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之走在有些破舊的路上,四周空曠的看不到什麼人煙,路邊上不是田地就是野草,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而在前面幾百米的地方,一個大大的黑影突兀的很。看來就是這個地方了,劉慎之嘴角那邪邪的笑容更濃,然後身形便隱藏於黑夜當中了。
這間工廠的大門已經完全的生鏽,鐵跡斑斑的鏽痕像是一個個張爪舞牙的怪獸一般,尤其是在這個黑暗又有些寂靜的夜裡,看上去更是嚇人的很。門上沒有銷,從大門望進去便是空曠的院落,足足有兩三個籃球球大小,後面便是一間更加寬大的廠房,大門虛掩,從裡面透出明亮的燈光和一些吵鬧的聲音來。在院子的角落處也生長着雜草,足足有小半人高,看來荒棄的時間也不短了。劉慎之遠遠的看向裡面,然後身形又消失在夜色當中。
透過寬大的玻璃窗戶向下望去,只見裡面已經空曠的什麼都沒有,只有幾個佈滿了看不清是什麼顏色的凹坑和一些雜物,在裡面的一角處兩米來高的地方掛着一條粗大的麻繩,而在繩子上卻綁着一個人,低着頭一身是血,也看不清樣子。而在他的前面卻站着幾個人,個個光着上身嘴裡也不知道在說着什麼,不時的拿手中的木棍打在那個人的身上。而在不遠處,靠近門口的位置,卻是坐着一個長的奇醜的男人,臉上有道疤痕,同樣也是光着上身,露出濃密的胸毛來,穿着一位短褲,腳上穿着拖鞋。在他的身上有一個妝化的十分嬌豔的女人,不時的拿起手中的酒送到這個男人的嘴邊。而男人在嘿嘿笑着的同時。在他的對面還坐着兩個年輕人在跟他喝着酒。而在他們的旁邊,卻是坐着四個人圍成一圈,在旁邊又站着十來個人,不時的大聲說着什麼,個臉紅耳赤,而那四個人也是神情緊張的拿着手裡的牌。
奇醜的男人正是猴子和胖子所提到的瘋狗,而旁邊的人似乎見怪不怪,仍然該幹什麼幹什麼,沒有人望向這裡。
正在瘋狗哈哈大笑着要褪下自己的短褲時,突然一聲震耳的聲音從大門上響了起來,然後大門便一陣的晃動,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都吸引了過去,接着又是一聲響聲傳來,大門再次的晃動了起來,發出吱吱刺耳的聲音,似乎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而在大鐵門的上面,一個深深的凹坑突了出來,接着又出現一個,然後再出現一個,最後大門終於不堪重負,發出一聲砰的巨響後,整個半扇門便飛了出去,隨着哐啷哐啷的聲音,足足滾出去有七八米遠才停了下來。而在飛出的半扇鐵站前,卻是站着一個人影,嘴角帶着一絲邪邪的笑容從容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