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友克鑫 開端
地下拍賣會場,蜘蛛們正在忙碌着:殺人、奪寶。小滴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的殺了兩個趁亂逃出來的保鏢後,開始收拾這裡的一切。一堆堆的屍塊與血肉,在小滴的收拾之下,總算開始變得乾淨無比,連點灰塵都沒有(全虧了小滴手中哇哇亂叫的凸眼魚啊)。
“保險庫裡沒有任何東西。”俠客抽了抽臉,這是怎麼回事啊,外面明明有人來競拍,保險庫裡卻沒有任何東西……
位於前方的會場之內,飛坦和富蘭克林沒有任何反應,靜靜的看着小滴在打掃這裡的一切死物,“嗯,還有一個活着呢。”飛坦頗感興趣,雖然中了富蘭克林的念彈還能活下來,但他也已經是身受重傷的瀕臨死亡者罷了。
“你們……到底是誰……哼哼,沒關係,這已經不重要了……惹到了全世界的黑道組織……到那時候你們的家人以及你們所有人……都悲慘、痛苦的死去……”迴應他的,是富蘭克林的念彈,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的感情來對待這麼一個死人。
“他說的家人……那是什麼……”飛坦的口氣中充滿了鄙夷,流星街的孩子,從來都不知道家人是什麼。
小滴過來收拾了這最後一堆血泥,推了推眼鏡想了想,“應該就是我們這樣的吧,家人。”感覺上是很溫暖的詞呢。
富蘭克林摸了摸小滴的頭,“嗯,是的。”他們是家人。
飛坦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表示。
“嗯,小滴說得對。”俠客他們也過來了,兩手空空還真是難受呢。
“飛坦好帥哦。”如果這句話是出於別的女人的口中,飛坦早已經決定要好好的“招待招待”她們了;出自小滴的口中,那絕對是最單純的稱讚。
“但是我穿着很難受。”一邊鬆着領結,一邊往隱蔽的方向走去。飛坦鬱悶地想着,還是自己原來的衣服舒服啊。
俠客奸詐的笑了幾聲,讓大家投去懷疑的目光,“小滴從獵人考場那邊回來時穿的衣服也很漂亮啊,不知道是誰給你選的呢。”
“是夜……”小滴反射性的回答了一句,隨後低下了頭,“寶物呢?”擺明了就是一技術不過關的轉移視線,不過既然知道了名字,俠客也決定暫時的不追究了,反正到時候實在不行團長會自己動手。
“全沒了。”說到這個就頭痛,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俠客有些想不明白了。大家靜靜的等着這位旅團的腦理出點頭緒。
“先撤。”俠客做出了決定,大家點點頭,非常非常囂張地撤離這裡(乘着熱氣球)……
酷拉皮卡和旋律原本守在外面的安全地點,在得知裡面客人全無的情況之後,匆匆的向隊長達佐涅彙報,得到了跟隨其他黑道組織的保鏢們一起去追搶劫者的命令。
夜自然也參與到了這件事之內,在這之前,他已經與雷歐力與小杰他們取得了聯繫,拿到了小滴的手機號,還是原來的那個,沒有改變。小滴,你真的不會變麼?!但是……發了一個短信給小滴:
[T小滴
我正往你那邊去,但是……
不用說也明白,小滴知道但是後面的是什麼意思,她不想與夜爲敵,更不想殺死夜,可是……夜,你來到友克鑫市之後,到底在做些什麼。真的要站在那個人那邊麼,小滴沒辦法相信,夜真的會這麼選擇……這是她的第一個朋友啊……
囂張無比的旅團,不斷的引着他們到效外的空地去,在得到了庫洛洛全滅陰獸的任務後,窩金顯得特別的興奮。庫洛洛否定了窩金的旅團中有背叛者的懷疑,並吩咐他把手機移給小滴聽。
“團長……”在聽到背叛者三個字上,小滴有些迷茫,她不會背叛旅團,更何況,夜也做好了自己的選擇,是敵人就該清除不是麼?!是敵人,就不該讓他繼續活着。
小滴下定了決心,要把夜,清除出自己的世界。清除出自己的世界,意思很簡單,就是殺死。這樣,不就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次混入自己的世界裡了麼?就連回憶,也是一樣,一併的清除。
“小滴,你在緊張麼?”磁性溫和的聲音傳來,竟讓小滴不再緊張。
搖了搖頭,並不管電話那頭的人看不看得到,“不緊張。”小滴是旅團的蜘蛛,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或是應該做些什麼。
“我從來不擔心小滴會做什麼錯事。”具體的來說,是做什麼關於旅團的錯事。這也是他爲什麼一開始就把逆十字架的項鍊親手替小滴掛上的原因,不信任他大可以把十字架收起來以後再做打算。
小滴不再迷茫了,“嗯,小滴明白該怎麼做。”只要旅團的敵人之中有夜的身影,她會在第一時間清除他。
“嗯,那就好。”庫洛洛輕輕的切斷了電話,繼續埋頭於書中。在派克他們沒有看見的角度,庫洛洛的嘴角輕輕上翹,溫柔的笑意竟深達了眼眸的深處。溫暖的笑容,這可是旅團裡的人都沒有看到過的。
“團長說什麼了?”富蘭克林輕輕問道,小滴看上去還是有些呆滯的。
把手機遞給他,轉身望向燈火通明的城市。“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小滴喃喃自語着。
夜,你……真的這麼決定的話,那麼小滴……也不可能……任由你殺死我的同伴……下定決心後,小滴露出最認真且嚴肅的笑,這與她可愛的外表並不相符,但這是最真實的,最能反應小滴現在內心情況的笑容。
俠客終於鬆了一口氣,更加堅信團長的判斷是正確的,他真的很瞭解小滴的個性,在她的心裡旅團最重要,也非常的依賴與相信他們這些同伴。
就算不被打壞氣球,他們也一樣會下去,現在更省點力,不用自己破壞了,氣球直接被打壞了。在像是被削斷的斷層上被迫降落,這裡上下竟相隔了幾十米的高度,旅團們在上,追隨而來的黑道組織的保鏢們,在近乎筆直的斷層之下。
“不是山呢。”像是被刀切成的一處高坡。
“呵呵,有些像我們第一次去的那個惡魔之城呢。”俠客笑了笑,“反正小滴也不記得了。”
“惡魔之城?!就是放黑暗之書的地方嗎?小滴記得。”惡魔之城與黑暗之書,小滴一直都沒有忘記,只是沒空去想罷了。
富蘭克林和飛坦狠狠地瞪了一眼俠客,沒事提那個地方做什麼,黑暗之書引發的事件還少麼,再想讓小滴難受一次是麼?!
“哈哈哈,我只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有什麼詞好解釋了。
“這些人就交給我解決了。”行動派的窩金,早已經下去解決下面的那些雜碎了,對他而言,這真的是件很無聊的事啊。
“那現在,我們做些什麼?”可就真正的無聊了,被他們定義爲最具資格(相對眼前這些平凡的保鏢而言)的對手——陰獸,可一個都沒有到來哪。
俠客得意地笑了笑,抖動的肩膀引來大家一陣鄙視的眼神,“有這個啊。”亮出一出撲克牌,大家一見這玩意兒,立刻想到了旅團的那位四號大BT。
“我看到臨時的基地裡有,就帶過來了,沒想到派上用場了呢。”不用說,大家肯定猜到這牌是西索的,那個BT到底有多少牌啊。
最後的結果是,窩金一個人在裡面進行屠殺,當然是他單方面的更不可能是別人殺他,要不然就不可能用屠殺這詞;其餘的幾人在上面打牌,非常非常悠閒的賭錢之中,小滴沒有參與其中,參與的竟然會是飛坦;按飛坦的話來說就是,看着真膩啊,沒見過這麼無聊的殺人,就算來福槍甚至是超級火箭炮都不可能傷窩金半毫,在看着無趣之餘,跟同伴們打打牌顯得不無聊多了。
小滴看着這一幕幕,心中沒有任何的感想,更不可能無聊地去追悼那逝去的生命,而且她也從來沒有這麼做過。打開手機,她發了短信給夜:[夜,小滴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小滴記得,正因爲記得纔會跟夜如此的親近。但,他如果真的要捲進這次的事件裡,那麼小滴就無法再繼續把他當成朋友了。直到這個時候,小滴還是把夜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不承認他真的會背叛。
夜看到短信後,無言的望向同在車內的酷拉皮卡,不想讓小滴或是酷拉皮卡都死去,可他們的立場卻由不得他們放鬆半毫,一放鬆就代表着死亡。酷拉皮卡不會放棄族人的仇恨,否則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小滴不可能有任何的同情之心與憐憫之情,否則她會死得比任何人都快。
‘我該怎麼辦呢,我只是想要你們都好好的活下去啊,活着比任何情況都好。’就算揹負着痛苦又如何,重生一次面對新生活不是很好麼?
“到了。”酷拉皮卡冷冷的說道,他已經分析出這次襲擊地下拍賣會的是哪個組織,仇恨之心在燃燒。
史庫瓦拉害怕的看着正在進行屠殺的窩金,一掌就能拍死一個,就像在殺小小的螞蟻一樣的輕鬆與鎮定,畢竟螞蟻再如何多,羣起而上也只可能咬得你輕輕的痛一下,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個男人,好厲害。”恐懼,真正的感到恐懼了。
夜無奈的搖搖頭,“這就是旅團的力量,只是一個人而已。”酷拉皮卡還要繼續下去嗎?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見到旅團成員的酷拉皮卡,早已憤怒了,所有的理智都不存在,他所想到的,就是如何去復仇。
“也許,我真的太單純了。”他真的沒有辦法去保全小滴與酷拉皮卡,只能二選一了麼……那麼,該選誰……就算當初決定幫助酷拉皮卡以保全小滴,這也是不可能的麼……真的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