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憶梅想了想,終於明白了,說道:“我懂了,之所以有這種區別,那是因爲內衣吸收了我更多的氣息,外衣因爲是穿在外邊的,不容易吸收,所以就要比內衣更難感覺。而對於同一種類,比如外衣來說,穿得次數越多,時間越長,吸收的氣息也就越多,你就越容易掌握這個人的模樣。”
“孺子可教也,就是這麼簡單。”
楊天笑嘻嘻的說道。
“難怪你會進去那麼久,最後還睡在了裡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個淫賊的衣服可能是剛買來不久,根本就沒有吸收他太多的氣息,當你把他的模樣看出來以後,你自己也損耗了大量的精力,本來想跟我打電話,讓我進去找你,但結果還是累得昏睡過去,來不及打出電話。”
“聰明,不愧是南華市最年輕的警花,一點即透。”
周憶梅聽了楊天的讚美,本來是有些飄飄然,但轉念一想,覺得楊天的讚美之詞有些彆扭,就好像沒有了他,自己就沒有那麼聰明似的。換句話說,真正的聰明的人不是她,而是將她“點透”的楊天。
想歸想,但她沒像以前那樣發脾氣,這不單單是因爲他拿到了強姦犯的畫像,更重要的是,她今晚還吃了一頓好吃的。對於一個吃貨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兩天後,楊天在中午的時候接到了周憶梅的電話,說她親手抓到了那個強姦犯,而且那個強姦犯也對他犯下的案子供認不諱,不但隊長表揚了她,就連局長也特地把她叫去,好好的表揚了一番,要她再接再厲,爭取早日成爲南華市的第一女警。
最後,她還說要請楊天好好的吃一頓。
楊天一聽,立時打了一個哆嗦,說自己沒時間,有空再說,便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任憑周憶梅再怎麼打來,他就是不接。
他不是怕和周憶梅一起吃飯,而是怕宴無好宴。他這次之所以要幫周憶梅破案,根本就是一時興起,完全沒想過要一直幹下去。他要是吃了周憶梅請的飯,今後就別想再擺脫這個雷厲風行的霸王花。一次的教訓就足夠了,若是還有下次,他非得被周憶梅玩死不可。
這一晚,他很晚纔回來,然而他剛一進門,便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屋裡除了周憶梅之外,還有李雨欣。
這幾天來,李雨欣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很難看到她一眼,現在她能和周憶梅坐在一起,說明她有了空閒。
“你……你們還沒有睡啊。”
楊天干笑了一聲,說道。
“你不回來,我們怎麼睡?”
周憶梅冷冷地道。
這話說的很是曖昧,但現在的楊天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他覺得整個屋裡瀰漫着一股殺氣,他若不想死的話,就得立刻回到臥室裡去。
“站住。”
周憶梅見楊天要閃,大聲叫道。
楊天聽了,不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步子。
人影一晃,李雨欣已經擋住了楊天的去路,兩人還差點撞到了一塊。
這時,小黑從一邊跑了過來,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兒,楊天便藉機抱起它,說道:“小黑,走,我帶你去洗澡。”
“小黑。”
李雨欣叫了一聲。
小黑髮出嗚嗚一聲,在楊天的手中掙扎了一下,便從楊天的手中跳了下來,夾着尾巴溜到一邊,躲在一個落地大花瓶的後面,探頭探腦的望着楊天,像是在說:“兄弟,我這次幫不了你啦,你自求多福吧。”
“沒義氣的傢伙。”
楊天瞪了一眼小黑,接着面露微笑的對李雨欣說道:“姑奶奶,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是我有事,而是憶梅姐有事。”
“我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她會有什麼事?”
“楊天,你有種的話,就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周憶梅雙手插在腰間,做出了一副女霸王的架勢。
楊天見了,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袋,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你是說我不接你電話的事吧,我當時有事,所以沒時間……”
“你現在沒事了嗎?”
“應該沒了。”
“什麼應該沒了?沒了就沒了。”
“好吧,沒了。”
聽了這話,周憶梅將雙手從腰間放下,完全變了一個樣子,溫柔的走了上來,拉起楊天的手臂,向飯廳走去。
楊天見她突然採取懷柔政策,一時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讓她拉着。
進了飯廳,周憶梅蹺起蘭花指,往餐桌上一指,說道:“你看那是什麼?”
楊天定睛一看,見桌上放了一瓶有些年代的茅臺,心說:“不就是一瓶茅臺嗎,有什麼好看的?”走近了一看,不覺吃了一驚。
原來,他上網的時候也會上一些有關酒的網站,曾經看到過一片匿名文章,裡面提到了一種茅臺酒。說是外國一個總統在四十多年前訪問我們國家時,我們國家的總理特別叮囑了茅臺酒廠,用了最頂級的茅臺來招待,最後還剩下十瓶,市場價保守估計百萬以上。因爲這種酒有特別的意義,根本就不會在市面上流動,所以真正的價格可以說是無價。
那個匿名作者本來也沒有見過這種茅臺,但他有一個好朋友,據稱是中央某高官的兒子,老爹收藏了一瓶,他那個朋友有一次爲了炫耀,特地拿來給他看了一眼,他憑着記憶,畫了一個大概。
楊天當時看的時候,已經把那種茅臺的樣子記在了心上,現在一見這瓶茅臺,感覺很像,所以纔會吃驚。
“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茅臺啊。”
“我當然知道是茅臺,我是問你這瓶酒的來歷。”
“它有什麼來歷?”
“你真不知道?”
“開玩笑,我怎麼知道?”
“他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
李雨欣從後面走了過來,拿起桌上的那瓶茅臺酒。
楊天忙道:“姑奶奶,你別玩我了,我知道,我知道。據我從網上看到的消息稱,這種酒現在世上只有十瓶,當然,這種年份的酒不止這麼少,但這種酒有特別的意義,不是其他同樣年份的酒可以比的,所以異常珍貴,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李雨欣和周憶梅相視一笑,似乎奸計已經得逞,只聽周憶梅說道:“你別管我們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這種酒,我只問你,你今後還敢不敢不接我的電話?”
楊天沒說不敢,也沒說敢,而是問道:“你想怎樣?”
周憶梅笑了笑,說道:“這瓶酒我們可以送給你,但你以後……”故意停頓了一下。
“我以後要怎樣?”
“你以後要幫我的忙。”
“我能幫你什麼忙?”
“幫我破案啊。”
“這不可能,要是誰家的小狗小貓丟了,也要我幫忙的話,我豈不是要累死。”
周憶梅把腳一跺,嬌嗔道:“你當我是什麼?能把我周憶梅難住的案子是小案子嗎?我會管那些找狗找貓的小事嗎?”
聽了這話,楊天不覺有些心動,但要他一下子答應,那也不可能。因爲他有過一次經歷,就怕周憶梅到時候亂來,上次是昏死在公廁裡,下次說不定就沒那麼好運了。
見楊天不出聲,李雨欣說道:“你不答應的話,這瓶茅臺我可要拿走了,過了這村沒這店,你以後想……”
“別別別,我答應就是了,不過我首先得講明,一切都要依照我的規矩來,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讓我在公廁裡累得夠嗆。”
“只要你能幫忙,你的這個條件只是小事,我上次是怕挨隊長的罵,所以纔會那麼做,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但願如此。”
楊天心裡想着,從李雨欣手中拿過了那瓶茅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