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情陰冷的眸子只是盯着眼前的青衫女子,給本王一個合理的解釋。
王爺不是需要一個女人去引魅鬼出來嗎?這裡有一個現成的女人,又何必讓人妖去僞裝?
雲風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君無情眉頭蹙,立刻不悅,你覺得本王會讓自己的女人去引誘別的男人?
本王的女人?
是指她嗎?
雲風忍不住勾脣挑眉,王爺嚴重了,奴婢只是一介婢女,能爲王爺分憂是奴婢的福氣。
被魅鬼毀掉清白的女子不計其數,更甚至,他一眼就能看出有守宮砂的女子,你覺得你一個殘花敗柳能不被看穿?
殘花敗柳麼?
面對君無情諷刺雲風不怒反而冷笑,就算是殘花敗柳也比一個僞嬌娘的勝算要大,還是王爺覺得魅鬼是個徹徹底底的傻瓜,連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
你……
君無情微微氣結,偏偏這個女人說的在理,可憐花無妖一臉憋屈的拉着雲風的衣袖,死丫頭,你不能這麼誹謗我,我堂堂一介玉樹臨風的公子,什麼時會變成僞嬌娘了?
就是現在。
雲風毫不客氣的數落,花無妖倒也不生氣,收起那玩世不恭的姿態,說道,死丫頭說的不無道理,若是讓她去引魅鬼出來,我們聯手,勝算會更大。更何況他雖然平時娘了點,卻並不代表他願意去扮個女人。
不行,雲風不能去。君無情果斷的喝道,話音落下的同時,狠狠的捏緊拳頭,額頭的青筋有些暴起,似乎在刻意隱忍,花無妖微微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卻不知道說什麼,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堅決。
死丫頭不去,那誰去引誘……
花無妖話未說完,就被一聲抑制的爆喝打斷,當然是你去引誘。
……花無妖嘴裡不滿的扁嘴,眸子裡卻眯起一道意味深長的目光。
臨近酉時,無翼帶回了消息。
書房裡,君無情負手而立,欣長的身影在燭光裡被拉得很長,無翼的大裘上沾滿了雪花,拱手稟告,回稟王爺,卑職已經查到魅鬼的藏身之處,王爺料事如神,魅鬼的確是魔功將成,纔會大肆殺害清白女子,並且卑職已經查到,魅鬼和太子府有所勾結,若是如此魅鬼今夜定會現身。
如此甚好,本王就怕他不來,放信出去,說本王在王府準備了厚禮恭候魅鬼大駕光臨,以魅鬼的傲氣,定會再次潛伏王府,既然他想要慢慢的毀掉本王,那本王不防慢慢的陪他玩一玩這個貓抓老鼠的遊戲。
冰冷的聲音透着寒芒,眼底遮擋不住的殺氣讓人顫慄,雪越下越大,整個王府都被一片冰雪包圍,寂靜的銀安殿裡,放置了紅帳,榻上是一個身穿白色中衣,面色嬌紅的女子,女子媚眼如絲,肌膚如雪,雙目緊閉,房裡,薰香瀰漫,炊煙裊裊,好一幅夜夜笙歌的景象。
一個白髮齊腰的男子忽然從天而降,身披上好的銀白色大裘,點點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竟然與之同化,細細的蘭花指勾起脖子處的長髮,笑的蠱惑,既然給本座準備了點心,本座又豈能拂了王爺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