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準備好應對的計策。
所有的人都看向他手中的東西。
“這種藥叫做吐真劑,一旦注射上,說謊就會痛苦難耐,不能忍受,痛不欲生,最後會被痛死,唯有吐出真話,注射上解藥,才能夠活下來。”艾寶羅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離開白雪
。
他是在恐嚇她,但是他說的並不誇張,甚至,他說的都不如這藥帶給人疼痛的千分之一。
他的眼神告訴白雪,識相的,她就現在說出真話,這樣,她就能逃過這一劫。
不然,他非要她痛不欲生,讓她生不如死!
還沒有人敢這樣耍他!
她以爲尋求老爺子的保證就沒事了?也太天真!
白雪皺眉,這個艾寶羅,太兇殘!陰狠!
珍妮佛也皺眉,“爺爺,我怎麼沒聽說過有什麼吐真劑?我看這藥八成是堂哥用來逼迫人家承認的手段!”
說着她又看向艾寶羅,“堂哥,我的未婚夫難道我不知道是真假?你這麼關心爲何?”
簡單的說,她的未婚夫真假,幹他鳥事!
“堂妹,我這也是怕你會受傷受騙,大伯他現在身體不適,無暇顧及你,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多多照顧你!”好聽話誰都會說,艾寶羅更是其中高手。
珍妮佛看向爺爺,“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爺爺,蘇澤絕對是我的未婚夫,您不是也驗證過他的身份!”
老懞洛還沒來得及開口。
“爺爺,這個女人跟我說,珍妮佛的未婚夫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她的丈夫,央求我幫她找回丈夫,現在卻推翻找我時的說法,我嚴重懷疑她是某些人故意安排來詆譭我名聲的人,爲了我的清白,請爺爺准許我用這吐真劑!”艾寶羅指着白雪厲聲道。
“艾寶羅,你說這話也不怕閃到舌頭!明明是你讓栽贓陷害人家扣住威、逼,再來指證我的未婚夫,此時竟然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珍妮佛冷笑,他說這麼明顯的謊言是無計可施了嗎??
“珍妮佛你說話要有證據,你說我栽贓陷害她,說我扣押她,證據呢?”艾寶羅做事向來乾淨利落,就算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可是沒有證據,耐他何?
“你……”珍妮佛剛想要說什麼
。
“好了你們倆。”老懞洛開口打斷他們的爭執,爲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外人,自家人吵什麼吵。
兩人閉嘴,老懞洛看向白雪,“爲了證明你所言是真,就讓他注射藥給你,你要是說的是真的自然沒事,要是假的……”
老懞洛和藹可親的臉猛地沉下去。
“那你就該死!”
敢騙他,耍他,死了也是活該!
老懞洛的話一出,現場的人臉色各不一樣。
艾寶羅兄弟倆是得意,只要這藥一上,這個女人不想說真話都不行!
白雪垂眸,表情沒有任何改變,手心裡卻冒出一層冷汗,後背也是冷汗涔涔。
慕容澈擔憂地看着她,用眼神拼命示意她,趁此時還可以,快說出真話,真話!
珍妮佛也難得緊張起來,她看着白雪,一雙藍眸有威脅有複雜,白雪此時若是說出蘇炎不是蘇澤,那麼她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爺爺要是失了面子肯定不會輕饒蘇炎,以蘇炎現在的情況來看,他能活下來的機率不大!
可是就算白雪現在不說,等會受不了說出來怎麼辦?
她剛纔說沒聽說過這吐真劑是假的,其實,她不但聽說過,而且還親眼看到過這藥的威力,這藥常用於間諜行業,被抓到的臥底,寧死不屈的多了,但最嘴硬的臥底,一旦被注射上這種藥,都會開口說真話!
白雪雖然是個意志堅強的女人,但是那種痛,卻也是她不能忍受的!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珍妮佛是騎虎難下,左右不是,前進後退都不行!
不過,她還是不能出面制止,如果她制止,爺爺那麼聰明肯定就知道白雪在騙他,那麼白雪是必然的死路一條!
而且也會連帶的她倒黴,不但功虧一簣還會被爺爺責罵,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爺爺的支持,如果失去爺爺的支持,那她就完蛋了
!
她只能讓白雪自己做選擇,她若此時說真話,那麼他們夫妻倆就去做一對鬼鴛鴦,而她還能想法子撇清關係,裝作不知情,是受害者。
若是白雪選擇接受注射,拼一下,那麼就只能祈禱上帝保佑!
所有人都看向白雪,都在等着她的選擇。
白雪依舊淡然,可是劉海遮住的額頭上都冒出一層薄汗。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此時的處境,都知道,她橫豎都是死路!
慕容澈忍不住,“白雪說實話!現在還可以!”
白雪此時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關心,她衝他勾起一抹笑,只是這笑苦澀的狠。
晚了!已經晚了!
現在的她沒有選擇!不對,應該說從珍妮佛找上她,她就沒得選擇!
她不能說!她就是拼死,也是一個人死!
蘇炎不能死!
而她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賭一把!
賭還有機會!
她的眼神一定,慕容澈立刻明白她的決定,想要大聲喊,可是,在看到她嘴角的笑時,他後知後覺地明白,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
“白小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實話!”艾寶羅一副好心再給她一次機會的模樣。
“我說的就是事實。”白雪依舊是那個答案。
艾寶羅勾起一抹冷笑,“中國有句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是在說你這種典型不知好歹的人!”
說完,他手一揮,有兩個人上前把白雪摁住,艾寶羅親自上去,一針朝白雪身上扎去。
整整一針管藥被注射的一點不剩
。
接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都有些緊張。
白雪表情依舊。
她這樣的面不改色,都讓其他人懷疑她是不是面癱只有這麼一號表情。
唯有慕容澈知道,越是危險的時候,她越冷靜,越面無表情。
慕容澈從不爲自己做過的事後悔,可是現在,他後悔!他真的後悔!
他後悔他的天真,他的計劃不周全!
他想要的是蘇炎的命!不是白雪的!
如果她因此而死,他覺得自己會愧疚,難受一輩子!
白雪等着那讓人恐懼的疼痛到來,那疼痛沒有辜負她的期待,很快就鋪天蓋地的襲來,猛然的襲擊,讓她站不住,人倒下去,隨即像一個蝦米一樣縮卷着身子。
痛……
前所未有的痛,痛的她嘶喊,想要痛苦,想要殺人,可是她什麼都沒做,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我問你,這個蘇澤到底是不是你丈夫蘇炎!”艾寶羅指着蘇炎問道。
白雪,“不是。”
“這只是疼痛的初期,我倒要看看你能支撐到什麼時候!”艾寶羅冷笑。
果然他的話音落下不久,一波更痛的疼痛襲擊來。
這痛,比她當初生孩子還要痛,讓她都恨不得撞牆死去,這樣就不會再痛。
可她卻沒有任何力氣去撞,也不想去撞,不到最後,她不想死!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每一分鐘都好像是一萬年那麼長!
珍妮佛看着白雪,她的臉色發白,看白雪的眼神更加複雜,因爲她知道這疼痛是男人都不能忍受的,她親眼看到的那一次,就是一個硬漢被注射,注射之前用了很多方法折磨那個硬漢都沒能讓他吭一聲,可是注射上藥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那個男人就大喊大叫起來,很快就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其實嘶喊出來可以減緩疼痛,但是白雪居然不哭喊尖叫,只是靜靜地任由額間的汗水像雨後春筍爭先恐後冒出頭
。
一絲一縷的疼痛鑽進骨子裡,白雪痛到極致,可是依然緊咬着牙關不哭出聲,她在堅守她的尊嚴。
她不要這些看戲的人看她的笑話!
她白雪什麼都可以丟,唯獨尊嚴和驕傲不能丟!
不到一會,她的衣服就溼透,黑色的長髮溼淋淋地貼在脖頸上,像是一條條黑色的小蛇在她的身上蜿蜒爬行,她的嘴脣是青白的,臉色是煞白煞白,眼睛因爲疼痛而茫然失焦,她蜷縮在地上,像只垂死的神獸,即使死也不肯向殘酷的人類低頭。
“我問你,那個男人是不是你的丈夫蘇炎!”艾寶羅上前問道。
“不……是……”白雪已經痛的說不清話。
艾寶羅的臉色鐵青,這不是他所預料的答案!他以爲她五分鐘都撐不住!他一定能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這麼撐得住!
若不是她疼的汗流的就好似她剛從水裡被打撈出來那樣,他都懷疑這藥是不是失效了!
他看着白雪,眼神除了陰冷還有一絲的佩服。
別說女人,就算男人都抗不到這種地步!
這個女人,着實,不是一般的人!
不過佩服歸佩服,他是個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人,不會因爲這一點的佩服而就放過她!
“再拿一劑藥來!”他就不信他讓她開不了口!
此時的白雪已經痛的什麼都聽不到,她的世界只剩下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