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呀,不要玩我了。”劉慎之無力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氣道。
而坐在他的對面卻是一個看上去十分蒼老的老人,個子不高,臉上還滿是皺紋,但是他的一雙眼睛當中卻是精光四射,讓人一點也無法把這雙眼睛和一個這麼蒼老的人聯繫在一起。老人手裡拿着一個煙桿,吸了一口緩緩的吐着菸圈,斜着眼看着劉慎之道。
“讓你上學很難嗎?這是唯一的條件,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這是逼我去死呀。”劉慎之也掏了只煙出來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感覺到肺部有種火辣辣的感覺,狠聲的道。
但是老人卻是無動於衷,仍然在緩緩的抽着煙,理都不理劉慎之,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果然過了一會,劉慎之把煙掐掉後站了起來,看着老人開口道。
“是不是真的要上學?”
老人仍然沒有說話,只是在抽着煙。
劉慎之還在做最後努力的掙扎,“那隻上一年行不行?”
“你說呢?”老人把煙桿敲滅,也站了起來,“這是最後的考驗,選擇權在你自己手裡。”說完便走了出去。
劉慎之看着老人的背景,只好又坐在了地上嘆了口氣。這個老頭明知道我最煩上學,竟然還出這樣的難題,明擺着是難爲我,可是不去又不行。已經八年了,好不容易小有成就,劉慎之不想這麼輕易的放棄,可是一想到要每天在課堂上坐着,聽着一些無聊的講課,劉慎之覺得自己還不如去死。
看着四周簡陋的佈置,劉慎之不禁想着自己在這裡渡過的八年時光。劉慎之是個孤兒,一歲左右的時候被人在路邊撿到,然後送進了孤兒院裡,當時發現他的時候在他的肚子上就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他的出生年月與名字,除此之外便別無它物。在孤兒院裡渡過了不算快樂但也算不錯的十年時光後,他遇到了這個老頭,然後便被這個老頭收養,帶到了這裡。
這對於把劉慎之當成是孤兒院災星的衆多工作人員來說,這確實是一個實在很難得的,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他們求之不得趕緊給老頭辦完了所有的手續,就差放炮來慶賀劉慎之的離開了。按說這對於當時只有十歲的劉慎之來說應該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但是對於劉慎之這樣的人來說,卻一點也沒有任何的傷害,他只是在臨走的時候,笑眯眯的對着那個被他害慘了,剛進入這裡工作不到一個月的張姐姐說了一句話。
“我還會回來的喲,姐姐一定要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