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嚴也略顯緊張的盯着俏瘦臉,生怕他搖頭拒絕。
俏瘦臉點了點頭,“不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劉慎之長出了口氣,心裡的一個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現在俏瘦臉承認了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相對來說就簡單了許多,從一開始與他對戰到現在,雖然並沒有見過面,可是卻可以從種種的事情當中推測出他的做事方法,劉慎之相信‘花木蘭’絕對有這個能力。而掌握了一個人的做事方法,便有辦法去推測危險可能會在什麼時候發生,而這一點雖然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可是對於像劉慎之‘花木蘭’這樣的人來說,這一點小小的線索已經可以讓他們做很多事情。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
“你很厲害,”劉慎之也不知道從那摸出了只煙來,把先前那隻菸頭接上,“到現在爲止,你是我所遇到過的所有對手當中最可怕的,你的心機之深讓人無法想像,所有做出來的事情也是無法想像,即使我們是敵人,我也依然十分的佩服你。”“哦?是嗎?”俏瘦臉淡淡的道,“你不是正道人士嗎,我是邪道,自古正邪不兩立,你們這些自認爲正道中人不是從來都不欣賞我們這些邪道人士的嗎?”
“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卻從來不認爲自己就是有正義感之人,至少你所說的正道人士,好像我也沾不上什麼邊。”劉慎之聳了聳肩隨意的道,“什麼正道,什麼邪道,都只不過是人們用來區分的一種稱呼而已。正也好邪也吧,還不是你自己決定,做正還是做邪沒有人可以阻止得了你。再說了現在這個世界,那裡還分的清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現在,早已經進入了灰色世界,沒有絕對的正邪之分。”劉慎之這話說的有些狠了,也完全不顧身旁張嚴臉上掛不掛得住,還好張嚴如老僧入定一般,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靜靜的聽着。而他插在口袋裡的手,卻在緩慢而悄悄的按着。這是他們在一開始就定下的,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俏瘦臉搞出來的,那麼‘花木蘭’就可以推測出一些可能性,大大的縮短時間。早一點找到危險所在,當然可以阻止很多事情的發生。有時間,一秒鐘的差距都可能是天與地的差別。
“你的第二個問題呢?想問什麼。”俏瘦臉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劉慎之在拖時間,更沒有注意到張嚴在做着小動作。只是仍然淡淡的道。剛說完突然間咳嗽了起來,劇烈的咳嗽聽起來就像是快要入土的老人,已經到了殘炷之時。劉慎之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似乎在一瞬間腦子中閃過什麼東西,但是想捉住的時候,卻又想不起來剛纔想到的到底是什麼。而此時此刻,劉慎之只能集中精神,暫時放下這個捉不住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