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時間緊迫,所以王鳴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看到彌婭正指揮手下往上搬運酒瓶,王鳴趕緊一把把彌婭拉倒一旁,急聲道:“這個城堡裡是不是還有別的入口?”
彌婭被王鳴粗魯的動作弄疼了胳膊,但是看到王鳴非常急迫的樣子,只好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回答道:“應該沒有了,當初設計的時候後院是湖水,而且牆壁用的是光滑的大理石根本沒有下手的地方,應該只有正面可以進入纔對。”
“不對,肯定還有入口,你再仔細想一想。不然他們不會連續猛攻了兩次,中間間隔這麼長時間,他們肯定還知道另一個入口,只是這個入口估計不易進入,所以他們纔會選擇先攻打別墅看看!”王鳴的戰鬥直覺是在血與火之中歷練出來,所以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而不是彌婭的回答。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還有一個入口,但是也不應該算入口吧?”彌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快帶我去,晚了就來不及了。”王鳴催促道,王鳴可是知道,以他們現有的人手,踞險而守都略顯不足,如果對方一旦進來短兵相接,他們根本毫無勝算。
彌婭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引領着王鳴向下走。
“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來。”王鳴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叫住了彌婭。
王鳴轉身又飛快的跑回了防守點道:“叔、叔,你守中間,你空出來的位子讓人堆滿烈酒,只要有人佔據這個守護點,你就讓這幫貴族少爺拼命扔點燃的酒瓶,我相信他們現在正面的進攻都只是幌子,你們應該能堅持住,我去把下面的入口封上,要不然他們一旦要是進來了,那我們就徹底玩完了。”
“行,鳴,你去吧!自己小心點。”任樑囑咐道。
王鳴也來不及多說,只是點了點頭,就又飛快的跑到了彌婭身邊道:“快,咱們快走。”
彌婭今天參加舞會穿的是禮服和高跟鞋,所以即便她提着裙襬,拼命的想要跑的更快一點也快不了多少。
王鳴在彌婭的身後看着着急,乾脆一伸手將彌婭攔腰抱了起來,道:“快,你指揮,我來走。”
雖然王鳴看起來年紀輕,但是身材勻稱修長,再加上獵者訓練營對身體力量的強化,抱一個彌婭還是很輕鬆的。
彌婭突然被強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本能的掙扎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趕緊給王鳴指明方向,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彌婭雖然不是待嫁少女,但是她結婚沒多久就死了丈夫,雖然已有少婦的風韻,但是其實對於男女之事也只是初嘗雲雨,所以對於被王鳴抱在懷裡,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羞澀。
此刻王鳴倒是心無雜念,一心只想快一步到達另一個入口,希望能在敵人進入之前,封住入口。
王鳴抱着彌婭東拐西拐的一路向下,原來這個別墅在設計的時候,在地窖之下留了一個通向湖裡的水下閘門,這個水下閘門連接着別墅的一處地窖,是冬夏利用湖水保鮮的一個房間。
這個閘門被深埋在湖水之下,當初設計的時候並沒有想到會有人從這裡攻打別墅,反而是覺得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別墅裡的人可以用來逃生。
經過彌婭的指引,王鳴很快來到了地窖下面,王鳴把彌婭放在了通往地窖的入口處,道:“你先上去,找個地方觀察這個入口,如果是我上來了那麼這個入口就被我封住了。
如果是黑衣人,你就趕緊上去,想辦法把貴族們集中在一起,也許還能抵抗一陣子!”
“你呢?你這麼辦?”話一出口,彌婭的臉就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王鳴看了看彌婭道:“放心吧!我命大着呢!”說完,王鳴也就不再理會彌婭,繼續順着通道向深處的地窖走去。
王鳴一邊走一邊注意下面有沒有聲音,順手從腰間把鬼刀抽了出來,原來鬼刀殘刃自從到了王鳴手以後,一直也沒有發生過傳說中的那些怪事事情,所以漸漸的王鳴也就把那些事拋到了腦後。
只是鬼刀殘刃,一直沒有一套合適的刀鞘用來方便王鳴攜帶,王鳴一直打算找人訂做一套好一點的刀鞘,但是遲遲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來製作。
今天本來是來參加拍賣會,殘刃沒有刀鞘帶着不方便,所以臨出門的時候,王鳴只是把鬼刀放在了腰間,如今看來帶着它果然沒錯。
鬼刀拿在王鳴的手裡散發出絲絲涼意,讓王鳴整個人的心神都爲之一振,頭腦也更清明瞭一些。
王鳴通過了通道,來到了地窖的入口處,這處地窖與上面的酒窖不同,由於整個位置在湖水之下,顯得更加陰冷昏暗一些。
地窖的入口處是一扇木門,門上只有一個簡單的木插鎖,簡單的把門插住,王鳴輕輕的打開木插鎖,向着室內悄悄望去。
雖然此刻地窖下面光線昏暗,但是王鳴依然清晰的看到一個黑衣人正小心翼翼的從水下走向上走,黑衣人走的很輕,雖然將水面上帶起了振振漣漪,但是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
可能是黑衣人剛剛從水裡上來,並不能適應地窖下面的光線,所以他環視一週後,並沒有發現此時的地窖門已經開了一條縫隙,正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王鳴看到黑衣人走到了臺階上,手裡拿着一個發光的類似手電的東西在向下面釋放信號。
王鳴是特種兵出身,關鍵時刻殺伐決斷,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所謂的貴族風度,這些黑衣人既然敢在內城攻打別墅必然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所以既然是你死我活,王鳴對於殺人就完全沒有心理負擔了。
王鳴看黑衣人打完了信號,將門輕輕一推,當門發出“吱呀”一聲的時候,王鳴早已經憋足了力氣,瞬間一個衝刺衝到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聽到門的響聲驚訝的一轉身,就看到王鳴已經在他面前了,而且鬼刀此刻已經插在了他的胸口上,黑衣人哼都沒來的急哼一下,就一鳴嗚呼了,身體也瞬間軟了下去。
王鳴伸手抱住屍體,沒有讓黑衣人的屍體掉進水裡,隨後把屍體又拖到了一旁幫他擺了一個坐着休息的姿勢,然後又悄悄的躲到了黑衣人屍體的對面一個裝着雜物的櫃子旁。
王鳴剛剛殺黑衣人的動作一氣呵成,整個過程十分的順利,但是王鳴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好像有那裡不對,心中總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沒出什麼錯啊?到底那裡不對呢?”王鳴一邊躲在櫃子旁觀察,水下到底還有多少人,一邊心中納悶。
“對了,血,沒有血噴出來?”王鳴突然想到,以他多年戰鬥的經驗,這種在心臟上的致命一擊,往往在拔刀的一瞬間會有血液噴射而出,這是人體的血壓和心臟的特殊位置所決定的,可是剛剛爲什麼沒有血呢?
沒有擊中心臟?不可能,王鳴知道剛剛的一擊絕對擊中了心臟,而且黑衣人也不可能有半點生機,難道是……?
王鳴低頭看了看鬼刀,刀刃消失後還是原來的模樣,上面也沒有半點血跡。
“算了,管他呢!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王鳴把心一橫也不再去想是不是鬼刀作怪吸收了這些血液,而是集中精神準備對付水下即將上來的那些黑衣人。
由於剛剛的黑衣人已經向下面發射了安全信號,所以後面又上來了兩個黑衣人。
但是這兩個黑衣人,並沒有第一個上來的那麼機警,可能是覺得沒有人發現他們反而有點隨意的站在臺階上,甩了甩身上的湖水。
其中一個後上來的黑衣人,對着坐在一旁最先上來的那個黑衣人的屍體,壓低了聲音道:“小六子,你幹什麼呢?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快起來!”
這個時候王鳴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除了後上來的兩個黑衣外,就再也沒有人上來了,他們三個應該就是這次內部突襲的全部人馬了。
這個時候後上來的黑衣人一看,他說完話以後,最先上來的黑衣人依舊一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樣子。
“TMD,你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還說不了你了?”後上來的黑衣人立刻不滿的罵道。
而且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朝着坐在那裡的黑衣人走去,看還是沒有迴應,後上來的黑衣人大爲不滿,上去就是一腳。
他這一腳踹下去,當先上來的黑衣人慢慢的順着牆滑落,以一個極其不自然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媽的,不好!”後上來的黑衣人立刻發現了事情不對,但是這個時候爲時已晚。
剛剛就在後上來的黑衣人罵罵咧咧走向屍體的時候,王鳴已經摸到了這兩個人的身後,王鳴先是以極快的速度一刀隔斷了,臺階上那個黑衣人的脖子。
此刻鬼刀又發揮了神奇的作用,隔斷了動脈,卻沒有半點血液噴射而出,彷彿脖子內的血瞬間枯竭了一般,而且鬼刀無論切割什麼彷彿都不會發出半點聲響。
王鳴原以爲鬼刀是因爲看不到刀刃神出鬼沒而得名,今天看來不然,應該是無論用它切割什麼,它都能不發出半點聲音,當真如同鬼魅一般。
王鳴解決了這個黑衣人後,也不管這個黑衣人攤到的屍體,立刻以極快的身形衝着最後那個罵罵咧咧的黑衣人奔去,這個時候最後這個黑衣人也發現了情況不妙,但是王鳴已經撲到了他的身後,鬼刀直奔黑衣人的後心就插了過去。
“碰”整個地窖銀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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