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算看出來了,豬豬俠確實有傷心事。《》很委屈的傷心事。現在狀態,任何不滿她心意的事或者話,她都能嚎啕。葉航不耐煩道:“不就是你爸外遇,你媽自殺嗎?不是沒死成嗎?”
豬豬俠一愣,跳坐好瞪葉航:“你怎麼知道?”
葉航一指許開:“他說的。”
“……”許開面對豬豬俠目光,思考好久道:“這個……我給你煮碗麪吧?”
“有辣椒嗎?”
“有!”
豬豬俠抽下鼻子,穿上許開拖鞋站起來:“邊煮邊解釋。”
許開變魔術的拿出一張卡片:“月亮調查公司,你專業的選擇。排憂解難是我們的口號,追根溯源是我們的責任,爲客戶服務是我們的宗旨。一切爲了和諧。”
豬豬俠接卡片:“你能幫我?”
“這取決你出多少的調查費用。”
“錢不是問題。”
“我很欣賞你這個態度,我們邊煮麪邊說。”
豬豬俠離開國際樂團其實就一個原因,那就是母親自殺,在她出國幾年,母親得了抑鬱症。豬豬俠原來以爲只是母親生病才導致的自殺。並且母親在她回國後,情況越來越好。但是她被許開郵寄的‘耳朵’嚇着去醫院的時候,卻聽到了探病小姨說的另外一個版本。說自己父親在外面有女人。
本來豬豬俠並不在意,以爲是小姨因爲父親少在家發的牢騷。但今天傍晚豬豬俠慢跑時候,卻看見了父親鬼祟的上了一輛出租車。(《》7*於是她回家翻看了父親的工作電腦,發現有一封約父親出去的曖昧郵件。
再一看自己母親又關在房中抹眼淚,一切的一切都告訴她,自己父親有外遇了。她很難接受一直是她偶像的父親,一個優秀的丈夫有外遇。母親哭聲更讓她鬱悶,於是就出門溜達,結果溜達到了月亮河夜總會準備發泄和調解自己的心情。後面的事她就不知道了,一醒來發現自己到了許開和葉航的共同居住的房內,身上還蓋了一條餿棉被。又沒有人理她,加上頭疼,所以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三天我們就可以給你迴音。”許開坐在豬豬俠面前看豬豬俠吃麪。
豬豬俠點頭後道:“謝謝。”
“別客氣,我們收錢的。”
“我說你把我救回來。”
“你們!”許開咬字。
“好笑了,你要知道有多少人爲了接近我不惜花費力氣。”豬豬俠看許開:“你對送上門的,反倒是百般推脫。”
許開笑:“誰讓你是海仞的女兒,我惹不起。”
許開敢調查美國總統,但換了中國就不一樣。豬豬俠聽這話表情很複雜,低頭吃麪許久才道:“有人因爲我是海仞女兒瘋狂追求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因爲是海仞女兒和我拉開距離。獵貓呢?什麼想法?”
哦!他那個不一樣,海仞就是他知道的一個經濟學家。有必要他不在乎把海仞什麼值錢東西都弄走。許開很誠實道:“他一向目中無人。不僅沒有你爸爸,也沒有你的存在。”白富美對許開殺傷力不大,許開本身就是一個不缺錢的人,富字可先排除。白就更不用說了,你再白還能白過白人?美這東西許開也有自己的認識,當然,他不否認很欣賞豬豬俠青春活力這一特點。但畢竟是青春活力,始終會蛻變成婆婆媽媽。(《》)女人的容顏、歷史的車輪、吃壞的肚子,都是擋不住的。
“我第一次發現有讓我心動的男人。”豬豬俠看許開:“你和很多人都不一樣。”
“沒有兩個雞蛋是一樣的。”許開漫不經心道:“不用花費時間和精力在我身上。我同性戀。”
“……”豬豬俠噴麪條,急忙捂口,太丟分數了。
許開露齒一笑,把紙巾遞過去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事,說有個造反皇帝登基後一直懷念泔水的味道……”
“你意思是想說,因爲你拒我千里之外,所以我就喜歡你?”豬豬俠嘆氣:“其實剛纔那話我對十個男人說過,唯獨你給我的回答是不一樣的。”誰說女人不聰明。
“心理學研究表明,一直循規蹈矩的女生,內心是嚮往危險的。也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話的來源。”許開很學術解釋道:“賊讓人討厭,但如果是帥哥飛賊就不一樣。楚留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美國,越兇狠的連環殺人犯收到的求愛信就越多,這些女人爲他們瘋狂,願意爲他們生孩子,養孩子。這些女人有受過高等教育的,有某領域非常出色的。但都有一個特點,追求個性的自我。”
豬豬俠嘿嘿壞笑道:“說那麼多……晚上我在你牀上睡,你要是同性戀就一起上來,你要是異性戀就到客廳和餿被子一起。哼!理論派,我爸對我說了二十年的理論。”
許開笑:“何必呢,你又不是真喜歡我。”
豬豬俠嘆氣:“你觀察力這麼強,會不會發現未來少了很多未知的精彩?”
許開被這問題問得一愣,想了好一會才道:“我不是你,你是爲了父親的外遇而這樣對自己不負責。我從小就沒有父母,也沒有嶽月那樣有外公。未來是怎樣我很少去想。我只想到目前要做什麼,要做好什麼。豬豬,別生在福中不知福。”
“你的意思,就是勸我放任我父親外遇?”豬豬俠搖頭:“我還以爲你是個有見地的人,沒想到你也是這麼淺薄。”說罷,紙巾一抹小口就走,進許開房間把門給關了。
許開輕笑,他倒還真就那意思。這意思是廣大丈夫有外遇的中國婦女意思。不過,只要委託人願意出錢,當然還有另外讓她滿意的意思。許開收拾了碗筷,而後到沙發一拉餿被子睡覺。被子的味道讓他夢見了童年……
豬豬俠拉開門縫一看,她倒真沒想到許開連門都不敲就把房間讓出來。她也就想氣氣許開,因爲許開那話讓她生氣。並沒有真想讓許開在客廳享受一晚上。輕叫聲:“步行?”沒有反應。豬豬俠咬牙,就一分鐘你也能睡着,你當我是白癡啊?同時也感動許開的讓位,不再說什麼,關了門,包在被窩中卻一絲睡意都沒有。
……
第二天起早,豬豬俠眼睛還是紅的。
洗漱間,許開道:“貓,你送豬豬回家。”
葉航叼了牙刷問:“關我什麼事。”
“是委託查外遇,安個竊聽器到海仞電話上。”
葉航鄙視:“你當我是竊聽器生產廠家?”
許開邊洗臉邊回答:“我電話裡面有一個你可以先拿去用。不夠的話,房間、客廳、辦公桌都有。對了,我那西裝有顆鈕釦也是竊聽器做的,可以先拿去嘛。”
“……”葉航一愣,而後繼續刷牙。姥姥的,還以爲人家不活動,原來幾個竊聽器的位置人家早知道了。
沒吃早飯,因爲沒早飯吃。葉航和豬豬俠就搭乘出租車去了豬豬俠的家。葉航很奇怪爲什麼豬豬俠的家人沒有電話找她,後來才知道,豬豬俠父母第一時間就電話了豬豬俠一個好朋友,好朋友說和她在一起。父母就不管了。好朋友發了條短信:“死丫頭,我和你爸媽說在我家,記得有空給他們個電話。”
豬豬俠心中還是很後怕,如果昨天不是許開和葉航。自己現在不知道是怎樣一個情況。無意中她又想起了許開,那淡淡的微笑。對任何事對任何情況似乎都胸有成竹的態度。給身邊人一種很安詳的安全感。似乎只要他在,就不會發生任何意外。但,同時又拒人千里之外,含而不露,城府很深。豬豬俠隱約讀出了許開隱藏的內心並不快樂。甚至可能從來沒有快樂過。
想着想着,豬豬俠反倒是睡着了。
安眠藥果然好用,葉航打開豬豬俠的手提包,從裡面拿出手機。將一枚竊聽器安裝進去。除非換卡,否則很難發現。這顆竊聽器將持續開啓接收功能。葉航會在適當時間進入竊聽器的範圍。讓竊聽器上傳來竊聽的內容。這是現在很流行的一個反探查竊聽器。普通竊聽器因爲釋放電波,造成干擾手機、無線電等,很容易被人發現。
什麼委託,葉航纔不在乎。昨天熬夜竊聽兩男女對話,聽出點曖昧的味道。這纔是重點。
而葉航不知道的是,許開根本就沒指望他,他們一離開,許開就上了出租車打電話:“嗨,渣子,有空一起吃個早飯嗎?”有御用金牌警察,怎麼能不用呢?順便讓人家多個海仞目標,可謂是一舉多得。
和渣子吃了早飯,渣子對見到許開真容非常的激動。歷史終於踏出了最重要的一步,自己慢慢成爲人家倚重的左右手。渣子當即拍胸脯:“步行哥放心,絕對沒有問題。”
於是許開沒有負擔的到調查公司開門,和嶽月通了電話。而後拿眼鏡上游戲。
“他又上游戲了。”老頭司機放下望遠鏡道。
老頭點頭:“我預定的豪華版到了沒有。”
“到了!”司機點頭,他感覺很殘忍,要一個快六十週歲的老人去玩遊戲。
獵網之中,到底誰是獵人,誰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