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殿門,便望見正在後儀路上奔跑的胖子猛的轉身,那隻高4。3米,光澤照人鱔魚青色的巨大銅鼎連帶着下面襯着的漢白玉石座猛地離地而起迎面向任逍遙撞來。
以任逍遙的性子,原本應該原封不動地讓這隻鑄有二龍戲珠,底座上雕刻着三獅戲球的大銅鼎以兩倍的速度再飛回去。可他卻不得不苦笑着用念力操縱着這隻與團城的玉甕、北海的九龍壁,稱“北京三絕”之一的銅鼎緩緩落下。
等他再看前面時,胖子那的身影已經沒入了雍和宮大殿。來不及細想,他便跟着衝了過去。
離着大殿還有十幾米遠的距離時,他突然又收住了身形。
因爲他已經感應到對方停在了殿內,並沒有衝出去。
想一想,這也並不意外。以胖子那的念動速度,如果剛纔沒有那隻銅鼎的話,十有八九自己就已經追上他了。
這樣的話,與其在空曠處被追殺,還不如在特定的環境中與自己一戰而來得有把握。
緩緩地踱着,任逍遙一步步地向雍和宮大殿接近。
還沒走進大門,一股檀香氣味便撲面而來。殿內沒有人,他甚至感受不到對方的氣場。
站在大殿的門口,任逍遙冷冷地向內注視。
這裡的大殿原名銀安殿,是當初雍親王接見文武官員的場所,改了喇嘛廟後成了大雄寶殿。
殿內正北供三尊高大的銅質三世佛像。中間爲現在佛釋迦牟尼佛,左爲過去佛燃燈佛,右爲未來佛彌勒佛。
三世佛則表示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時間流程,說明無時不有佛,空間爲宇,時間爲宙,意爲宇宙是佛的世界。
三尊佛像在殿前激光全息燭火的照射下反射出幽幽的光芒。
正殿東北角供銅觀世音立像,西北角供銅彌勒立像。
兩面山牆前的寶座上端坐着十八羅漢,西牆上的掛像是千手千眼觀士音菩薩,東牆上的掛像是庇護衆生的“大白傘蓋”。
整個的大殿都透着一種滲入骨髓的無名的壓抑感,彷彿這裡不是一座雄偉的大雄寶殿,而是森羅地府一般。。。。。。
沒有任何神念力流動的情況,對方沒有發動氣場麼?
不,不是,自己甚至感覺不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這隻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氣場”中的隱藏技“龜息”,對這種“氣場”,任逍遙並不陌生,在龍風戰隊中有許多隊員就是修煉龜息功的,這種高手不少,想不到這個該死的胖子也會這門技巧。
要想打埋伏的話,這的確是個理想的選擇。
任逍遙的目光緊緊地注視着殿內的每一寸結構,既然感應不到對方的話,靠的就只有雙眼了。
終於,他邁出了第一步,大殿內頓時發出空洞的聲音。。。。。。
任逍遙的目光掃過三世佛像,又逐一地掃視着兩邊的十八羅漢像。
奇異的氣流緩緩的圍繞着他的身體生氣,如果不是他的頭髮在輕輕地浮動起來,這氣流就輕微得無法察覺。
每邁出一步,這輕微的氣流就隨着他的身體不住流動,看上去,他整個人也彷彿模糊起來。
任逍遙看的極慢,幾乎每一個佛像都要足足地全神注視一分鐘以上,而每看過一個,他都要微合雙目,停上一會兒,再看下一個。
就這樣足足看了十多分鐘,所有的佛像纔看了一多半。
經過了長眉羅漢賓頭盧,喜慶羅漢迦諾迦伐蹉,和開心羅漢戍博迦之後,剩下來的就是看門羅漢注荼半托迦,降龍羅漢慶友以及伏虎羅漢彌勒。
象前面一樣,任逍遙用獨特的方式一一檢視着這三個羅漢。然而,他沒有任何舉動地就繼續向前行去。。。。。。
突然,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兩個雕像猛地飛起向任逍遙撞去,任逍遙反應神速雙手一分,兩個雕像便旋轉着平穩地落在地上。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靜立不動的看門羅漢注荼半托迦突然化身成路德·阿斯特那身形一閃,便一腳踢在任逍遙的胸口,任逍遙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人也踉蹌後退。
就在胖子那臉上剛剛露出狂喜的笑容時,那口鮮血竟然凌空凝結成一支血刃,厲嘯着插入他的肩頭!
胖子那慘呼一聲,身子搖了幾下,才穩穩站住。
他迅速地檢視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知道實在無力再戰,便恨恨地盯了滿嘴鮮血的任逍遙一眼後,轉身飛速離去。
“後會有期啦!龍先生!”他的聲音從大殿外遠遠地傳來。
他方一離開,半跪在地上的任逍遙便緩緩地站直了身體,若無其事地擦去了嘴邊的血跡,喃喃道:“這樣的話,西部牛仔的團長伏達利來亞該不會起疑心了吧。。。。。。。”
話聲一落,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降龍羅漢和伏虎羅漢,自語道:“喔,還好,沒摔壞,雖然說公務員的工資已經漲了不少,可是萬一要我賠的話,就真的只有去獻血才行了,獻一次就得兩百CC吧,剛纔我吐了多少?嗯,也就一百五十CC,所以這一口血吐的不算冤,不算冤。。。。。。不過,媽的還是很不值得呀!”
與此同時,北京市郊的一座茅屋旁,兩餘名面戴京劇臉譜的大漢不停的巡邏着。
屋內,分別是戴着紅、黃、藍、白京劇臉譜的四個人圍坐在一張紅木桌子旁。
“這麼說,我們這次任務還是劫持那個能畫出未來事件的小孩子?”其中一個戴着紅色臉譜的人問道,只聽他的聲音,變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顯然經常的從事領導工作。
“是的,團長伏達利來亞。總部來的命令確實如此,不過順便讓我們在這裡給紅色中國兩會期間製造點騷亂,這也是總部的意思。”戴着藍色臉譜的人回答道。
“好吧,在臺灣我們已經損失了幾人,芭拉姆蒂你怎麼看?”被稱爲團長伏達利來亞的人向戴白色臉譜的人問道。
“現在看來,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在北京製造騷亂,只有亂起來,我們纔有機會去劫持黃伯旭。”芭拉姆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