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你給我讓開,你別逼我對你動手!”
秦耀祖和李秘書長左右拉着韓謙的胳膊,李秘書長急切道。
“小謙你先別激動,濱海那邊的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你先冷靜!”
秦耀祖緊接道。
“是啊小謙,你先冷靜一點,這是一個圈套,他們就等着你回濱海呢。”
韓謙揮手拽開秦耀祖,額頭的青筋崩起猶如一條條盤踞在額頭的蛟龍,他看了一眼秦耀祖,隨後看向周慧,低沉道。
“你們懷疑我和馮倫有關係,那我他媽的是不是也能懷疑這一你們故意把我拖延在京城!然後讓人在濱海對我家人動手?我現在要回濱海!手機還給我!”
周慧面色平淡,輕聲道。
“你現在還不能走,等審問過了丁鵬之後,你才能離開京城。”
韓謙點了點頭。
“行!行!”
連着說了兩個行,隨後一把甩開李秘書長,衝着正門跑去,秦耀祖和那個所謂的組長忙着去追韓謙,韓謙前腳放走出門,脖子就被人勒住,此時韓謙的心都快要炸了。
葉芝出車禍。
蘇亮被打成了腦震盪。
老頭兒中了槍和刀。
入獄的入獄,受傷的受傷,我的家人在受罪,我他媽還在京城晃悠呢?
也不管身後的人是誰,韓謙抓住胳膊一記過肩摔,那個組長被韓謙摔在地上,韓謙彎腰掐住其脖子,揮拳就要砸下,這時候秦耀祖伸手攔下了韓謙,抱着韓謙的腰向後拖去。
“小謙你先別激動,我聯繫了濱海那邊,是你的家人不讓通知你,讓你先配合京城這邊的事情。”
韓謙四肢不斷的掙扎揮舞,怒吼道。
“我爸中槍了,我的秘書出車禍在醫院,我的兩個兄弟一個入獄一個昏迷,你他媽的讓我配合你們?你們誰配合我了?手機我不要了,
給我放手。”
咔嚓!
左手被手銬禁錮,手銬的另一邊銬在了門把手上,組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咬牙看着韓謙。
“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別想離開京城!”
韓謙紅着眼睛看着組長,咬牙低沉道。
“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韓謙被拷在門上,秦耀祖鬆了一口氣,李秘書長則是看不過去了,皺眉道。
“如果韓謙和馮倫有牽扯,丁鵬怎麼會開槍打傷他的父親?你們現在沒有證據爲什麼不放他走?”
組長冷聲道。
“萬一這是他們的計劃,犧牲丁鵬讓韓謙逃走,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李秘書長還要開口,這時候韓謙開口了。
“行!你們都厲害,我說不過你們!安安你去拿到把我這條胳膊砍下來,我要回濱海!”
安安一言不發轉身就往門外走,剛準備走出門就被周慧攔下。
見此!
韓謙不在開口,轉過身對着玻璃門一拳又是一拳的砸出,十幾下後左手的拳頭已經血肉模糊,拳頭不行就用膝蓋,兩個膝蓋無法擡起的時候,韓謙雙手扶着玻璃門,一記頭槌落下。
咔嚓!
玻璃碎裂,組長慌了,隨着韓謙第二次頭槌砸出,玻璃門應聲而碎,韓謙摸起地上一塊玻璃朝着組長撲了過去。
瘋了!
衙門口亂成一團,韓謙被人按在身下動彈不得。
“放我回濱海,我求求你們,放我會濱海,我爸受傷了!我要回濱海,我承認,我什麼都承認,我求求你們放我回濱海吧。”
被按在地上的韓謙眼淚不斷的在往下掉,組長捂着被劃出一條口子,血肉綻開的小臂,咬着牙怒道。
“把他給我關在房間裡,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去進去看他!秦耀祖,李雅麗你們兩個馬上給我回濱海,查查到底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論韓謙怎麼哀求,他被帶走了。
秦耀祖站在原地糾結了許久,隨後甩着胳膊看着組長。
“我這輩子都不會在來這個沒有人情味的京城了!”
組長冷聲道。
“衙門口講究證據!不講人情!”
秦耀祖和李雅麗大步離開,周慧看着組長的小臂,輕聲道。
“先包紮一下吧,韓謙那邊我讓人打了一針鎮定劑,哎!這個孩子太沖動了。”
組長怒道。
“什麼衝動!就是濱海給他慣得臭毛病!現在幾點了?兩點是吧?我讓他一週後的兩點都別想出來!不用你管我!我死不了!誰也不允許進去看他!”
組長捂着流血的胳膊離開的衙門口,此時的安安已經去找柳笙舞幫忙了。
韓謙帶着手銬腳鐐坐在小黑屋的牆角已經哭不出了聲音,他被打了一針,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柳氏集團!
安安推開柳笙舞的辦公室,看着正在和柳笙舞吵架的祖瓷先是一愣,隨後上前拉開祖瓷急切道。
“小舞,韓謙被抓了!濱海出事兒了!你哥全身骨折住院了!”
“什麼?我哥住院了?”
柳笙舞嗖的一下站起身,拿起衣服就往門外跑,出門的時候不忘告訴安安,韓謙那個衙門口兒找誰都沒用!整個京城商人圈裡沒有一個能插得上話的!
安安絕望了。
柳笙舞開車前往濱海!
原本三個小時的路程,柳笙舞兩個小時進入濱海,四點三十五分,柳笙舞出現在了柳笙歌的病房,看着躺在牀上的哥哥,柳笙舞紅着眼睛咬牙道。
“是誰!”
看見弟弟突然出現,柳笙歌微微一愣,隨後笑道。
“小舞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的?小曲?”
“哥!我問你是誰。”
柳笙舞的聲音低沉,眼睛裡充滿了殺氣,可柳笙歌卻是笑了笑,輕聲道。
“我這邊的事兒還不用你個孩子插手,你先告訴是誰告訴你我住院的。”
柳笙舞走到病牀邊,看着哥哥身上的繃帶,以及牀頭的特級護理四個字,小舞的眼眶溼潤,低着頭哽咽道。
“是安安告訴我的。”
話出,柳笙歌瞪大了眼睛,驚呼。
“韓謙知道了?”
“應該知道了,安安過來找我,但是哥!韓謙的那個衙門口兒我插不上話,我甚至連門都進不去啊!”
柳笙歌閉上了眼睛,長嘆了一口氣。
“完了!韓謙中計了,他要是能回濱海,我柳笙歌給他擦鞋都行啊!你現在馬上回京城,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哥!”
“滾!小曲,讓嫣然姐送小舞回京城,小舞!你來濱海是給我添亂的啊!”
柳笙舞被強行送走。
病房裡只剩下柳笙歌一個人,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林縱橫的計劃是成功了。
此時的林縱橫也收到了京城的消息,看着韓謙被銬在門上的照片,他笑的合不攏嘴,現在你老子住院了,你身邊的人全部都入獄了,你在濱海的勢力快要被拔乾淨了。
韓謙的!你拿什麼和我玩?
土狗東西!
現在林縱橫還真希望韓謙回來,他回來第一件事兒是做什麼?肯定是去監獄裡面撈人,他拿什麼關係撈人?是程錦!
而現在的程錦在省裡被約談呢!
只要你韓謙敢給程錦打電話說這個事兒,那麼等待程錦的就一個字。
死!
林縱橫拿出手機向牛國棟彙報這個消息。
“牛叔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你這一個計劃是徹底把韓謙給打入深淵了,半個月?他半年都別想回來了!”
“別大意!一會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讓那些原本想要倒戈韓謙的人選擇你們林家,也讓監獄裡面的幾個人徹底絕望!張勝利送走了?”
“放心吧牛叔叔,我一切準備的妥當,當然該給您的好處我是一點不會少的,您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別說客套話了, 繼續按照計劃辦事兒,我現在帶人去查封野齋閣,準備給葉芝和徐洪昌定罪,這個野齋閣可是馮倫一手建立的啊!這罪名可不小,韓謙不在,他們開脫不了的!”
“牛叔果然英明!”
天黑之前,野齋閣所有被查封,已經出售的土地給衙門口兒強制收回,兩千萬成爲罰金,徐洪昌在醫院接受審理,葉芝同樣如此。
徐洪昌硬着頭皮就一句話。
“一切和葉芝沒有任何關係,都是我徐洪昌一個人做的!”
當日晚八點,暢享門口的LED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消息。
【韓謙抗捕,毆打京城人員入獄,以被收監!】
消息傳出,猶如驚雷在韓派人員的耳邊炸響!
絕望!