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帝都怎麼了?”
聽到侯金平的話,徐福海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徐福海,你不用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家的一個保姆,月工資都將近一萬塊!現在你把我搞破產了,固定資產也沒有了,一萬塊錢怎麼夠我和我爸生活?你這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有本事你現在殺了我啊!”侯金平咬着牙,恨聲說道。
“哈哈哈哈,侯金平,你這話說得,我好像是什麼大惡人似的。我怎麼就把你和你爸往死路上逼了?你看,你們家的企業破產,是因爲經營不善,沒辦法適應新的競爭。之前的攤子鋪得太大,又欠了一堆債,這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還有你爸,就算是退下來,每個月還有一萬塊退休金,你知不知道這樣的條件,得讓多少普通人羨慕?有多少人都六、七十歲了,還得辛辛苦苦幹苦力賺錢,相比之下,你爸什麼都不用幹,一個月就白得一萬塊錢,還不知足?”徐福海用略帶嘲弄的語氣說道。
“普通人?你拿我們和普通人比?徐福海,你開什麼玩笑!”聽到徐福海的話,侯金平都快氣瘋了!
徐福海倒是不急不忙,他看到侯傳寶一直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倒是比這個癱子強得多。
“怎麼就不能比了?不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你比人家多什麼?不就是靠着有個好老子嗎?要不然你以爲你能幹什麼都那麼順風順水?”
徐福海坐到侯金平身邊,看着他無能狂怒的樣子,愈發笑得開心。
“一萬塊錢怎麼就不能在帝都生活了?你看看你爸有手有腳,能走能動的,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就算你現在癱了,也不至於管不了你吧。哦對了,你媽的退休金一個月也有一萬多吧,這可就是兩萬多塊錢了,你不也有社保嗎?你們一家人每個月收入加在一塊兒,都快三萬了,啥都不用幹就能得這麼多錢,你這已經比絕大多數普通人都強了,還不知足?”徐福海認真地給他分析道。
“憑什麼?我憑什麼要和那些低賤的普通人比?我是全球五百強企業的老總,亞洲能源產業的核心領導者,我爸媽都是XX,我憑什麼要和他們比?”侯金平咬着牙,看着徐福海的目光中閃爍着刻骨的仇恨!
“冷靜點吧,小侯子,你說的那些都是過去式了。現在你們就是普通人,好好過過普通人的生活,體驗一下他們的疾苦,其實也挺不錯的,不是嗎?雖然你現在不是什麼老總了,你爸媽也都退下來了,可起碼也能正常過日子不是嗎?在帝都,租個便宜點的房子,一個月有個幾千塊也就夠了,剩下的錢,日常買點吃的穿的,真的夠用了,行了,別想那麼多了,就這樣吧!”徐福海笑呵呵地說道,還拍了拍侯金平的肩膀。
後者冷冷地看着他,咬着牙說道:“徐福海,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啊!”
“我殺你幹什麼?殺人犯法,我纔不幹那事兒呢。”徐福海起身笑着說道,隨即將一旁的陳東東摟在懷裡,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鼕鼕真挺好的,又年輕,身材皮膚也好,這種微胖的身材我最喜歡了。而且難得像這樣大家族出來的,到現在還留着身子,講究!”徐福海摟着陳東東的身子,一臉感慨地說道。
“這不是給你留着呢嘛,摟着舒服吧。”陳東東扭頭,輕輕將自己的臉蛋貼在男人臉上,一臉溫柔地說道。
“嗯,舒服。”徐福海感受着她柔嫩的肌膚,含糊地說道。
一旁的侯金平,看着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在自己面前秀恩愛,氣得差一點吐血!
那可是自己的未婚妻啊!
徐福海這麼做,無疑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徐福海,你有種就殺了我!你不殺我,我早晚有一天要弄死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侯金平像一頭野獸一樣,衝着徐福海瘋狂地吼道。
“夠了!沒用的東西!”一旁的侯傳寶看着兒子這樣,忍不住罵了一句,心裡卻暗自嘆了口氣。
這個孩子是他唯一的骨肉,這麼多年被自己慣壞了,習慣了在自己的庇護下生活,習慣了從小到大順風順水,面對這樣的挫折,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考和判斷能力了。
不過,侯傳寶不一樣,他是真正從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一直在觀察着徐福海的一舉一動,在琢磨着徐福海這個人。
此刻,看着他那看似荒唐的舉動,站在侯傳寶的角度上,卻得出了一個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判斷。厲聲喝止了自己的蠢兒子之後,侯傳寶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淡聲說道:“徐福海,我們中午之前就會搬出這裡,在走之前,我想單獨和你聊聊,可以嗎?”
“爸,他都把咱家搞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可聊的?弄死他!”一旁的侯金平紅着眼睛說道。
“你給我閉嘴!”侯傳寶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彷彿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侯金平顯然是怕他老子的,被侯傳寶這麼一說,頓時不敢作聲。
徐福海聽到侯金平的話,倒是沒感到什麼意外,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行啊,去二樓書房吧。鼕鼕,你就在這裡,陪着侯金平呆一會兒,怎麼說他也曾經是你未婚夫,過了今天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多說說話吧。”
“好呀,我知道了親愛的!”陳東東說着,在徐福海臉上輕輕吻了一口,一臉不捨的表情。
“小妖精,又調皮!”徐福海不客氣地大力拍了她一巴掌,那顫巍巍的手感是真的好!
看着徐福海在兒子面前,公然和這個差點成了自己兒媳婦的女人打鬧調情,侯傳寶卻像是沒看到一樣,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直到徐福海衝他招了招手,這才和他一前一後上了樓梯。
兩個人剛上樓,陳東東就主動坐到了侯金平面前。
“你這個賤女人,你還敢過來,我TM的弄死你!”看着這個女人,侯金平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現在手腳不能動,只能用嘴罵,想了想還不解氣,又衝着她吐了口唾沫。
誰料,雖然離得很近,但陳東東卻敏捷的一閃身,居然把他那口老痰給躲了過去。
隨後,陳東東看着他,有些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一臉自然地從茶几底下拿過一條抹布,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你幹什麼?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開,嗚嗚~~~”侯金平沒想到陳東東居然敢這麼對自己,嘴裡被塞了一條抹布,連話都說不了了,只能嗚嗚地叫着,眼睛瞪得圓圓地看着自己曾經的未婚妻,恨不得生吞了她。
“好啦!都這麼大人了,還這麼折騰,又不是小孩子!你現在都變成廢人了,還逞什麼強?還以爲自己是以前的侯總啊!”
陳東東說着,溫柔地撫摸了一下侯金平的臉龐,認真地說道:“金平,放心吧,我會替你們家好好繼續經營這個能源集團的,雖然我被徐福海睡了,但也把你們家的產業保住了呀。你這麼想,你都要娶我當老婆了,那咱們兩家的產業還分什麼彼此啊,對吧,在誰的名下不一樣?剛纔福海說得對,以後啊,你和你爸媽就安安心心地當個普通人,每天粗茶淡飯,過點平靜的日子多好啊,別再想着那些爭名奪利的事兒了,都這麼大人了,又是這麼個狀態,過幾年就死了,還想着那些事兒幹嘛呀。聽我的,該放下就放下。其實,我現在跟着徐福海,挺幸福的,你不知道,他可厲害了,昨天晚上差點沒把我弄死,金平你在樓下都聽到了吧,真不是我故意弄那麼大動靜的,實在是受不了……”
侯金平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用平常的語氣跟他說着這些話,氣得直翻白眼,身子不住地扭動着,拼命地嗚嗚直叫,脖筋都扯得老高!
看着他這個樣子,陳東東咯咯笑着說道:“你看看你這個人,都當了那麼大老闆了,養氣功夫還那麼差,我這是故意氣你的,你還看不出來?還真就生氣了,你看看你爸,那養氣功夫才叫強呢,你呀,好好學着點吧!對了,剛剛福海不是讓你們租個小房子嗎?要是你們沒找好,我在三環那裡還有幾套,位置都不錯,可以便宜點租給你們。放心吧,有空的時候我也會去看你們的,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看在咱們兩個都訂婚的份上,我不會看着你餓死的,要是那樣,福海也會不高興的。畢竟你之前想要搞他的女人,福海還沒報復夠呢,金平你聽我的,可得好好活着,乖乖的多吃點苦受點罪,這樣我男人才會更開心,纔會更寵愛我。你之前說過你喜歡我的,一定希望我過得好,對吧?”
聽着陳東東這些話,侯金平徹底被氣瘋了,大喘了幾口氣之後,突然翻了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