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已經來到了離劉慎之不過七八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陰沉的臉上仍然還是沒有一點的表情,但是劉慎之卻可以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老三的眼裡已經暴起了瀕臨暴走的光芒,劉慎之不敢用眼睛直視他,只能眯着眼睛用餘光查看他們的動作。因爲這些個都是經歷過生與死考驗而活下來的人對於人的眼光敏感的很,只要劉慎之用正眼看着他們就算眯着眼都會讓他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劉慎之也不可能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他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小心的放緩了許多,在他的身上還塗抹着一些糞便或者是其它一些有異味的東西來掩蓋自己身上的氣味。
老三停了下來後眼睛四下的望了望,然後眉頭也皺了起來。線索到這裡全部中斷了,劉慎之就像是突然間消失了一般。沒有人可以突然消失,沒有任何的痕跡只能說明一點,劉慎之一路之上所留下的痕跡要麼就是故意把自己引到這裡來,要麼就是在這附近做好了埋伏,等着自己上當。無論是那一個原因都讓老三已經快要徹底的暴走了,因爲劉慎之明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老三忍下去的原因。
既然你想玩,老子就陪你好好的玩一回。老三的眼睛閃過一絲寒光,然後手一揮,示意身後的三人散開,就地尋找線索,而他自己卻是坐了下來,就坐在離劉慎之不過四五米遠的一塊石頭上,然後掏出一隻雪茄點上,後背對着劉慎之,似乎沒有一點的防範。這個時候對於劉慎之來說也是一個絕佳的好時機,老三的後背空門大開對着劉慎之,只要劉慎之突然暴起,就可以一擊致命,但是奇怪的卻是,劉慎之根本沒有動,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就像睡着了一般。
在一個不足一平方米的狹小空間裡,無論任何人都會覺得十分的難受,就算你可以忍得了一會,也無法忍下去半個多小時,因爲這種狹小的空間把會人的骨骼都擠到一起,那種難受的滋味絕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但是劉慎之自從藏在這裡後就再也沒有動過,而現在也不是過了半小時,而是過了一個多小時,天色已經微微的有些泛亮的時候,劉慎之仍然沒有動過,始終保持着那一個姿勢。而老三坐在這裡也已經有大半個小時了。
散開的那三個人搜索的範圍越來越大,離老三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而老三自從坐到這裡後便是一幅大馬金刀的樣子,似乎一點危險也沒有感覺到。半個多小時過去後,連老三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錯誤了。方圓接近百米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發現,唯一沒有查找的地方便是自己的身後這塊不足一平方米的地方,雖然他也知道有些人經過特殊的訓練是可以隱藏在這種地方,但是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老三對於自己的判斷已經有些懷疑了。難道自己真的想錯了,這裡根本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