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像是沒有發現什麼危險,仍然有說有笑的,神情一點也不緊張,那裡有半點逃亡的樣子。黑子看着這幾個人從身子身邊走過,走出去二十幾米後這才悄悄的起身跟了上去,前面那幾人一邊喝着手裡的酒一邊大笑着聊着天。
遠遠的跟着這些人走出去大約幾百米後,黑子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來不及多想,身子便硬生生的滾了出去,快速的藏好了自己的身子,眼睛像是獵鷹一般四下的望着,可惜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卻什麼也看不到,黑子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剛纔那一瞬間的感覺令黑子的後背都約約覺得發涼,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經歷過多次的生死考驗,他知道自己的感覺絕對不會錯。
黑子雖然極力的掩飾着自己的身形,但是仍然驚動了前面的那幾個人,唰的一下這些人全都拿出了槍來四下看着。只有那個光頭四下看了看突然哈哈的大笑着,“哥幾個是不是太緊張了,這窮山惡水的指不定是什麼野獸的動靜。”
那個身形像是耗子似的人卻是沒有開口,而是眯起了眼睛仍然四下的看着,“光頭,小心使得萬年船,說不定那個張嚴可能已經追上來了也說不定。”
光頭仍然大笑着道,“追個屁追,不是我說,在這窮山破水裡能有幾個跟海哥比的,到了這地頭海哥就是閻羅爺,讓誰死誰就死,能有幾個和海哥比的,是不是海哥。”
那個村民似的人眼中只是閃過一道凌利的光芒,然後放下手中的獵槍摸出個菸斗來點上,抽了兩口也不說話,但是顯然誰都看的出來他那一幅得意的樣子。耗子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打了個哈哈繼續向前走,不過這幾個人顯明緊張了些,時不時的會回頭望上幾眼,而自始至終那個身體強壯有一隻假眼的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剛纔他甚至連動都沒有動,只是剩下的一隻眼裡射出駭人的光芒。
不能再跟下去了。黑子看着幾人的身影遠遠的離開仍然爬在地上動也沒動,等那幾人走出去大約一百多米後,黑子仍然爬在那裡動也沒動,眼睛仍然四下的悄悄打量着,心中的那份危險仍然沒有過去,又等了大約五六分鐘後,一個人影才從前面十幾米的地方站了起來,唰的一下一團火光亮了起來,映在那人的臉上陰晴不定,竟然是個身子瘦小的漢子,點燃了嘴裡的煙後,這人冷哼了一聲,然後便慢慢的向前走去。這時黑子的身形才悄悄的動了一下,然後嘴角現出一絲冰冷的弧度,接着跟在了這人的身後,悄悄的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