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被衆人公認爲既有天賦的演員!
沈瑜不做職業演員,真的可惜!
補妝的時候,周圍的人也是對着沈瑜一頓猛誇。
鍾伯濤還專門走到沈瑜旁邊猛誇!
整個劇組,上下幾百號人,就這樣圍着你誇!
遠一點在旁邊小聲誇,近一點在身邊誇。
那場面是相當的誇張!
偏偏誰都不覺得有問題。
沈瑜本就是一個外行,這是他被硬拉來演戲的,能演成這種程度,已經相當不錯了。
你還要求什麼?
就只有沈瑜一個人坐在中間顯得十分的無奈。
他不想被這麼誇啊!
沈瑜雖然不想進軍演藝圈,但是幹一行愛一行,沈瑜也想着將自己的水平提起來。
你們老是這麼誇,他很容易飄的。
不過沈瑜這個人有個習慣,要是誰誇他,他就越是努力的去學,生怕對不起對方的期待。
這讓他想起自己讀書的時候,數學成績很差,誰知道老師還讓他當數學課代表。
爲了對得起自己的身份,他只能努力的學習數學。
後來成績越來越好,老師的誇獎也越多,沈瑜就越努力學習。
這一促進之下,沈瑜的數學成績是越來越好,很快就到了全校第一。
可惜,他就數學好了。
也不知道在這次刺激下,他的演技會不會好!
又過了一個小時,攝影機重新佈置完畢,所有人準備重新開始拍攝。
就在所有人準備拍攝的時候,
在片場的外圍卻出現了幾道身影。
其中之一,正是溫思博!
溫思博打量着《琅琊》劇組的片場,眼神中帶着探尋的意味。
“裡面那個人是誰啊!”
他從這裡只能看見一個背影,完全沒辦法確定對方是誰。
在周圍的其他人則是說道。
“我聽他們說,今天《琅琊》的男主角來劇組了,正在拍戲!”
“媽的,琅琊的主角是誰啊?怎麼網上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擦,你們不知道嗎?琅琊的主角就是那個沈瑜啊!”
“這劇組藏得也忒深了!”
確實,《琅琊》劇組幾百號人,硬是將沈瑜成爲男主角的事情隱藏了起來。
其實這沒什麼難的,整個劇組裡面主要是京圈的人,再加上三家戲劇院的演員,
這些人自然是不會透露消息的。
就連溫思博也是現在才得知沈瑜出演了《琅琊》的男主角。
他瞬間就躁動了起來。
汪洪梅當初針對沈瑜有着一系列的計劃!
其中計劃的第一階段就是將那些想要爭奪《琅琊》男主角的人給嚇走!
誰知道這第一階段,他們都還沒有發力呢,《琅琊》自己人就已經出問題了。
兩個男主角接連出現問題!
而計劃的第二個階段,就是讓沈瑜成爲男主角!
想不到溫思博和汪洪梅還沒有發力,這一階段的任務又完成了!
溫思博的臉上出現了激動之色。
“這不是天助我也嘛!”
他不再觀看片場拍攝,他拿起手機走到遠處。
溫思博知道,自己必須要儘快將這個消息告訴汪洪梅,讓對方早做準備。
而在片場中,第二個鏡頭已經開始拍攝了。
沈瑜坐在石桌旁,有些無奈的說道。
“夏大人到底想讓我招什麼呀?”
“和靖王勾結?好吧,我承認,我早就和靖王勾結!這次劫衛崢一案,他是主使,我是策劃!”
“那天我們首先攻進了懸鏡司,發現那裡的守衛非常鬆懈,確定是個陷阱,然後大家撤了出來。”
“當然,在整個撤退的過程裡,多虧了巡防營的配合,才得以全程而退。”
這一段臺詞十分的長,加起來多半有兩三百個字。
沈瑜一直都用十分平淡的語氣來講述。
這纔是真正的考驗功底!
這種超長的臺詞,十分考驗演員的一個邏輯能力。
每一個字的節奏,每一個字的上下起伏,都是十分的重要。
沈瑜能夠說道這種程度,那已經是相當的不錯。
但是對面的江德海,眼神卻變得越發 的嚴肅。
他的長相本就是有點醜,但是嚴肅起來十分的嚇人。
“你知道你剛剛都招供了些什麼嗎?”
沈瑜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知道,大人可以把我說的話都寫成口供!”
“等我畫了押,就可以呈到皇上面前,這件案子就算了了,咱們大家也都可以省省心了。”
江德海深深的說道。
“原來先生打的是這個主意!”
沈瑜擡起頭,很無辜的說道。
“我都落到大人的手裡了,還能打什麼注意啊!”
江德海說道。
“這件案子的干係實在太大,我手裡又沒有證據!要是按照你所說的口供呈上去。陛下一定招你去問話。等到了御前你再翻供,反過來指控我刑訊逼問,要求你攀咬靖王!”
他一邊說着,一邊靠近沈瑜,居高臨下的說道。
“說不定,還真能讓陛下疑心呢!”
這就是舞臺劇演員的習慣,他們很喜歡走位。
演戲的時候,他們基本上不會在一個地方站太長時間。
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爲在舞臺的一個地方停留太長時間,這是很難看的。
只有動起來,纔會讓角色活起來,纔會吸引到觀衆的目光。
當然,江德海這一系列的表演是爲了展現出夏江這個角色的壓迫感。
沈瑜目視前方,根本不去看江德海。
“大人果然思慮周全!”
“還能想出這麼高明的手段,受教了!”
江德海聲音一沉,厲聲說道。
“梅長蘇!你不要太得意!事到如今你還這樣刁頑,難道真的想嚐嚐我懸鏡司的手段嗎?”
刷的一下,壓力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江德海這一下,直接將整個片場的氛圍都刺激了起來。
節奏快了!
衆人的情緒也緊張了。
鍾伯濤忽然有些擔憂,要是沈瑜接不住這段戲怎麼辦?
江德海演的很好,但是給對手戲的演員的壓力也很大!
沈瑜只是一個新人,他撐不起啊!
事實上,沈瑜的心中確實是有那麼一瞬間抖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他卻昂起頭,茫然的說道。
“夏大人,你這麼說我就聽不明白了!”
那茫然的眼神中,不知爲何有了幾分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