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巫青頓時紅了臉頰,“我不行!”
“傻丫頭,又不是讓你和他睡覺,只要給點好臉色,說話順着他一點,最多偶爾給他多點親密的動作就行。”巫豔笑道,“不是姐姐自誇,沒我,洪將軍怎麼可能一直支持我們白苗?這就是女人的威力,誰叫我們是巫王的女兒呢?很多時候要爲自己的子民犧牲一些。”
巫青紅着臉沒說話。
儘管人人都知道巫豔是個蕩女,但她心裡卻一直知道這姐姐很多時候是爲了替白苗爭取利益,纔會做出那些羞人的事,因此從不鄙棄巫豔。
可是明白歸明白,到了她自己身上,她卻做不到,測辦法在這方面幫姐姐分擔。
“不過……”巫豔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溫言這個人很不簡單,假如能和他一夜春宵,一定會是件非常美妙的事!”
憑他的手段,竟然能讓洪將軍一夜重生,那他自己絕對不會差。
看來得找機會和他再多單獨相處一下,不信他不屈服在我巫豔的魅力之下!
樹林內,烏朵細眉微蹙,伏在草從中,望着遠處的寨門。
昨晚溫言一夜未回,她忍不住出來找尋,哪知道竟然看到溫言和白苗人一塊兒到處走,而且不像是被抓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嘶嘶聲。
隨即,一人驚呼道:“是蛇!”
烏朵一驚,知道是有人從後面接近,被自己的蛇使給攔住了。幸好這地方離寨門還遠,否則剛纔這聲驚呼,就足以引動那些守衛了。
她回頭一看,不由一呆。
不遠處,兩人正拿着木棍做出防禦姿態,正和兩條黑色的大蛇對峙。
而其中被前面的人護在後面的那個,赫然竟是冥幽!
多看片刻,她突然驚愕起身。
前面那人英氣逼人,不就正是溫言來南疆時帶在身邊的關千千嗎?!
她怎麼會醒過來的?
“烏朵!”冥幽看到了烏朵,輕呼道,“快把這些蛇趕走!”
烏朵回過神來,起身走過去,兩條蛇立刻左右退開,潛回草叢中。
關千千還是第一次看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錯愕道:“你就是天天照顧我的那人?”
烏朵愣道:“你怎麼認識我?”
關千千冷冷道:“我快恢復時,已經可以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你的名字。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
烏朵下意識地道:“沒……沒什麼。不過……你不是中了邪神之吻嗎?怎麼會醒過來的?”
關千千淡淡地道:“將來有機會你問溫言吧。這地方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烏朵想到對方的遠程攻擊能力,點頭道:“好。”
十多分鐘後,三人走在林深處。這邊已經遠離了寨門,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冥幽解釋道:“當時那些白苗人攻進來時,我還以爲糟了,你知道的,我身上不方便,逃也逃不掉……”
烏朵頰上微紅。
她當然知道冥幽哪兒“不方便”,都是溫言那天在蛇窟搞出的結果!
“幸好就在那時,關姐姐突然出現救我,”冥幽假裝沒看到她的反應,“揹着我逃了。你不知道,關姐姐好厲害,路上我們還遇到過好幾撥人,差點被抓住,都虧了她才逃脫。”
“我沒那麼高尚,”關千千冷冷道,“不是你說你和溫言關係深,我也不會救你。”
烏朵恍然道:“原來你把事情都告訴關……關姐姐了!”
冥幽頰上微紅:“有個外來人那時想欺負我來着,我也只是一時情急才說的……”
烏朵心裡忽然一緊。
她不會把自己跟溫言的事也說了吧?
冥幽看出她的擔心,補充道:“其它的我什麼都沒說。關姐姐人很好,今天本來準備帶我來看看溫言和你有沒有回苗寨,哪知道一來就看到了你們。溫言怎麼回事?爲什麼和那些人在一塊兒?”
烏朵把所有事說了一遍,聽得兩女蹙眉的蹙眉,驚訝的驚訝。
說完後,烏朵才擔心地道:“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危險。”
關千千冷哼道:“那傢伙比狐狸還機靈,能吃什麼虧?今天晚上我就去找他,問清怎麼回事。”
這話確實不假,以她的本事,竟然被溫言反制,靠的當然是後者的聰明。要說誰能讓溫言吃大虧,恐怕這世上很難找得到。
烏朵愣道:“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關千千還沒說話,冥幽搶先道:“烏朵你沒親眼看到,根本不知道關姐姐有多厲害。放心吧,揹着我她還能逃出苗寨,難道她一個人還能有事?”
烏朵一時愕然,有點不能相信地打量着關千千。
這個容顏絕麗的女子,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天黑時,溫言重新給洪將軍做了推拿。
這次是在洪將軍的住處,長老會的一樓。不消說,洪將軍又是一痛鬼哭狼嚎。
推拿到一半時,勁道稍緩,洪將軍才緩過一口氣,似有意若無意地問道:“昨晚去醫青公主的時候,聽說巫卓也在那,還留你在那聊天,你們說了什麼?”
溫言正想找話題,沒想到他這麼配合,心中大喜,表面上卻若無其事地道:“沒什麼,就是問問洪將軍的身體狀況。”
“哦?”洪將軍露出留意神色,“你怎麼跟他說的?”
“這……我就照直說的。”溫言扯謊的能力算得上一絕,隨口就來,“假如再沉迷在女色裡,很快就會出大問題。”
“你怎麼能告訴他!”洪將軍微怒道,“算了,他什麼反應?”
“我想想,”溫言一臉回憶神色,“當時巫卓什麼也沒說,但眼神很奇怪,像是有點驚喜。後來豔公主回來,他還跟豔公主說洪將軍幫了大忙,讓她多陪洪將軍。”
“我就知道那傢伙沒好心!”洪將軍大怒,一掌拍在牀上,“想害我?我去tmd!噢!輕輕輕點!”
溫言加重了力道,心裡好笑。
這胖子既衝動又易怒,要挑撥太簡單了。
推拿完後,洪將軍一灘肉泥般癱在牀上,艱難地道:“溫神醫你這手太……太厲害了!以後只要你跟着我,保……保證有你吃香的喝辣的……”
溫言在廁所把手洗淨,出來正想說話,突然一愣。
牀上,那胖子竟然已經睡着了,呼嚕扯得一陣一陣的。
溫言原本還想趁機轉入正題,跟他套點情況,沒想到是這種結果,無奈之下,只好轉身開門離開。
看來只有等明天再找機會了。
剛出門,外面一個穿軍裝的立刻迎前,滿臉笑容:“溫神醫,給將軍的治療做完了?”
溫言認出他是經常跟在洪將軍後面的人之一,點頭道:“他睡着了。”
那人登時精神大振:“我叫關鍾,是洪將軍的副官之一。嘿!溫神醫,你的那什麼氣功推拿真的是一絕,我關某人見過無數醫生,還沒有一個能像你這麼厲害的!”
溫言看着他伸出的大拇指,心中一動,微笑道:“關副官有事請直說,幫得上忙我一定幫。”
關鐘沒想到他這麼爽快,大喜道:“太好了!是這樣的,兄弟我有點小問題,希望溫神醫幫忙看看。”
“好吧,我試試。”溫言答得毫不猶豫,“你哪不舒服?”
關鍾看看左右,低聲道:“跟我來。”
溫言看他這麼神秘,心中暗奇,跟了上去。
片刻後,兩人進了兩間屋子外的一個房間,還沒進門,溫言就聽到屋內有動靜。
“這是我一兄弟,最近老是頭疼。”關鐘關上門,“你幫他看看。”
溫言沒想到他要自己幫的是這忙,走近看時,只見躺在牀上的是另一個穿軍裝的,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卻不時呻.吟兩聲,似在夢中也在忍受某種痛苦。
不用多看,他就發覺對方的脈氣有異,皺眉道:“他出現這狀況多久了?”
“沒幾天。”關鍾說道,“吃了點鎮痛藥,一直不見好。這次來打黑苗前,我們軍醫說他可能是偏頭痛,但今天突然疼痛變得厲害了。”
溫言伸手輕按那人腦袋,微一用力。
“啊!”
那人一聲痛叫,渾身抽搐了一下。
溫言立刻收手。
那人恢復了原狀,竟然還沒醒來。
關鍾嚇了一跳,急道:“他沒事吧?”
溫言雙眉深鎖,沒有說話。
奇怪,他剛纔一探,結果竟然和他猜測的不同。這傢伙頭部的脈氣絲毫不見紊亂或者衰弱,爲什麼會疼成這樣?
但他這一撫,那人似乎情況好了很多,恢復了正常的呼吸節奏,沒再呻.吟。
關鍾驚喜道:“神醫就是神醫,一出手就有效!溫神醫,太謝謝你了!”
溫言念頭一轉,笑笑:“沒什麼。關副官,你這朋友最好還是去外面找個大醫院診斷診斷,有些大病不是用推拿術就能治好的。”
關鍾嘆道:“我們當然想找大醫院,可是……唉,這回進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哪有那機會啊。”
溫言怔道:“怎麼?”他們既然能進來,那出去就不該是個難事纔對。
關鍾驚覺失言,忙道:“沒什麼,主要是出去不方便,哈!”
溫言哪會這麼輕易被他敷衍過去,皺眉道:“關副官,你這就不夠朋友了。你要幫忙,我二話不說,立刻過來,難道有什麼事你還不能告訴兄弟我?”
關鍾顯然不是那種城府深的人,爲難道:“溫神醫,真沒什麼……好吧我老實說,不是我不說,是將軍下了令,不讓說。唉,你何必爲難我呢?”
溫言越聽越奇,低聲道:“你放心,我就是有點好奇,你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