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曉在法蘭肯斯坦城堡外面碰到了無面。
他一點兒也沒意外,畢竟範海辛身上有着通往德古拉城堡的“鑰匙殘片”,爲了防止別人破壞他們的計劃,無面會暗中保護範海辛也不奇怪。
“有三件事告訴你。”無面沒有寒暄,直接說道。
黎曉曉點點頭,“你說。”
“第一,祁烽火主動感染狼人病毒,被德古拉給抓住囚禁,之前復活那批吸血鬼所用的能量就是祁烽火;和他一起的雲琉璃也被抓了,德古拉準備把她變成吸血鬼新娘。”
第一條消息就很勁爆,驚的黎曉曉半天沒緩過神來。他這才知道,剩餘的三個玩家裡竟然有祁烽火這樣傳說中的大人物,還有算是半個熟人的雲琉璃。
而且這倆人竟然還打算變身狼人去幹掉德古拉……嚇死寶寶了,還好德古拉夠強大,把他們給抓了,一個當電池,一個當吸血鬼新娘……這劇情倒是挺有意思的,估計展開之後可以拍個二十集的苦情電視連續劇……
“第二,喬羽也在城堡裡,當然和祁烽火雲琉璃不同,他是作爲德古拉的盟友、貴客住在城堡裡的。”
喬羽?!
黎曉曉眯起眼睛,“這傢伙果然沒死,但這次他可就不會那麼好運了,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他留在這裡!”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是不會插手你們之間恩怨的。”無面淡淡說了一句。
黎曉曉聽無面這麼說,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勉強答應,“行吧……不過他怎麼會和德古拉攪合在一起了?還成了盟友?德古拉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吧!”
“這正是我要給你說的第三條。”無面接着說道,“喬羽找到了科學怪人獻給了德古拉,現在他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返回德古拉城堡復活德古拉所有的子嗣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悚然一驚!!
除了黎曉曉。
雖然盡力維持着嚴肅,但熟悉他的人還是能從眉眼處看出他其實是高興的。
【剛剛還在想怎麼把科學怪人不着痕跡的故意送到德古拉手上呢,這個難題竟然就已經有人幫忙解決了,喬羽真是大好人啊!】
不過高興歸高興,該演的戲還是要演的。
黎曉曉裝出一臉震驚,驚呼一聲,“什麼?!這怎麼可以?!我們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無面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心說好浮誇的演技……
範海辛他們倒是沒察覺有什麼不對,對黎曉曉的話紛紛附和。
但義憤填膺了幾句之後,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該怎麼殺死德古拉啊!”維肯愁眉苦臉的嘀咕道。
【嘿嘿……我知道啊,但我就不告訴你們!】
黎曉曉心裡壞笑着,面上卻是一片肅然,“我相信一定有殺死德古拉的辦法,只是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今天我們的任務也不是殺死德古拉,而是阻止他復活他的子嗣!”
說完這句話,黎曉曉給他們解釋了一下德古拉和科學怪人的淵源。
衆人恍然大悟,畢竟一年前那件事就發生在特蘭西瓦尼亞,維肯和安娜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他們沒往這方面聯想罷了。
“怪不得那天德古拉會在場,怪不得怪人會逃跑……”維肯喃喃道,“原來他不是爲了躲特蘭西瓦尼亞的鎮民,而是爲了躲德古拉……”
“我們去殺了那個怪人!”安娜殺氣騰騰的說道,“只要他死了,德古拉的妄想就永遠都不會實現了!”
範海辛皺起了眉頭,“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我們不能殺死一個無辜之人。”
安娜瞪他,範海辛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然後倆人就開撕了!
維肯捂着頭不知該幫哪邊,黎曉曉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倆歡喜冤家。這一幕倒是和原電影劇情有些相像。
在原電影中,這倆貨發現了怪人並知曉真相的時候,安娜也是主張殺死怪人的,但她最後還是被範海辛給強行說服了。
範海辛打算把怪人送往羅馬,卻不知道其實羅馬那幫子人已經決定要幹掉怪人了。
人造的怪物、復生的亡靈,即使他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即使他心地善良,他也不該存活於世!!這就是羅馬教廷的態度。
只因爲,它不是上帝的造物,它的存在,是對神權的挑釁!就和吸血鬼一樣!
一陣撕逼過後,還是範海辛的嘴炮略勝一籌,說服了安娜。
“我會把他送往羅馬,他會在那兒得到保護。”範海辛斬釘截鐵的說道,“德古拉永遠也別想抓到他!”
黎曉曉撇撇嘴,心說教廷什麼德行你不知道?還在這以爲別人都和你一樣傻白甜呢……
範海辛定下了論調,這次的行動,主要任務是救出怪人,至於德古拉……在找到殺死他的辦法之前,只能先放放了。
【丫的倒是挺自信啊,不知道你被德古拉當面打臉之後還能不能這麼自信……】黎曉曉瞅着一臉堅定的範海辛,壞心眼的想着。
商量一番後,一行人便潛入了城堡。
而在潛入城堡三分鐘後,除了無面的所有人便暴露了。
畢竟他們又不會隱身,城堡到處都是忙着收拾東西準備搬家的矮魔,不被發現那才叫奇怪呢!
矮魔的尖叫聲引來了德古拉。
他從天而降,落在城堡下層,環視衆人後,將目光定在了範海辛身上,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奇怪,“哦,大名鼎鼎的範海辛。”
範海辛看着德古拉,有點懵。
德古拉看着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德古拉是認識他的——認識了很久的那種,老熟人。
但他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德古拉啊……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正事要緊!
範海辛給身旁的黎曉曉、維肯和安娜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來拖住德古拉,你們趕快去救怪人!
黎曉曉毫不猶豫的跑了!維肯和安娜愣了一下,也跟着黎曉曉跑了。
德古拉沒有在意,只是盯着範海辛,眼睛裡的情緒掩藏不住,就像溢出酒杯的鮮血,讓人心驚膽戰。
範海辛握緊了手裡的銀樁,忽然間十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