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我，救世主？
女人用審視的目光看向西格蒙二人，對於西格蒙他只是一掃而過，可看到維拉蒙特的時候，她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疑惑，“你是……”
這兩個人認識？難道是維拉蒙特漫長生命裡的某一段感情？西格蒙心中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對比兩人的身材，在普通人裡算作高大的維拉蒙特，恐怕需要踩着一個椅子才能夠得着這個身量奇高的女人。
“你不是這裡的人……”女人的話讓場中的局勢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可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是你？！”
“維拉蒙特。”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聽到維拉蒙特的名字，周圍的其他人都是一臉茫然，只有艾波羅絲流露出一絲欣喜，而站在她身邊的幾人則是疑惑中帶着一點好奇，他們已經很久沒在首領身上看到如此大的情緒波動了。
“您可能不記得我，維拉蒙特大人！”艾波羅絲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大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一臉驚異的看向維拉蒙特。
“我離開了這麼久，沒想到還有人能夠認出我。”維拉蒙特一臉感慨。
“維拉蒙特大人，您是母神身邊最強大的追隨者，我也是在許多年以前在參加典禮的時候，才從觀禮臺上遠遠的看過您一次。”艾波羅絲臉上流露出一絲緬懷，“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小孩子，那真是一段讓人難忘的歲月。”
“可是現在……”艾波羅絲嘆了口氣，胸膛起伏，“您是來拯救我們，幫忙喚醒母神的嗎？”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維拉蒙特問道。
“等一等，艾波羅絲大人，你是說……他是傳說中的宇宙之子，維拉蒙特？可這怎麼可能，他也許是別人僞裝的，或者……”說話的人低下頭。
“他已經投靠了那些傢伙。”
“閉嘴！”艾波羅絲冷哼一聲，強大的力量爆發，籠罩了整個房間，面對這種懷疑和指責，維拉蒙特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沒做任何解答。
因爲沒必要。
在他活躍的年代，這些人只有艾波羅絲有資格可以從遠處仰望他，至於其他人，連看到他真容的資格都沒有。
世事變遷，在這個新的時代，他爲了適應新的規則，做出了太多的妥協，甚至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至於太多人都忘記了他的存在，可哪怕力量下降，他還保留着最後的驕傲。
哪怕是現在，他的實力不比巔峰，但也要遠遠強於衆人。
“抱歉，維拉蒙特大人。”艾波羅絲趕緊表達自己的歉意，“諾斯費拉圖發生了太多的變故，而現在，這個城市永遠的被黑暗籠罩，已經許多年沒有光明降臨了。”
“現在的諾斯費拉圖，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永夜城。”艾波羅絲嘆了口氣。
“您應該已經看到了，神諭教會掌控了這裡，整個城市陷入黑暗，而所有人都被拖入到了永無止境的夢境，這些人被我們稱作爲沉眠者，而像我們這樣，可以擺脫神諭教會的控制，保持一定程度清醒的人則被稱作復甦者。”
“在外面遊蕩的那些傢伙們就是夜巡人？”西格蒙突然插嘴道。
艾波羅絲眉頭微微一皺，她只是輕輕的掃視了一眼，算是迴應了西格蒙的疑惑，在她看來，這是兩個強者之間的對話，周圍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的資格。
好吧，被無視了。
西格蒙不由得覺得一陣好笑，這些古老的傢伙們還自帶鄙視鏈，而這時他也看到維拉蒙特遞來的一個充滿笑意的眼神。
作爲活躍了數個時代的強者，維拉蒙特一直有着自己的驕傲，但他並不是那種單純的目中無人的傢伙，這和他一開始出現與西格蒙取得合作時的所作所爲就能夠看的出來。
西格蒙代表了新時代，而維拉蒙特則代表舊世界，這個曾經輝煌強大的超凡者有着自己的驕傲，只不過，這些驕傲都在與西格蒙的接觸中被慢慢打碎。
與墓王的會面還稍好，但進入死亡循環空間之後，西格蒙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維拉蒙特不得不放下心中的優越感，以至於後來，如果沒有西格蒙的營救，他自己一定會死在那裡，成爲和那些行屍走肉一樣的東西。
等下一次見面，那時候的西格蒙已經晉升到7階，吸收了整個城市的能量，戰鬥力甚至超越了曾經的德雷塞爾，面對神諭教會的襲擊，他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反擊之路┄直接打到了教會神國。
並藉助諸多力量，將神國分裂，斬碎了太陽審判者的身軀，釋放了被禁錮的晨曦女神，之後發生的事讓維拉蒙特在面對西格蒙的時候沒有了一絲驕傲。
直到此刻，他重回諾斯費拉圖，被這位反抗者的首領認出身份，這才讓維拉蒙特找到了一點昔日的榮光。
這不是毫無道理的虛榮，而是維拉蒙特在面對能夠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西格蒙時，因爲被優待，而產生的一點小心思，更像是朋友間的小玩笑，所以他在覺得有趣的時候，也沒有在這時候特意介紹西格蒙，而是接着問道：
“沉睡了整個城市的人，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艾波羅絲深吸一口氣，給出了一個讓西格蒙感到心驚肉跳的答案：“編織一個夢。”
“然後用這個夢……禁錮母神！”
原來神諭教會是通過這種方式封印重生之母。獲得了答案，西格蒙卻心情沉重，他在衆人的讚譽與掌聲中一路走來，在所有人眼中，他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獵人，最具天分的創造者，可唯有西格蒙自己清楚。
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除了自身的努力以及來自德雷塞爾等人的幫助之外，發揮最主要作用的，便是夢魘馬車。
夢魘、夢境，這纔是他力量的核心。
而此刻，他在神諭教會這個龐大的計劃裡，嗅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希望是我想多了。”他這樣安慰自己。
而在這時，艾波羅絲給出的答案也讓維拉蒙特感到震驚，既然確認了雙方身份，自然不方便在這裡進行詳談，又寒暄了幾句，艾波羅絲便打算帶西格蒙二人前往核心區。
一邊的西諾薇一臉好興奮，她感覺自己今天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出於好奇，她下意識的走到西格蒙身邊，“這位先生，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在女孩看來，能夠與宇宙之子同行，對方的身份應該也很了不起吧。
“我叫西格蒙，西格蒙*斯金德。”西格蒙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他這時候的心思全部放在對夢境的思索上。
可他話音剛落，突然一道勁風襲來，他的視線便被洶涌澎湃的兩團巨物填滿，緊接着，耳邊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你說什麼？！”西格蒙被激動的艾波羅絲整個舉起。
此時身邊傳來了少女西諾薇小心翼翼的聲音：“他，西格蒙？”
“那個救世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