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森一路狂奔,絲毫不敢遲緩,如電光石火一般。然而就在他飛馳之際,一道強悍到足以令他瞬間窒息的強大氣息突兀的在他身前閃現出來,令他一陣的錯愕。
“你是誰?爲何......”埃迪森剛剛憤怒的嘶喊道,不料對方竟然不發一眼,直接一步上前,那股強悍的氣勢也跟着前涌,眨眼前,埃迪森只覺腹部一痛,垂頭一看,但見一把冰冷的散發着金色光澤的長槍已經不知道何時洞穿了他的下腹,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張口噴出一口口的血水,腦袋一歪,變得奄奄一息了。
截殺埃迪森的不是旁人,正是燕小七。如果不是他先前張揚的露出那一塊玉牌,燕小七也絕對不會攔下他,怪就怪在他身上偏偏有着燕小七的必取之物,結果埃迪森臨死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斷命,殺了自己的又是何人,可以說他的死憋屈到了極點,甚至有點莫名其妙。
燕小七一把將他胸口的玉牌扯下來,激動不已的端詳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收進儲物戒指中。
卡斯梅沒有想到燕小七會如此激動,不就是一塊玉牌嗎,何必爲此而暴露自己的身份呢?他是永遠想不明白爲什麼這位人類如此重視十誡之碑的玉牌,難道其中另有玄機?不對啊,他都參詳了幾千年,玉牌的確只是尋常之物,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啊,難道真的如同這位人類所言,他只是一個古董蒐集者,有了癖好,不然很難解釋啊!
不說阿方斯三人心中正在驚疑燕小七的舉動,單說此刻冰川魔虯已經從遠處追趕過來,遠遠地就看到埃迪森一招就死在一位很頭髮的人類青年手中,心中很是氣憤,明明想好了抓住埃迪森將他好好的折磨一頓,然後再殺死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抓住那小雜種,竟然就被人先一步給殺了,就好比剛到手的玩具被人奪走了一般,冰川魔虯心中那個鬱悶啊!
“喂,小傢伙,什麼來路,爲何要殺了埃迪森?知不知道他是我要殺的人?誰讓你多管閒事的,你丫挺的是不是活膩歪了?”冰川魔虯翻騰在海波之上陰沉的喊道,望着眼前這位手握着長槍,而長槍的鋒利刀鋒,正直直的捅穿埃迪森腹部的年輕人。
冰冷的喝聲,將燕小七的動作給硬生生的止了下來,燕小七眉頭輕皺,眼角餘光向出聲之地瞟了飄,卻發現,冰川魔虯正挺立在海波之上,看見這場景,燕小七冷哼一聲,也不答話,“刷”的一聲將點銀槍抽回來。
受此重擊的埃迪森,早就斷氣了,點銀槍一離開的他的身體,他的屍體開始往海底沉落下去。
燕小七撇了撇嘴,右手持槍,忽然狠狠的朝海水虛劈而下,“轟隆隆——”伴隨着巨響而起的,還有那沖天的海浪,一條足有十多米長,七八米深的巨大真空空間出現在冰川魔虯的視線之中。
“咦!”
瞧着那巨大的真空,海波之上,冰川魔虯倒吸一口涼氣,驚歎一聲,眼神不由的一陣收縮。這種力量好恐怖,根本就不是這麼年輕的一位年輕人能夠擁有的,舉手投足之間釋放出天地之威,即便是六階強者也不過如此吧!
遠處尾隨而來的一些海族戰士齊齊的嚥了一口口水,驚懼的想道這個人是誰?爲什麼要殺大統領?爲什麼要和冰川魔虯示威?他到底屬於哪一方的勢力?
奧西同樣的被那條巨大的真空空間給駭得張大了嘴巴,不過好在他定力頑強,和燕小七在一起的時間夠長,這纔沒象身旁的阿方斯那樣扯嘴幹吼,視線微微上移,卻忽然的看到停在海波中的冰川魔虯的身影之上。
冰川魔虯也是心中大驚,臉上卻裝作一副不過爾爾的樣子,色厲內荏的道:“小子,我問你呢,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我靠,醜陋的長蟲子,你吼什麼吼,大爺不聾,能聽到你說話,聲音這麼大幹啥,嚇人啊,切!”燕小七撇撇嘴,滿臉的不以爲然,手腕一振將點銀槍的血痕震落,接着對冰川魔虯比劃了一下中指。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這黑眼睛的年輕人對他伸出一根指頭,冰川魔虯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動作,口中不自覺的問道。
“暈,你看你就是鄉巴佬,大爺對你伸中指,有兩個意思,一個是鄙視你,二就是,你丫挺的欠.操,也就是說你粗糙的菊花癢癢了。幹,這都不懂,還出來混個毛啊,真是土鱉一隻,我勸你趁早回鄉下養老去吧,免得在外面丟人現眼,太陽你老母!”
“哇哇哇,小子,你說什麼,誰是鄉巴佬,你不要以爲自己實力強就囂張的不行,信不信大爺現在一拳砸死你。”冰川魔虯氣得哇哇大叫,不過他還真的有些忌憚對方的實力,所以嘴上雖然威脅,可還真的不敢貿然出手。
“滾,你個犢子,瞎咋呼啥,在大爺面前,你丫挺的就是一個裝B的鄉巴佬,咋地?不服過來,可有種和大爺大罵三百回合,君子動口不動手,看看誰厲害?”
“呃,罵人而已,誰不會,好,我接下來了,現在我先來!”冰川魔虯還真的有些不敢動手,如此一來動口不動手,倒也真的非常美妙,當然了他還是非常狡猾的,所以要第一開口。
“哼,臭蟲,有什麼本事就全部拿上來吧,今天老子不讓你精盡人亡,老子跟你姓!我靠!也不瞧瞧,你算哪根蔥?”
“我日,小子你有完沒完,我看你就是一個小雜種,混蛋惡棍敗類,非常非常無恥......”冰川魔虯大罵道,心中甚是得意,哼哼,小子,大爺我厲害吧,我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嘿嘿!
“喂,死臭蟲,就這麼多嗎?還有沒有?”燕小七聽了半天,聽來聽去就那幾句雜種惡棍之類的詞,翻來覆去也沒有什麼新意了,不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