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藤原魔兵衛的屍體,林幕風感到有些唏噓。
他臨死前一直在念叨着“早知道、早知道”,顯然是對於自己當年無視林幕風的選擇很是懊惱。
這廝也實在算得上是一名梟雄了,竟然憑藉着六級的靈氣點,生生將自己推到了八級的高度。
若是給他時間,統一山鬼族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若是人族沒有出現林幕風這個帶着不同世界文明記憶的特殊的傢伙。
人族此時應該在舔着魔族進攻之後留下的戰爭創傷,緩緩地積蓄實力,準備應對下一波的進攻。
這時候,說不定就輪到山鬼族不滿足於自家的地盤,對附近最爲虛弱的人族發動進攻了。
若是如此,兩個種族的命運可能就會反轉。
藤原魔兵衛也將成爲山鬼一族的一代雄主。
“可惜,沒有早知道啊!”林幕風對着藤原魔兵衛的屍體嘆了一聲,轉頭吩咐道:“厚葬了吧,算是感謝他當年放我一馬。”
作爲一名被龍神優化了體質,並有着精神力鍛鍊法,在翡翠夢境將精神力鍛鍊得能夠與同等級精靈族法師相媲美的電系法師。
林幕風的實力比之同爲八級的藤原魔兵衛高出太多了,或者應該用碾壓這兩個字來形容。
所以他也沒有多大的興奮,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後,便趕往煉獄交匯帶。
相比建國之事,林幕風現在反而更加關注這裡的情況。
曾幾何時,他還對權勢充滿了嚮往,被炎振曦封了個子爵就高興得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但現在無論建不建國,他都是人族的無冕之王,心思反而是淡了。
倒是黎明城那邊的大片平原是他心中最惦記的東西。
這裡,可是林幕風規劃中的兵源所在。
五至七級的大片火系平原,能夠大量產出帶有火系法師資質的孩子。
這些孩子中,又會有着爲數不少的火風兩系法師。
而給這些孩子二三十年,就可以初步形成戰鬥力了,若是在給上二三十年,那就能夠成爲人族的中堅力量。
想想那無窮無盡的狙擊法師,甚至是電磁軌道炮,多帶勁。
林幕風現在的野心,早就不是一些權利能夠滿足的,而是不斷地開拓。
不管是在蓋亞位面開拓,還是向其他位面發動進攻,都在林幕風的計劃之中。
滅魔號飛臨黎明城之上,林幕風卻沒有降落,而是繼續往前,來到了魔族的地盤,觀察了一下三號城和四號城。
可以看得出來,三號城和四號城都已經被加強過了。
城牆變得更寬更高了,城牆後方安置投石機的平臺也被修建的比當初的黎明城高出兩倍不止。
這兩座城,就算放在人族之中也能夠算得上是堅城了。
在城池中,能夠看到更多的飛行部隊和遠程部隊,顯然是因爲由進攻轉爲防守,不得不將部隊的組成也改變了。
就像是當初的人族,最強大的就是據城而守,所以遠程攻擊發展的尤爲強大,由法師、弓箭手和戰爭機械對前來攻城的魔族予以打擊。
而當初的魔族則是相反,也有着大量的遠程部隊,但是更多的卻是近戰部隊,尤其是近戰炮灰,用來衝擊城防。
畢竟若是雙方對射,據城而守方的遠程部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林幕風又到五號城那邊看了一下,這裡的城防同樣被加強了,顯然這邊的魔族對於三號城和四號城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而佔據了高山的五號城,其實比三號城和四號城更適合防守。
回黎明城的時候,林幕風心頭一動,在三號城和四號城上方宣泄了一陣電磁軌道炮炮彈,這才滿意的往回飛去。
兩座城市很快就被煙塵所籠罩。
同樣被籠罩的還有兩座城池的城主。
直到敵人開始攻擊,他們才發現滅魔號的到來。
還沒等他們展開反擊,滅魔號已經打砸了一番,然後消失在遠方了。
這種仗怎麼打?
回到黎明城後,林幕風便親自坐鎮,等着一批批從熔岩氏族和南部羣島上面送過來的赤紋狗頭人戰士,狙擊法師以及電磁軌道炮。
而炎詠懿則帶着一幫娘子軍,坐鎮本州島的終南山,處理建國的準備工作。
兩個月後,黎明城南邊的湖泊終於變得波光粼粼,而黎明城也聚集了一百萬赤紋狗頭人戰士、六十萬狙擊法師、五百座電磁軌道炮、一千架截擊機,以及其餘的火猿族、各系法師和兵種約三萬人。
林幕風站在校場的高臺上,意氣奮發的看着這支人族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部隊。
他大聲說道:“戰士們,打擊都是到我梧桐領建國在即,就讓我們拿下煉獄魔族的三號城和四號城,作爲建國的祭奠!”
“吼!”
“吼!”
“吼!”
下方的戰士用他們最熱烈的吼叫,來回應林幕風的倡議。
“出發!”
林幕風一聲令下,大隊人馬即刻開拔,分爲前中後三軍浩浩蕩蕩地向三號城行去。
爲了保障此次的後勤,林幕風將二十萬赤紋狗頭人戰士化作了輜重營,專門負責攜帶隨軍的輜重。
除了這些狗頭人,林幕風還特意徵調了十架運輸機,其中五架專門用來運送清水,還有五架則是運送食物等物資。
有着截擊機的空中偵察,以及火猿族隊伍的快速清繳,大部隊在平原地帶的行軍速度很快。
經過無數廢棄的魔族鄉鎮和村落,只不過花了四天時間,三號城已經再次出現在了林幕風的眼前。
吩咐部隊紮下營頭,林幕風上了一架運輸機。
不一會,滅魔號從運輸機中飛了出來,來到高空之中,對着尚有些破敗的三號城又是一陣炮擊。
這次他用的是星辰鋼炮彈,威力比星隕骸炮彈要小上一些,但是對於那些高塔而言,已經是非常猛烈的打擊了。
三號城中又是一陣混亂,接着再次被煙塵所籠罩。
“這下可以安心的紮營了!”
林幕風給自己任性的行爲找了個藉口,飛回到地面之上,走進了自己的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