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點了只煙抽着,眼睛卻是望向了那頭狽。四叔基本上沒有受什麼傷,其它人身上多少都掛了彩,拿出隨身帶來的藥箱後,四叔便趕緊的忙碌着處理衆人身上的傷口,這些人當中老樹身上的傷是最嚴重的。原來在他們遇到狼羣攻擊之前,老樹爲了救四叔被三頭野狼攻擊,身上多處被咬傷抓傷,小腹處的傷口最爲嚴重,血早已經染紅了衣服,貓眼也趕緊過去幫忙,忙碌了一番之後衆人都感覺到萬分的疲憊,都坐了下來休息。空氣中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遍地便是野狼的屍體。
那隻狽在野狼大部分被殺盡的時候便想着逃跑,可是它的前肢太多了,根本跑不快。劉慎之抽了兩口煙後這才站了起來走向了狽,那隻狽似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對着劉慎之低吼着,可惜這一點用處也沒有。劉慎之拿起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狠狠的便抽打在了它的後背之上,受痛之下的狽更是瘋狂的咬着,可是在被劉慎之連抽了幾下之後,它卻是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了。劉慎之一把捉起狽的後腿便走了回來,往山叔面前一扔便又坐了下來。
山叔他們這時纔有時間打量着眼前的這隻狽,這傢伙長的和狼只有幾分的相似,前腿像是少了一節一般,比後腿足足短了近半尺,難怪這傢伙會跑不快。狽是離不開狼羣的,否則的話它們是無法生存的,先天性的不足已經限定了它們無法獨自捕捉獵物,只能與狼羣建立起相互合作的關係。熊兒皮糙肉厚,雖然被狼咬了一口卻是不當回事,走了過來看着眼前的狽一直砸巴着嘴,這傢伙別說是熊兒覺得新鮮,就是老獵手一輩子也不一定看見過。
“阿爹,這就是傳說中的狽呀。”熊兒蹲了下來用樹枝捅了捅狽的前肢,滿臉的好奇。
“俺也不知道。”山叔搖了搖頭,“這種傢伙只是在傳說中聽過,那親眼見過呀,別說阿爹了,就是你阿爺村長也沒見過,這東西實在是太少見了。”山叔說完便看向了劉慎之,“這次多虧小劉跑過來了,要不然的話、、、”
“山叔瞧你說的,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劉慎之笑了笑繼續抽着煙,“老樹叔的傷怎麼樣?”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要傷口不發炎的話,休養一陣子就好了。”四叔說道,這會老樹已經醒了過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傷口想短時間內是無法再行動了,本來這次是要去救黑狼他們,卻沒想到還沒到見到黑狼他們,自己先掛彩了。劉慎之走了過來看了看老樹身上的傷,“叔,先好好養傷,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老樹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山叔走吧,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到了地再休息。”
“嗯。”山叔應了一聲站了起來,貓眼扶着老樹,熊兒扶着自己的老爹,劉慎之扶着四叔,一行六人一直走到了劉慎之原佈置好的過夜地才停了下來。吃過了東西又喝了些水後,衆人便坐下來休息,到是熊兒還有精神,那隻狽也被他帶過來的,一坐下來就拿着那隻狽玩,那隻狽本來已經半死不活的了,再被熊兒這麼折騰,早已經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而那隻一直跟着劉慎之的小傢伙卻是一直跟着,在劉慎之他們和野狼戰鬥的時候,它就蹲在樹上看着,直到最後戰鬥結束了才跳了下來。現在卻是和熊兒玩到了一起,一起逗着那隻狽玩。被這一人一猴似的傢伙玩弄,也該這傢伙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