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忽然一片黑暗,緊接着響起了拳頭的破風聲和rou體的撞擊聲,其中夾雜着巴布和阿貝爾的慘呼聲。***阿貝爾腹部被狠狠擊中了一拳,他第一次感覺到如同劇烈的疼痛,那拳頭就像鋼鐵一樣,將他的腹部深深地打陷了下去,臉色瞬間蒼白,冷汗流下,兩眼花,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掀翻,高高地舉起,再重重地砸在地上,出沉悶的聲音,他甚至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一隻大腳猛然踩了下來,正好跺在他的左耳上,耳朵“嗡”的一聲炸響,似乎整個腦袋都開炸裂開來。緊接着,脖子上出現了一道冰冷的殺意,連汗mao都豎了起來,讓他不敢有絲毫地動彈,僵硬地躺在地上,心中一陣懊悔,崛起鎮的人是怎麼現我的?
“頭兒,搞定了。”這時,耳邊傳來一聲粗獷的聲音,接着便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特納,把燈打開吧,讓我看看崛起鎮的客人是誰。”房間內重新亮了起來,阿貝爾微微眯起雙眼,試圖看清房間內的情況。
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兩米長的黑色戰刃,鋸齒裝的刀刃上閃爍着寒光,上面還有深紅色的血跡,刀鋒緊緊地貼着他的咽喉,毫不懷疑,他只要敢動一下,那戰刃會毫不猶豫地割斷他的脖子,將他的整個頭給整齊地切下來。戰刃的刀柄握在一個黑人的手中,那個黑人的一隻穿着軍靴的腳掌用力地踩在阿貝爾的臉上,一臉不屑地看着他。
巴布就躺在距離他不過兩米的地方,臉色蒼白,胸膛凹陷下去一塊,一看就知道被人用重拳打倒。一個穿着銀灰色盔甲的男人站在巴布的身邊,左手持着一面黑色的盾牌,右手的長矛頂在巴布的咽喉上。
“頭兒,這兩個傢伙怎麼辦?”穿着銀灰色盔甲的男人說道,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阿貝爾看見了一個穿着mí彩作戰服的男人,當看見這個男人的一瞬間,阿貝爾猛然chou搐了一下,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這個男人雖然沒有黑人那樣魁梧、讓人望而生畏的體魄,也沒有盔甲男人身上所體現出來的豪氣,可是給人極度危險的感覺。
他的面色深沉如同大海,就那麼一步步走來,一雙幽黑的雙瞳凝視着阿貝爾,鋒利的目光給阿貝爾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似乎能夠看穿他的心靈。他並非沒有氣勢,而是他的氣勢被深深地隱藏了起來,藏得很深,阿貝爾毫不懷疑這個男人隨時都能爆出強大的力量,撕裂一切阻擋他的事物。阿貝爾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他想到了一個人,崛起鎮中只有一個人擁有這樣的恐怖實力,那就是李鋒。
阿貝爾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徹骨的寒意。作爲南方軍區的高級軍官,他從蒐集到的情報中瞭解到許多關於李鋒的事情。他很清楚,崛起鎮的最強者並不是很多人誤認爲的安吉麗娜或者野熊,而是眼前這個男人,只是這個男人善於隱藏,讓他的敵人對他輕視,而他就像那黑暗中的孤狼,將輕視他的敵人撕裂。
阿貝爾瞭解李鋒的強大,也瞭解他的殘忍,對敵人的殘忍。曾經讓阿貝爾仰視的絕世強者巴博薩,南方軍區最強大的戰士,也在和這個男人的戰鬥中輸給了他,從此消失地無影無蹤。對於巴博薩的去向,南方軍區的上層軍官中流傳着很多版本,有的人說他被殺死在了戰場上,被李鋒用火焰所融化,吸收了巴博薩的靈魂和他身體內的能量,有人說巴博薩還活着,被囚禁在崛起鎮內,受盡了折磨,生不如死。每一個版本都與眼前這個男人有關,在這些版本中,崛起鎮的鎮長李鋒簡直就是惡魔的化生,撒旦在這個世界上的代言人。人們深信一點,這個男人比巴博薩更加地強大。
而這個男人,現在就站在阿貝爾的面前。直到真正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阿貝爾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可怕,讓他的靈魂都在顫慄,或許,作爲李鋒的敵人,並且落在李鋒的手中,是阿貝爾一生中最大的不幸。
這時,阿貝爾眼中忽然閃過一絲詭異而決然的光芒,他的皮膚還保持着原樣,但是血rou和骨骼,甚至內臟已經開始溶解,變成一粒粒的沙子,在身下緩緩地堆積,朝着窗戶外面緩緩地流去。雖然他不是李鋒的對手,但是還是很有自信從這個惡魔般的男人手下逃走的。
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他最後的希望,一個留着一頭金,極其漂亮的男人從房間的陰暗角落中走了出來,忽然道:“頭兒,他要逃走。”
李鋒猛然揚起了雙眉,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接着便很快現了地上那一道黃色的細線,露出了戲謔的神色。阿貝爾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李鋒已經出現在了窗戶邊,燃燒着火焰的手掌猛然抓住了黃沙。“火焰燃燒”,一個三階的異能,雖然低階,但是很管用。
“啊!”
阿貝爾慘呼了一聲,感覺自己身體內部的五臟六腑都在燃燒,炙熱的高溫讓他臉色蒼白,身體瘋狂地扭曲、掙扎,流出身體的黃沙迅地縮了回去,特納的出現打破了他最後的希望。他也明白李鋒爲什麼能夠現他潛入崛起鎮了。特納現在已經是十八階的異能者了,每次戰鬥李鋒都會留一些俘虜讓特納殺掉,獲得進化能量,在探測方面,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夠過他。畢竟,像他這樣甘心爲了團隊奉獻的人並不多,也很少有勢力能夠給像他這樣的異能者足夠強大的保護。
連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撲滅的阿貝爾面如死灰地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他現在唯一希望的是能夠少受一點折磨,能夠死得痛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