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羅古城東邊,枯樹林外圍。
留着髒辮的巨人艾森坐在一塊岩石上,看着前方站立着的一百二十名巨人,抓起一門迫擊炮,聲音沉悶說道:
“通過昨天的練習,你們應該都清楚這玩意兒該怎麼用了。人類力氣小,只能架在地上使用。我們不同,拿起來也能發射。”
盤坐在地上的一百二十名巨人,旁邊都有一門迫擊炮,此外還有七八個揹包綁在腰間,每個包裡面都裝着不少炮彈。
“我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不停地轟炸,即便不能徹底摧毀所羅人的聚居地,也要讓他們死傷慘重,無力組織反抗的力量。”
環視着所有巨人,艾森繼續說道:“我們一共分成三隊,一隊去進攻天泉聚居地;二隊去進攻瑞提爾聚居地;三隊隨我去進攻庫羽聚集地。明白了嗎?”
“明白!”一百二十名巨人同時大喊,聲音響徹雲霄,周圍的樹木都被震動得搖擺起來。
“出發!”
隨着他一聲令下,三支隊伍各自出發。
而在他們不遠處,還有六百名巨人。
領導他們的是一個光頭巨人,他對所有巨人大喊道:“炮兵部隊轟炸結束後,蜥蜴人會率先衝鋒,然後是狼人。我們體積大,目標過於明顯,容易被敵人針對,所以得等蜥蜴人和狼人衝散敵人的佈防後,再發起進攻。
“我們同樣分成三隊,現在先前往指定地點待命,視情況而進攻。準備好了的話,出發!”
除了巨人之外,枯樹林之中,還有黑壓壓一片狼人和蜥蜴人,同樣是分成三隊各自出發。
單單進攻一個庫羽聚居地,就有五千蜥蜴人和一千狼人。
狼人基本都是人手一把步槍,蜥蜴人裡面也有着大量的弓箭手。
枯樹林的中心,異人首領之弟納克斯坐在由四個蜥蜴人架着的轎子上,周圍站立着一隊三十人的帶刀勇士
這些勇士都是人類,是異人國度——霍達魯國的貴族,隸屬於親王納克斯。
所謂的首領之弟的稱呼,只不過是李越他們這些所羅人給起的。他們內部都是稱呼納克斯爲親王的。
抿着李越給的貝臣紅酒,納克斯慵懶地看向東邊,笑道:“所羅人……只配給我們霍達魯人當奴隸,這三個聚居地,只是開始!”
說完見周圍的人都沒回應,頓時覺得很沒意思,撇了撇嘴朝距離他最近的帶刀勇士問道:“那個叫李越的所羅人去哪兒了?”
帶刀勇士行禮回答道:“他還在耶羅城,據說是有一個很厲害的所羅人潛入了耶羅城,他正在牽制住她!”
“借給他們的三百人呢?”納克斯主要是關心這個。
“屬下剛過來時,見那三百個奴隸還停留在城裡,似乎依舊在待命。”
再次抿了一口紅酒,納克斯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暫時先不管他,反正他們也沒幾個人,而且我借給他那三百個人可不是那麼好管教的,先把聚居地都毀了再說!”
“是!”
……
耶羅古城內環區,穿着禮服的李越掃了掃身上的塵土,看了一眼精美的手錶後,對手下吳飛說道:“時間差不多,我們拖得夠久了,也該行動了。”
“是!”穿着暗黃色迷彩軍服的手下吳飛跳下了廢墟堆,一邊看着李越踩着幾塊石頭走下來,一邊說道:“話說那個銀月也挺厲害的,那可是連巨型變異種都能致死的毒藥,她吸入了那麼久居然還能活着。”
“廢話,那可是立方體擁有者。”走下廢墟堆後,李越看向天空,說道:“雖然她是一個失敗的繼承者候選人,但家主對她還是讚歎有加,唉,有時候過於善良也是一種缺點。”
“老大,這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吳飛有些懵。
“沒什麼,行動吧!”
李越緩步走向不遠的一處空地,納克斯借給他的三百名異人正在那裡待命。
兩百名蜥蜴人和一百名狼人,此時都帶着黑色的頭巾。
“喂,所羅人,你讓我們戴這頭巾是什麼意思啊?”一個身材較爲高大的狼人見到李越走來,有些不悅地說着。
說是這麼說,但他們所有人卻都戴着沒摘下來,因爲李越給他們每人一瓶貝臣紅酒了。
這種美酒之前他們只能看着親王納克斯享受,現在自己能得到一瓶,自然開心得不行。
反正這個叫李越的所羅人要求也很簡單,戴個頭巾而已。
盯着那個高大狼人,李越嘴角一點點勾起,笑容有些詭異,用英語回答:“想知道嗎?滿足你!”
他伸起左手,一片若有若無的塵埃散出,將這三百個異人籠罩,隨後那些塵埃平均地散落在他們的頭巾上。
“嗯?你舉手幹嘛?”高大狼人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正當他想嘲笑說是不是要變戲法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怎麼回事?”高大狼人的身體擺動了一下,隨後雙手伸出利爪,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狗孃養的,你做了什麼?”
不只是他,其他的狼人同樣不受控制地用利爪抵在脖子上,而蜥蜴人則是架着彎刀。
他們雖然意識依舊清醒着,能夠說話,可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不是你問的戴這些頭巾有什麼作用嗎?”李越噙着似有似無的譏笑,說道:“就是這個作用。說吧,你們的老巢在哪裡?”
高大狼人一聽勃然大怒,大吼道:“我就知道你們所羅人肯定不安好心,想知道我們的據點,你做夢!”
恆歌大陸以前位於北極位面,一年冷熱變化是兩個極端,所以生存在這裡的異人基本是居無定所,直到最近恆歌大陸扭轉到宜居位面後,他們霍達魯國才整體遷移到耶羅古城附近,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底建立了據點。
“不說就算了,我問別人。”李越笑了笑,彷彿並不在意。
只是那個高大狼人在他說完後,卻不受控制地用利爪貫穿了自己的喉嚨。
李越看向另外一個狼人,問道:“你呢?知不知道?”
“我……我……”這個狼人臉上滿是恐懼,猶猶豫豫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磨磨蹭蹭的……”
這個狼人也貫穿了自己的喉嚨。
直到李越看向第三個狼人時,後者驚恐萬分地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