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十具身體就這樣躺在小溪旁。火堆靜靜的燃燒着,散發出溫和的熱氣,溫暖着躺着的十個少年。
就這樣,一直到天將黑暗的時候,他們才站起身來,然後一個個就在附近就地解決方便問題。殊不知,就在他們中毒並離開那棵小樹不到十分鐘後,一大羣赤紅色的小蛇在那棵小樹上竄上竄下的來回扭動着。
面對即將進入夜色的森林,衆人都知道這又將是一個難熬的夜晚。因爲他們都不敢就這樣在樹下過夜,大家都明白,夜晚隨時都可能有野獸,這裡已經快要接近森林的中央邊沿了。誰都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就在大家又打算上樹休息的時候,徐凌道:“這樣不行,我們不能老在樹上休息,晚上太冷,我們能堅持一兩個晚上那是因爲在森林的邊沿,難道你們沒發覺麼,這裡的白天都比外面的夜晚冷,如果我們晚上在樹上休息,被凍死了都不知道。所以我覺得應該就在地上的火堆旁過夜,在我們休息的同時在讓一個人負責守衛,一旦發現生命不測,我們可以即時知道。每人輪流執勤一到二個時辰,這樣一夜也會很快就過去的。”
徐凌說完這些話,梅子云第一個表示同意,其他人也都沒什麼意見。孫月鈉道:“我看我們趁天色還沒有完全黑就在附近先找點木柴,森林裡缺的就不是木柴,我想我們還是先多弄些,免得夜晚火熄滅,至於值夜,我第一個來吧。”
天色的確還沒有完全黑,不過照情況,也快要全黑了。在這片森林裡晚上你是很少能看見星光的。因爲大多數的星光月輝已經被茂密的樹葉給遮擋住了。
所謂衆人拾柴火焰高,不到一會兒,大家便找來了很多的木柴。夜色越來越黑,衆人在飢餓中也慢慢進入了睡眠中。而孫月鈉卻在堅持着值夜。
黑暗的森林中央處,不時能傳來一聲聲野獸的吼叫,或許是應爲白天的遭遇,異或是因爲有人在值夜,有了安全感,大家都沒有被那撕裂心肺的吼叫給驚醒。
執了兩個時辰的夜,孫月鈉叫醒了陳光飛,因爲按他們的規定,是一個接一個來守夜的。換了班,
孫月鈉躺在徐凌他們兩的旁邊,也進入了夢鄉,他也的確很困了。
夜很長,也很冷。陳光飛站立在火堆旁,看着熟睡中的衆人,不覺得好笑;“我究竟是來修術還是來受苦的?要吃的沒吃的,要喝的沒喝的。我到底是哪根筋出錯了來這活受罪,還傻子一樣的聽他們的擺佈!雖然我家在我們那不算什麼大富之家,但我一生也衣食無憂,不愁吃穿。我到底當初是怎麼就聽信了父母的勸說來這破地方修術!”
陳光飛此時的臉色很難看,他覺得來梵天宗修術根本就是騙人的,什麼修術。什麼出人頭地都跟他無關,現在他第一個想做的就是離開這個破地方。離開梵天宗,回家!
陳光飛從懷中掏出當初領取的那個木牌,在一次看了看和他一起度過幾個日夜的同伴,漠然的選擇了用木牌敲向了自己的額頭。‘咚’‘咚’‘咚’三聲下去,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陳光飛原先還閉着眼睛等待三聲響後離開這個鬼地方,誰知道當他睜開眼睛時,他卻還在原地,此時的他徹底的傻了。拿着手中的木牌,看了又看,又用木牌敲向了額頭。這次他沒有閉上自己的雙眼。‘咚’‘咚’‘咚’還是三聲,可是依然什麼沒有發生。
陳光飛起初還以爲閉上眼睛這個木牌就不靈,可是當他睜開眼睛時,依然還是同樣的效果。他不相信。爲什麼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當初的天飛不是說想離開訓練之地用木牌敲自己的額頭就能夠離開嗎?當初自己也的確是用木牌敲擊額頭來的這裡的啊!
陳光飛換了隻手,用木牌繼續敲向自己的額頭。‘咚’‘咚’‘咚’依然什麼也沒發生。‘咚’‘咚’‘咚’…..直到陳光飛額頭都紅了,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生,他依然還是在原處。
“哈哈哈哈哈哈…..什麼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什麼梵天宗,什麼天飛,都是假的。哈哈哈哈…..”陳光飛好像中邪了一樣在那傻笑着。同時眼裡還落出了淚花。
衆人都被陳光飛的笑聲給吵醒了,看着近是發傻的陳光飛,大家都感覺腦子不夠用了。
“陳光飛,你半夜三更不好好守
夜,你發什麼瘋呢?你還讓不讓人睡覺!”靳強本來還在做着一個美夢,夢到好多可口的食物,這一下都吵醒了,不覺氣從肚中來。
“哈哈,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哈哈……”陳光飛還在那自個傻笑着
細心的的徐凌看見陳光飛手中的木牌,然後叫過梅子云:“你看,他手中還握着木牌,額頭也是紅的,不會是試圖離開這裡吧?”
梅子云看了看陳光飛,道:“的確,我估計他可能是想離開這裡失敗了,從而變成現在這樣。我們現在怎麼辦?不能老任由他這樣啊!萬一引來野獸怎麼辦?”
徐凌聽完梅子云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幾人走到陳光飛身邊,用手捂住陳光飛的口:“別鬧了,你是不是想獨自丟下我們離開這裡失敗了?瞧你那點出息,人家幾個小女生都沒動過這念頭,你卻這樣。失敗了也活該。”
當他們一在細想用木牌離開訓練之地失敗之事時,不覺得感覺後路艱難。因爲他們同時聯想到,這個木牌根本就不能使他們離開,當初天飛說的使用木牌能離開訓練之地根本就是騙人的!
一時間大家都陷入異常的安靜中,連原先還在哈哈大笑的陳光飛也安靜了許多,也不需要人捂口了。大家此時都在打着不同的心思。
“爺爺啊,我們被梵天宗騙了,來救我們啊。”靳強在大家都陷入了安靜的同時也用木牌試了試,很顯然他也失敗了。
梅子云看着旁邊這個不省心的弟弟,用腳踢了他兩下:“你瞎吼什麼,爺爺又不在這!”
譚小西、柳如水與張平武兩兄妹面色也異常不安,這已經不光是訓練的問題,因爲他們連遇到生死關頭的保命符也沒了。他們覺得接下來的時日將十分難過,或許隨時都會付出生命。
徐凌、張夕、孫月鈉三人站在一團,悄悄的嘀咕着什麼,別人也聽不見他們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三人移開。
徐凌看了看衆人,開口道:“我想我們現在應該由一個人來領導這個團體,這樣我們才能確保我們能安全的渡過難熬的餘下時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