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曼這位鄰居姐姐長得倒不是很驚豔,但自有一股子知性美,皮膚很白,還是比較耐看的。
當然,陳鋒已經過了只看臉的年紀,不得不說這位鄰居姐姐最大的優勢還是她的好身材,這點田小曼都有些比不上。
田小曼對她的介紹,讓陳鋒對她有了個初步印象,有些馬虎肯定沒說錯。
陳鋒笑着說道:“看來她和你的關係確實很好,她在你這裡挺隨意的,你早飯給她準備了嗎?”
田小曼苦笑搖頭說:“我也是纔剛起來,還沒來得及做早飯。對了,伱早飯吃過了嗎?”
“我吃了過來的。你準備你們兩個的就行,不用陪我了,我先去看會兒電視。”
“那好吧,你等下,我去下兩碗麪。”
陳鋒去客廳看電視,田小曼去廚房那邊做早飯。
約莫十幾分鍾後,田小曼從廚房那邊端了兩碗麪出來放在餐桌上,普通的掛麪,上面撒上了蛋花和蔥花,看着挺好吃的。
接着當然就喊樓上的閨蜜下來吃麪。
這套房子將來給他爸媽住,偶爾他也回來住住,還是很不錯的。
所以,她在餐廳這邊靠着田小曼坐下後,就小聲詢問:“你是怎麼跟他認識的?他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你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害我出糗。”
“啊,他是這樣的人?”楊彩萍很是吃驚的樣子,“真沒看出來,他居然也是個大渣男。”
田小曼不由微微一愣,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楊彩萍笑容燦爛地摟過田小曼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咯咯直笑。
不然,留陳鋒一個人在家,或者大家一起散場,不是待客之道。
陳鋒大方一笑道:“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讓她住了,順便幫我看一下房子。”
即使她平時性格還算外向,臉皮也不算薄,這會兒心中還是有些羞恥感爆棚。
陳鋒大老爺似的坐在客廳看電視刷手機,完全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楊彩萍聞言不由冷哼一聲說:“他揹着我偷吃,而且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死不承認,你說我氣不氣?”
楊彩萍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先看了看坐客廳的陳鋒,臉上還是感覺有些發燙,剛纔還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男人面前這麼失態和沒形象,邋里邋遢不說,還穿着緊身內衣出現在他面前。
這麼問多少有些沒禮貌,但陳鋒無所謂,笑了笑,大方承認道:“是這樣,沒錯。”
要不是田小曼一再的催她下樓吃早飯,她肯定不會這麼早下來,一定要等陳鋒離開了再說。
楊彩萍冷哼一聲道:“他身上這種香水味,我今年已經在他身上聞到過三次了,很淡但很特別,若是不貼近,很難聞到。他就沒聞出來,我說有,他偏說沒有,還說我疑神疑鬼出現幻覺了。這怎麼可能?你知道的,我從小鼻子就很靈,不可能弄錯的。”
“你覺得我怎麼樣?”楊彩萍突然問道。
事實也是如此,田小曼說了請客,而且這套房子是他的,他坐在這裡等吃飯當然心安理得。
“沒有。”田小曼有些無力的辯解道。
基本的禮節還是要的,陳鋒朝楊彩萍笑了笑,繼續說:“我叫陳鋒,是小曼的朋友,也是這套別墅的房主。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剛裝修的這套房子。”
“那我開自己的車嗎?”楊彩萍有些不確定地問。
“他這麼大了還沒結婚?”楊彩萍有些詫異。
“剛纔不好意思啊,來的比較突然。”
不過,現在她從樓上下來,明顯地打扮了一下,臉上都化了淡妝,頭髮挽了起來,睡袍當然沒再穿,而是穿上了她昨天過來穿的衣服,牛仔褲羊毛衫大風衣。
田小曼不想跟她說得太具體,比如陳鋒結過婚然後離婚的事情,就催促說:“行了,快吃麪吧,再不吃都坨了。”
等田小曼開車離開後,楊彩萍就自言自語地對陳鋒問道:“聽小曼說你很花心,跟好幾個女人都有交往,是這樣嗎?”
田小曼也看了陳鋒那邊一眼,才低聲對她說:“他這兩天剛好從秀州那邊回來,這套房子不是剛裝修完嗎,他還沒實地看過,就過來看下。他過來沒事先跟我說,到門口了才聯繫我的。誰知道你突然下樓,穿的還這麼隨便。”
房子裝修看完之後,田小曼就表示中午請陳鋒吃飯,但要先去買菜,問陳鋒要不要一起去。
樓下樓上還有天台都看完之後,陳鋒當然都比較滿意。
楊彩萍尬着一張臉,但還是強笑着迴應:“你好,我叫楊彩萍,小曼的閨蜜,很高興認識你,感謝你把這套房子借給她住。”
因此,全校教職工都必須現在馬上回校開會,提前做好接待工作和相關部署,全體都得到。
差不多一個小時,她們纔買了不少菜回來,跟着兩個人就去廚房一起忙活了。
田小曼也不再說她男朋友的事情,很快車子就開到了附近的菜市場。
但具體還是知道的不多。
田小曼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勸說道:“你也不要太武斷了,畢竟還沒有真憑實據呢,你怎麼就因爲他身上有別的女人香水味就認爲他出軌了?我覺得有些草率了。”
“好了,鋒哥,我帶你看看房子吧。”田小曼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指了指廚房那邊說,“我先帶你去廚房看看吧。”
她內心裡當然是不希望楊彩萍留下當電燈泡的,她雖然現在還堅守底線,跟陳鋒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關係,但她還是有所期待和期盼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她能免費住你這套房子,也是承了你的情。”
田小曼白了她一眼,就過去打開車庫的捲簾門,坐進自己的車子,楊彩萍也連忙過來坐在了副駕駛位。
知道了陳鋒這層“了不得”身份,楊彩萍看向陳鋒的目光明顯就有些不一樣了。
車子開出車庫後,田小曼纔開口對楊彩萍說道:“我對他確實有好感,但他這人太花心了。現在他不僅有名義上的女朋友,還跟其他幾個女人不清不楚的。他倒是想過我做他的情人,但我肯定不同意。”
楊彩萍倒也沒懷疑她這話,只是略帶好奇地又小聲問道:“看他的年紀應該差不多三十歲了,應該已經結婚了吧?”
喊了幾聲,又手機聯繫了好一會兒,才見她那位閨蜜從樓上下來。
田小曼聞言又連忙給陳鋒辯解道:“他倒也不算是渣男,他跟好幾個女人交往,我想那幾個女人都是知道的。比如我,就是他主動告訴我這些,也沒特意瞞着我,更加沒有欺騙我的感情,這點很誠實。”
她這閨蜜名叫楊彩萍,今年二十六歲,比她大了兩歲,生活中有時候會比較馬虎,私底下不怎麼愛打扮。
但顯然她之前並不知道陳鋒這個身份,當陳鋒告訴她後,她一開始還不信,畢竟拍出過《河山令》、《青玉案》這樣爆款劇的公司老闆就在她眼前,還這麼年輕,確實一下子讓人很難相信。
“怎麼?你不想我留下來陪你吃午飯?你想要一個人跟他單獨相處?”楊彩萍一臉戲謔地問道。
田小曼繼續給她男朋友找藉口說:“也可能是他不小心從同事那邊沾到的。”
陳鋒微微一愣,看向她,見她臉有些紅,雙眼有些躲閃,但卻跳動着莫名的火焰。
她要跟陳鋒獨處的機會可不多,何況明天他就要走了。
陳鋒這種年紀,長得也比較帥,更主要的是有錢,這麼晚都沒結婚倒是少見。
三人一直聊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田小曼突然接到學校裡打來的一個電話,讓她回去參加緊急會議,說是突然接通知,明天早上有上級領導要到他們學校視察。
楊彩萍聽了,笑着搖頭道:“你說的若是真的,那他倒是很有個性,也還算講原則。最垃圾的就是那些明明劈腿偷吃,還死不認賬死鴨子嘴硬的臭男人。”
楊彩萍這才住了嘴,開始吃麪。
吃完午飯,三人一起坐客廳沙發喝茶聊天看電視,主要就是聊了聊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沒有?我看是有的很。”楊彩萍收起打趣的神情,突然嚴肅說,“小曼,我們從小就認識了,對你我太瞭解了。你之前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勁,說話的語氣更不對勁,就像是戀愛中的小女生。我看得出來,你喜歡他,不是嗎?只是他有女朋友了,你有把握將他搶過來嗎?”
她們都有車子,若是楊彩萍開自己的車出去,大概率是不留下來中午吃飯了。
陳鋒等她們吃完麪了,就主動過去打招呼。
楊彩萍剛想拒絕的,但隨即想到了什麼,就笑着點頭說:“行啊。不然讓你一個人跟他一個大男人同處一室,孤男寡女的就有些不好了,我怕你吃虧。”
問完之後,她又帶着審視地朝陳鋒那邊看了看,見陳鋒也看過來後,她臉上不由一紅,連忙轉開視線。
“好妹妹,我沒看錯你。”
“好吧好吧,我也懶得管你了。”
接下來,田小曼就帶着陳鋒看房子的具體裝修,她當時是做監工的,還參與了設計,對房子裡的裝修當然知道的很清楚,介紹起來很詳細。
這理由很充分,陳鋒也確實不想這麼早就走,他回去也沒什麼事。
陳鋒對她也沒有特意隱瞞,能說的都說了,包括他是鋒芒影視的老闆,這事田小曼已經知道了,她做爲田小曼的閨蜜遲早也會知道。
田小曼苦笑搖頭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還是先上車再說吧。”
兩女在廚房忙活了將近兩個小時,一起弄了九道菜,家禽海鮮河鮮都有,有葷有素,樣子倒是都比較好看,吃起來的話,其中三道菜的味道都還過得去,但其餘六道菜,不是有點鹹就是太甜了。
之前她已經通過微信問了田小曼陳鋒的身份,知道他是這套別墅的房主,也是田小曼的朋友。
楊彩萍見陳鋒這麼痛快就承認,也是不由笑了笑,面露讚賞道:“你果然跟別的男人有些不一樣,敢作敢當,很誠實。”
陳鋒不謙虛地笑着說:“這倒是的。”
田小曼也只能匆匆趕去學校了,本來她要招呼楊彩萍跟她一起走的,但楊彩萍說替她招待陳鋒,等她回來。
陳鋒當然不想跟着去,就讓她們去了,自己留在別墅裡刷手機。
田小曼只是稍稍猶豫後就沒反對,在她想來她去學校開完會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楊彩萍好像對陳鋒挺感興趣的,問了不少陳鋒的事情,包括工作和感情經歷。
田小曼肯定不能跟她實話實說當初自己怎麼跟他認識的,只是說道:“我們共同的朋友介紹認識。”
這是人之常情,在成年人世界,很多時候就是用金錢、社會地位和社會成就來衡量貴賤和份量的。
這還是他們兩個人剛剛第一次見面呢。
田小曼猶豫了一下後,才說道:“還是坐我的車吧。”
但田小曼親口證實後,她又網上了查了下鋒芒影視的註冊信息,知道法人代表就是陳鋒,她纔算是相信了。
她這種神情陳鋒之前在其他女人身上見過,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淡淡一笑,不答反問,意有所指道:“你不是有男朋友了嗎?”
田小曼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也不好不回答,就說:“還沒結婚,但已經有女朋友了。”
楊彩萍嘟了嘟嘴,小聲說:“我怎麼知道房子裡突然多出個男人?對了,你還沒說跟他怎麼認識的呢?”
楊彩萍堅決搖頭說:“不是不小心,而是親密接觸後才能沾染到的。”
兩個女人一起去了車庫,田小曼就故作客氣說:“你中午要不也在我這裡吃吧?”
儘管田小曼心裡面是期待着陳鋒能對她做些什麼,但她也不能見色忘友,楊彩萍昨天下午纔跟男朋友吵架鬧分手呢,心情很不好。
陳鋒點頭說:“若是真的,確實很氣。”
“那就是了。既然他能做的,我爲什麼做不得,你說是不是?”
陳鋒這回沒再順着她話說,只是目光奇異地看着她,心中懷疑這女人中午是不是喝酒了,但顯然沒有。
“你別這麼看我。我腦子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我也不是一時衝動。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他一次次的背叛我,我爲什麼就不能也背叛他一次?只是以前我只是想想,沒去做過,但今天天時地利和你這個人都很合適,我就想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