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沒有理會夜非堇的話,反而抱着雲風走向藍星,一字一句的問道,告訴我,你的理由?
什麼理由?藍星擡起頭問。
這丫頭已經死了,現在連我們都不保證能否救活她,你憑什麼帶走她?你又是什麼身份,而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藍星身子一僵,我是主人救回來的奴隸,我的命是主人的,一輩子都不會改變,而且……視線停留一會兒,而且我主人不會死的,就憑我可以救活主人。
話音一落,夜非堇立刻激動的撲過去,抱住藍星,你說什麼?你剛纔說可以救活小蜜蜂,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藍星沉默。
凌天只是盯着他,稍刻之後,很好,就憑你這句話,跟我們一起走。
從漠北南下到天啓國的境內,至少需要十幾天的路程,眼看雲風的臉龐越發的烏黑,凌天終於沉不住氣了。
明明控制了毒素,爲何還會蔓延?沒有了生命力的人,血脈也停止了流動,可是偏偏這毒素卻一直蔓延開來。
藍星上前,什麼話也沒有說,反而拿起刀將自己的手腕割破,將血直接滴進雲風的嘴裡,夜非堇立刻跟見了鬼似的抓住他咆哮,你這個奴隸,你想害死她是不是,竟然拿你骯髒的血液給小蜜蜂。
不,我的血可以救主人。藍寶石一般的眸子閃爍着光芒,隨着血液的流失,那藍色的光芒竟然微微變得有些暗淡。
凌天一直盯着藍星的一舉一動,直到她用紗布包好傷口,才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只是主人從籠子裡救出來的奴隸,至於我來至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從我出生在這個世上就被人遺棄,被人唾罵,在所有人的眼底,我只是一個低賤的奴隸,一個怪物,因爲我的眼睛,所以我沒有家,也沒有家人,而主人卻是這個世上第一個說我眼睛漂亮的人,所以我的命是主人的,我不會害主人的。
凌天的神情淡漠,只是拍了拍藍星的肩膀,你的眼睛的確很漂亮。
一路上就是藍星的鮮血喂雲風,竟然在半個月之後,雲風的臉色竟然恢復了幾分紅潤,青紫色也淡了好多,凌天把脈一看,毒素竟然也被化解了大半,腹部的傷口已經包紮過。
雖然雲風至今還昏迷不醒,但至少是昏迷不醒,不是沒有生命之人,難以想象,十幾天以前本已經沒有了生氣的女人竟然現在有了少許的氣息,儘管是氣弱遊絲,也足夠讓他們高興了。
西涼國逍遙宮,夙塵子因爲南疆一族和迷心噬魂蠱的事,硬生生被耽擱了半個月,這天,佈滿了紅色紗帳的寢殿裡,一個紅袍男子側身躺在那裡,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膚胸膛,精緻的鎖骨美麗無比,袍子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透着蠱惑,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睛。
夙塵子靠着軟墊子,手裡端着酒盞,輕輕的搖晃着,風瀟,還沒有消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