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雪中送炭者少，痛打落水狗的卻有很多。
陳非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沒有想到局面竟然會這麼複雜。
別看哈娜·加格爾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般輕描淡寫，可是所有的壓力都切切實實的落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啾防務公司的其他人可以退，可以躲，唯獨哈娜BOSS不行。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而不是君臣死社稷。
任何一位BOSS，在遇到這種局面的時候，都會無路可退。
“究竟誰？列出黑名單來，回頭搞他們！”
陳非素來心眼兒小，愛記仇，朋友來了有好酒好肉，仇人來了有巴掌吃。
有仇必報真君子，神馬寬宏大量，以德服人，沒有的事，而且象牙塔裡也不教這個。
“報復自然是要報復的，先想辦法把戰鬥機弄到再說，你的異能？”
一聲大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喊的，這意味着雙方之間哪怕不是至親，恐怕也不會淺到哪裡去，更何況雙方都是姓陳，實際關係呼之欲出。
陳非一拍腦門兒，真是差點兒給氣糊塗了。
不過自始至終，哈娜·加格爾都沒想着借陳非的私人關係向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和北方兵器工業集團借戰鬥機，況且主權現役戰鬥機估計也不太好借。
作爲噴氣機，米格-28比“大嘴怪”要貴多了，各個空勤基地往往很少有裝備，因此陳非不太有機會將其“獻祭”掉。
陳非連忙直襬手，實在有些怕了對方的褲襠藏雷，不，褲襠藏酒。
“好吧！以不變應萬變！我們先縮着，等BOSS借到了戰鬥機，就給哈努曼空勤團一個好看，呵呵，弄死他們！”
那股子撲面而來的毛子味兒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這頭大狗熊實在是太不講究。
“所以，先不急，我先去借去租，你最後再出手，在此之前，不要輕易曝露你的異能。”
反倒是比米格更先進的F-22“猛禽”倒是有一架，而且還能直接飛的那種，“真香”中隊的兩位正副隊長應該是喜歡的。
“‘菜鳥’，你回來啦，來，陪我喝兩瓶！”
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陳非點了點頭，他也察覺到了哈娜BOSS在謀劃些什麼。
貓有貓路，蛇有蛇道，小人物雖然不是身居高位，可是在聊天時也不會有多少顧忌，無責任瞎說嘛，百無禁忌。
其他人和坦普恩·施奈德也是一般的反應，他們都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當前的問題。
當初，她聽到陳非稱呼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的BOSS爲大伯時，着實狠狠嚇了一大跳。
“‘菜鳥’，我們現在可能暫時用不到這筆經費，有人在針對我們，準確的說，在針對啾防務公司。”
“對，弄死他們！”
機修長蕭老大不在這裡，他還在擺弄那些木料，玩得不亦樂乎，而且也不擅長這些勾心鬥角的狗屁倒竈破事。
“不留俘虜。”
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狗屁，CNM！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戰鬥機的事情，BOSS會負責解決，我們就不要操心了，放平心態，該吃的吃，該喝的喝，別亂了陣腳。”
“沒錯！不過平時還是要多加小心，注意其他的盤外招。”
再看其他人，亦是同樣的表情，看來各自打聽到的情況大同小異，軍事承包商這個圈子，有不少人正在針對啾防務公司，哈努曼空勤團只是一個由頭，而搶“真香”中隊的桌椅板凳則是導火索，哪怕沒有這檔子事情，也會有其他的摩擦被刻意引發，所以躲得了初一，也躲不了十五。
說來也巧，“深淵角鬥場”也正是一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適合公仇私仇一起報的好地方。
“哦，對哦！”
除了陳非，哈娜BOSS還有鈔能力。
論起玩心眼子，這位女BOSS絕對不懼任何人。
“真香”中隊的飛行員們義憤填膺，作爲接下來決鬥的對手，哈努曼空勤團的出戰飛行員將無可避免的需要直面“真香”戰鬥飛行中隊的全部怒火。
一封挑戰書分明就是一個大坑，等着“真香”中隊長，不，整個啾防務公司往下跳。
一言不合就開幹，當面沒吃虧就是大賺。
金系異能者“菜鳥”陳非是哈娜·加格爾應對當前不利局面的底牌之一。
臉紅脖子粗的契科夫大狗熊撓了撓褲襠，最後還是在陳非觸目驚心的目光中從背後拿出了一支酒瓶子，作勢要扔過來。
那個哈努曼空勤團既然敢有身爲馬前卒的勇氣，就別怪“真香”中隊心狠手黑，趕盡殺絕。
出賣與背叛，只是一個價碼問題，只要錢給到位，所謂的打臉啾防務公司聯盟立刻就會不攻自破。
原以爲高攀上北方兵器工業集團的副總女兒足以被稱得上是僥天之倖，畢竟沈老師在911空勤基地相鄰多年，陳非與沈菲能成爲一對，儘管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陳非攤開雙手，卻沒有賣關子。
“酸菜”坦普恩·施奈德壓根兒就沒有想到對手玩的竟然這麼黑。
危機危機，既是危險，同樣也是機會。
“和你們打探到的情況基本一致，只不過BOSS早有預料。”
“這個，BOSS已經知道了。”
副中隊長“魔鬼椒”伊莉妮·魯休斯還在不停的打電話，似乎與通話的對方並沒有撕破臉，畢竟是女性，有天然的交際優勢，即便借不到戰鬥機，起碼也能打探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她也想借着這一次的危機，看看究竟誰是啾防務公司的朋友，誰是啾防務公司的敵人。
或許正如哈娜BOSS所預料的那樣，如今的局面對啾防務公司並不友好，契科夫中隊長的那些老交情在關鍵時刻全都不好使了，甚至對方還撕破了麪皮，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要不然也不會把他給氣成這樣，如果對方站在契科夫中隊長的面前，肯定是咣咣一頓狗熊拳，當場給錘到生活不能自理。
對於哈娜·加格爾來說，借不借的到戰鬥機並不是最重要的，作爲BOSS，並不在乎一時的得失，而她真正想要看到的，則是誰是敵人，誰是朋友，這個比什麼都重要。
陳非沒有從哈娜BOSS那裡討來經費，眼下的問題已經不是這筆經費能夠解決的。
那些所謂的老兄弟老朋友，這一回傷透了他的心。
“啊？”×7
“真香”中隊的飛行員們齊齊看向陳非。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深藏不漏，竟然還與另一位行業巨頭搭上關係，高攀似乎又變成了門當戶對。
“香子蘭”卡洛斯·斯利瓦·萊恩、“龍蒿”薩利拉和“沙拉”邁耶·馮·科勒等幾位飛行員也在打電話，通過自己的人脈關係，詢問消息。
她當然不止這麼一張底牌。
好整以暇地說完，哈娜·加格爾眯起了眼睛。
“魔鬼椒”伊莉妮·魯休斯冷笑聲不斷，她也是動了真火。
他的“素體演化數據庫”技能裡面恰好就有完整的“大嘴怪”樣本，但是米格-28並沒有。
利益的問題，也最容易用利益來解決。
不論是北方兵器工業集團，還是國防星航空航天公司，都是啾防務公司無法也不敢招惹的存在，
一旦引發不好的反感，對方隨隨便便都能輕鬆摁死啾防務公司，連詐屍的機會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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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真香”中隊的諸人那裡，陳非果然毫不意外的聽到了契科夫大狗熊罵罵咧咧的話語，同時噸噸噸的灌二鍋頭壓火。
哈娜·加格爾沒敢深究，這不是她能夠接觸的東西。
“那，那怎麼辦？我們沒有戰鬥機，沒辦法迎戰，難道就這樣讓別人看笑話嗎？”
“……艹特麼的兄弟，全是騙人的……王八蛋，吃老子，喝老子的，高興了叫哥哥，翻臉不認人了就叫蠢熊……尼瑪，真是認清你們了……”
大家都在忙着正事，你這個中隊長卻先把自己給灌得醉醺醺，這可帶不了一個好頭。
等對方出完招，就該輪到啾防務公司出招了。
陳非將哈娜BOSS的態度傳達了過來。
“決不手下留情。”
“既然這麼想死，那就送他們去死好了。”
“BOSS批准經費了嗎？批了多少？夠不夠買一架‘大嘴怪’？”
這麼多心懷叵測的同行正在針對啾防務公司，陰損的盤外招肯定不止一個，陳非再次提醒“真香”中隊的同事們，不給再給敵人機會。
“明白了，我心裡有數。”
副中隊長伊莉妮·魯休斯終於停止了通話，向回來的陳非打了個招呼，同時制止了大狗熊的胡鬧。
“酒還是不喝了，我酒量沒那麼好，容易耽誤事。”
連連碰壁的契科夫已經不再指望這筆經費能夠起到什麼作用，甚至連哈努曼空勤團都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還在給自己灌酒的契科夫中隊長手上動作一頓，疑惑地問道：“就……這？”
那些眼紅啾防務公司的同行們敢下這個黑手，就別怪啾防務公司將他們一起拉進地獄。
歡迎……來到地獄！
“沈老師，晚上有空沒？一起吃個飯！”
陳非約着沈菲的飯，那些盤外招可沒這個膽子招惹“深淵角鬥場”的金主爸爸。
因此陳小二約會約得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