師一顫,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對方凌厲得有若實質的目光,讓她生出強烈的危險感。
“我草!哪來的流氓,跑到學校裡拽來了!揍他!”
學生羣裡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周圍的學生登時跟着轟叫起來,無論男女,個個叫得起勁。
這小子來得這麼霸道,早引起公憤,年輕人又好事,哪會客氣?
離溫言最近的一個壯實男生虎吼一聲,從背後朝溫言撲了過去。
女老師尖叫道:“住手!”
就在這時,溫言陡然一個旋身,右腳驟起,乾脆利落地踹在那男生小腹上。
所有人不能置信的目光中,那重量超過一百六十斤的男生像發炮彈一樣斜斜向上飛起,竟然飛過十多級臺階。
但奇怪的是他落地時完全沒有衆人意料中的沉重摔擊聲,反而是輕輕坐到臺階上。
就和剛纔溫言踹中那傢伙時,並沒有很重的踹擊聲一樣。
所有人目光中,那男生愣了幾秒,忽然摸摸肚子,愕道:“怎麼不疼?”
溫言緩緩道:“警告,只有一次機會。再來,就是這個結果!”陡然再一旋身,右腳已踹在講桌上。
蓬!
整個講桌凌空翻起,撞到黑板上,重重落地,整個桌體竟然“嘩啦”一下,裂成了數以百計的小塊!
包括女老師在內,現場所有人無不屏息止氣,整個階梯教室瞬間安靜。
溫言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讓開。”
哪知道女老師嬌軀一顫,竟然仍然道:“不行!這裡是學校,不是動……動用暴力的地方!”
溫言登時對她刮目相看:“有原則!”
女老師一愣。
溫言手一擡,“撲”地一聲輕響,敲在她頸側。
女老師猝不及防下眼前一黑,耳邊最後一句話是:“我就愛打有原則的人!”
溫言手一伸,把她扶住,立刻感到她沉甸甸的胸脯在自己手臂上壓了個結實。
她身後的馬天緣已經爬了起來,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溫言把女老師輕輕放下,微笑道:“找人打人砸店,馬天緣,你真tm是個廢物!”
馬天緣儘管知道對方兇狠,仍不由顫聲道:“誰……誰敢傷害文靜,我就宰了誰!”
“傷害文靜?”溫言一時愕然,猛地醒悟過來。這傢伙不會是聽說了文靜被他溫言下迷藥迷倒的事吧?!
要知道那事的真相併沒有公佈,知情者現在不過廖廖數人,馬天緣當然不可能知道。
不過這傢伙再有多少理由,也滅不了溫言現在的火氣,他神情轉冷,森然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去尚竹軒道歉,賠償所有東西,然後去警察局自首。第二,我就在這把你廢了!”
馬天緣鼓足勇氣,叫道:“我先廢了你!”一把抓起旁邊的教師座椅,猛地朝溫言砸了過去。
溫言目光轉寒。
哪知道椅子剛到半空,馬天緣突然眼前一黑,手一軟,整個人側倒下去,摔倒在地,沒動靜了。
“馬天緣!”
一聲驚呼從後門處傳了過來,赫然竟是文靜!
溫言皺眉俯身按了按馬天緣頸脈,斷然道:“打120!”
文靜驚慌失措地跑近:“他……他怎麼了?”
“暫時只是昏迷,但要是再不送醫院,”溫言淡淡道,“他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啼笑皆非的感覺升起。
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在他來找麻煩時出事。早在第一次見到他時,溫言就知道這傢伙身體已經不行了,偏偏要巧不巧地在這時倒下,我草!
……
一個小時後,在市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外,溫言和文靜坐在凳子上。
剛纔他已經把所有的事告訴了文靜,這女孩才知道馬天緣做出了多麼可惡的事,心裡大感歉疚。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馬天緣的生命安全問題。
她可沒忘溫言說過的話,說不定呆會兒馬天緣出來時,就已經是白布矇頭的狀態了。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穿着西褲襯衣的中年男子拖着發福的身體急切地跑了過去,後面一個穿着ol裝的年輕女孩緊趕慢趕地跟着。
文靜站起身來:“馬叔叔……”
“文靜,天緣他到底怎麼樣了?”中年男子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一把抓住文靜。
“進去大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文靜安慰道,“放心吧,天緣一向運氣很好的,說不定……”
“說不定?”中年男子眼眶已經紅了。
“不不不,我是說,他肯定會好好地走出來。”文靜嚇了一跳,趕緊改口。
哪知道這話剛落,旁邊溫言輕描淡寫地道:“自欺欺人並不是好習慣,他就算能救回來,也休想再憑自己的雙腳走出來。”
中年男子聽得胖軀一震:“你……你是誰!”
溫言擡頭看他,扶了扶眼鏡:“你就是馬天緣他爸馬巖?聽說你很有錢,那一定不會吝嗇於替你兒子賠錢了。”
那人正是馬巖,錯愕道:“什麼賠償?”
“砸店,打人。”溫言一本正經地道,“不然我也不會找上他。”
“什麼?!”馬巖一震,咆哮道,“原來你就是把我兒子打暈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