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客,還有多久可以好?”
“恩,再等等,我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開啓這扇通道的密鑰似乎有點詭異。同樣的形狀和最相似的材料似乎還不夠,應該……還缺了點什麼……”
俠客將一塊他預先根據文獻記載所複製出來的“密鑰”放入了一個感應裝置中進行掃描,並將周圍的泥沙一起分析。得出的結論卻讓他抿起了總是帶着笑意的脣。
“俠客你小子爲什麼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去做着破玩意兒,直接把真的搶過來不就全解決了嗎!”
窩金扯着大嗓門嚷嚷着,他的聲音成功得令四處的牆壁上的沙石抖動,但俠客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凝神看着電腦的屏幕,十指飛快跳躍着。如此,阿白自然是表情都沒有變化的召喚植物把窩金那震耳的大嗓門堵起來,眼睛則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全神貫注的俠客。
此時衆人止步一扇巨大古樸內斂的刻花石門之前。此時已經在地下很深的地方了。令窩金以其超級破壞拳對石門進行擊打,能不能擊破還並不是問題,可問題就在於這裡已經在底下太深的位置,冒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在是很容易破壞這兒的地基,到時候出現坍塌可就危險了。
所以旅團纔會令已經有了完全準備的俠客負責打開這扇石門。本來俠客已經做足了功課,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會有問題了,可卻在這裡頭疼了起來。他所製作的密鑰……無法啓動任何機關……
與幾乎全部人都看着俠客,或者乾脆摸出自己的武器蠢蠢欲動的旅團衆不一樣,琅邪她徑自走到了那扇刻花的石門前,將右手手掌貼在了石門之上,閉上雙眼,感應着她從剛纔起就能隱隱感受到的能量波動。
“俠客,把你密鑰拿來給我。”
並未睜開眼睛,琅邪說出了這麼一句。雖不知琅邪想要做什麼,但在一路上看到了琅邪那堪稱神奇的能力之後,俠客疑惑卻並未多說一句,直接站起身來將密鑰遞給了琅邪。在接到之後,琅邪微皺着眉,睜開雙眼。而後臉上出現瞭然的笑。
“退後。我想到了一些東西,也許有用。”
說完這句,感覺到旅團衆在庫洛洛的示意下向後默默退了幾步,琅邪將右手也放到密鑰之上。各種元素以一種十分精密的配比由琅邪之手輸入到密鑰之上。直到密鑰的表面開始慢慢溢出淺淺的幽光。琅邪將此密鑰再一次放入屬於它應該鑲嵌的地方。
那種突兀感竟在一時間消失。機關開啓的齒輪聲響起,厚重石門之下發出了震動着的轟鳴聲。隨着轟鳴聲,西索發出了彷彿可以表達出“♠♥♦♣★”的不明笑聲。
可就在此時,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意外發生了。巨大石門並沒有打開,而他們所站的地板卻以極快的速度向兩邊分開,速度之快,意外之甚,使得他們難以從這一變故中回過神,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尤其是琅邪,她站在兩邊通道的最中,變故之時,她根本就來不及抓着兩邊的牆。瞬間就向下墜去。好在她能夠御風,這樣的變故並不能令她失去冷靜。然……令她失去冷靜的並不是毫無預兆的下墜,而是那個迎面而來護住她的,擁有着如風一般矯捷,如夜一般意味的懷抱。懷抱的主人擁有注視着她的深邃雙眼……
庫……洛洛。你竟……會在這樣的時刻顧忌到我?
只是微微的愣神,待到眼睛找回焦距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被庫洛洛攬住腰際,身體正緊緊的貼着那個令人感到安全的胸膛。
多麼諷刺啊……明明是擁有那麼危險氣息的人,他的胸膛……卻能讓人感到安全……麼?
庫洛洛不愧是庫洛洛,即使是現在在空中,即使他現在一手攬着琅邪,無法使出能夠令他在空中飛行的斗篷,他也能夠憑藉身體動作的變化,重心的轉移令自己朝向巖壁的方向移動,而後他憑藉着在巖壁之間的互相跳躍,借力,安全到達了未知的地面……
“安全到達地面了。你……沒事吧?”
黑色碎髮擦過琅邪膚色偏白的臉龐,給她帶去癢癢的感覺。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竟是如此之近。近到……讓那毫不在意的面具瞬間瓦解。庫洛洛有力的手臂此刻還攔在自己的腰際,並未有要鬆開的跡象。
琅邪微微偏過頭,讓她金色的髮絲替她擋去不該在此刻展現在庫洛洛面前的表情。沉默後的再次回頭,嘴邊已掛上她最慣常的笑,漫不經心,卻又張揚的笑。
“您救了我,十分感謝。只是,能不能請你現在放開我呢?庫洛洛先生。”
太近了……始終還是太近了。若是擁有五米,不……只要四米的距離。琅邪就有自信在這昏暗的空間內令庫洛洛感覺不到她此刻疾速的心跳,她就有自信令庫洛洛察覺不出她身體的顫抖。
但此刻……太近了。若是仔細看,便可以發現琅邪嘴邊的笑……竟是僵硬的。是的,她膽怯了。在這個時候……她膽怯了。
可……庫洛洛卻問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就是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卻讓琅邪手腳冰涼。
“你……帶了隱形眼鏡吧?”
那是讓人忘卻呼吸的震撼……此時還在庫洛洛懷裡的琅邪瞬間本能的閉住了呼吸。就算不睜眼看,她也能感受到,庫洛洛在愈加的靠近,他的綿長鼻息令琅邪的身體愈加僵硬。思維混亂之中,琅邪聽到庫洛洛嘆息的聲音:
“在外面玩久了…… 也是時候……該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